真的是沒有意思!
蘇瑞確實不依不饒的,“我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狠!”
呃……願望啊,莫愁感覺自己被竇娥還冤呢。瞧瞧她的嘴臉,那架勢好像她搶了她的男人,害了她的全家似的。
莫愁雙手環胸,也不着急等了,她靜靜的看着蘇瑞,也不開口。
今天,她若是不讓這個女人發泄出心中的怨氣,這個女人是不會放她走了。
好!她聽着,她看看她還能夠玩出什麼花招。
“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原來,你什麼都盤算好了。我不過就是你的一枚棋子,你跳槽的一枚棋子。別人不知道的,說我忘恩負義,說我陰險狡詐,搶了領導的單子,讓領導做不下去。實際上,你早就都計劃好了。你早就計劃好了離開沃爾德,所以我搶了你的單子,你吭都不吭一聲。
莫愁,怪不得被人揹後都叫你李莫愁,你真是夠毒的。臨走之前,還拉我做墊背的。”
聽聽,聽聽,莫愁氣的都快要吐血了。
爲什麼,她老是碰到這種女人,她的退讓倒成了她的錯了。
“說完了嗎?”莫愁不冷不淡的問道。
蘇瑞愣了愣,沒想到莫愁的反應會這麼冷淡。而莫愁心裡想的卻是:狗咬人一口肉,人要狗一嘴毛,理她做什麼。
“是不是你告訴王總監,我曾經把你的報價泄露給了李墨?”蘇瑞充滿了仇恨的看着莫愁,莫愁輕輕一笑:“蘇瑞,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要以爲自己很聰明,別人都是傻子。這年頭,誰都不笨。真正聰明的人善於裝的愚鈍,往好了說,這叫做謙虛,往不好了說,這叫做奸詐。你們王總監是個真正的老狐狸,偏偏你又是個自作聰明的。”莫愁看着蘇瑞那執迷不悟的眼神,略微一停頓,她還是收住了話,
“我沒有告訴王總監你泄露公司報價的事情。至於,王總監怎麼知道的,那你去問王總監。”
“……”
蘇瑞現在早已經把莫愁歸入了陰險狡詐之徒,莫愁明白,她怎麼解釋,蘇瑞都不會相信。
公司的那些領導,一個個比猴還精,蘇瑞那點小聰明怎麼能夠逃出他們的法眼。蘇瑞乾的那些事情,就算莫愁不大肆宣揚,加上蘇瑞乾的那些事情,只要稍加推敲就能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個大差不離。
蘇瑞,這種人,在沃爾德是混不下去了。
蘇瑞會被開除沃爾德,只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蘇瑞稍微還有點腦子,就應該主動辭職,這樣子,大家都有面子,蘇瑞再求職的時候,也不會受到影響;如果是被沃爾德這種大公司辭退,蘇瑞在想進入沃爾德這種公司,就很難了。
自作孽不可活,莫愁並不同情蘇瑞!
……
翌日,莫愁精心打扮了自己。裡面穿了高領的銀灰色的薄款毛衣,上身穿了西服樣式的墨綠色的呢子大衣,中分蓬鬆的梨花頭,頭髮已經快要垂肩,多了幾分女人味。
莫愁剛剛來到了華開澤的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吵鬧聲,門半開着,莫愁走過去,就看到裡面一個女人指着華開澤的鼻子破頭大罵,“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以爲老爺子寵愛你,你就想霸佔家財?華開澤,我告訴你,你大哥同意,我不同意!”
“……”
“華開澤,你把你大哥裝修酒店的錢給批了,否則我今天和你沒完。”
莫愁看到華開澤坐在那裡,也不看大吵大鬧的女人,他的臉上有幾處抓痕,表情冷冷的……
“華開澤,這錢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就算你們兄弟幾個平分,也有你大哥的一份。你大哥用錢,你憑什麼不批?”
莫愁皺着眉頭,看着那個撒潑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華開澤根本就聽不見嗎?
女人見華開澤沒有反應,開始大鬧華開澤的辦公室,莫愁站在門口,看到女人搬了一把凳子砸着,華開澤就好像沒有看到似的,任由女人撒潑。最後,女人累了,停下來,氣喘吁吁的看着華開澤,一臉的沮喪。
“華開澤,你大哥的的錢,你批還是不批?”
“你這個聾子!”女人這才意思到華開澤根本就聽不到,她快步來到了華開澤的面前,讓那個華開澤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華開澤,你大哥要用的錢,你批還是不批?”
華開澤看着面容猙獰的女人,聲音平靜:“董事會做了決定,大哥的酒店不需要裝修,自然大哥裝修酒店的錢也就不能批了。”
女人火了,“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騙呢?什麼董事會,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就知道你這個人沒安好心,見不得你大哥好,一心把你大哥往死裡整,你好毒霸家財。”
“大嫂,我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你可以去父親那裡討個公道。至於大哥的錢,我是不會批的。”
“我呸!”女人淬了一口,“誰不知道老頭子老糊塗了,被你騙的團團轉,他現在什麼都聽你的。我去找他說有用嗎?!”
“你可以去試試!”
“我不用去找老頭子,我就來找你!”
“大嫂,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大哥的錢我不會批!”
“你……”
莫愁象徵性的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她踩着一地的狼藉來到了華開澤的面前,華開澤先是看到了一雙黑色的圓口的皮鞋,擡眸便看到了莫愁。
“你來了?”
莫愁湊過來,捧起了華開澤的臉,誇張的說道:“華總,你的臉怎麼了?誰給你抓的?誰這麼大膽,敢抓你的臉。天呢,疼不疼,這麼深,還流了這麼多的血……華總,我要報警,把抓你臉的畜生給抓起來。”
“你罵誰是畜生?”
莫愁看向了那個撒潑的女人,眨了眨眼睛,“是你把華總的臉給抓傷的?”
女人愣了愣,隨即天不怕地不怕的說道:“是我,怎麼着吧?”
“你是華總的大嫂,我一個小小的秘書能把你怎麼着。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你老公想要從總公司申領的款是甭想了。”
莫愁站在門口,從女人的大吵大鬧中,也大致的擼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華開澤現在是華昌集團的大當家的,資金的調度華開澤說了算。華開澤大哥經營酒店,想要藉着裝修酒店的名義要錢,被華開澤據批了,華開澤的大哥拉不下臉鬧,便讓自己的老婆過來鬧。
大不了,最後說一句:女人不懂事!
莫愁在心裡冷冷的笑:他們欺人太甚了,不但敢大鬧華開澤的辦公室,還把華開澤的臉給抓傷了。
“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要從總公司要錢是不可能了。”莫愁湊過來,在華開澤大嫂的耳邊大分貝的吼着,女人慌忙躲開,揉着自己疼痛的耳朵。
“華開澤,我告訴你,你大哥的錢你不批,我明天還來鬧,什麼時候你批了,什麼事情我就不來了。”
女人攏了攏頭髮,轉身氣鼓鼓的離開了。
莫愁看着華開澤,柔聲說道:“那個女人做了美甲,我怕你的傷口感,你的傷口還是要做消毒處理的。”
胸居麼全。華開澤指了指書架:“下面的儲物櫃裡有醫藥箱。”
莫愁順着華開澤的指引找出了醫藥箱,她拿着醫藥箱走了過來。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莫愁打開了醫藥箱,發現裡面居然很齊全,紗布、消毒水、最讓莫愁驚詫的是裡面居然有一套手術刀。
華開澤見她盯着自己的手術刀看,解釋道:“我在利比亞做志願者的時候留下來的,已經不能做手術了,留作紀念的。”
莫愁訕訕一笑,暗想:華開澤真是一朵奇葩,居然把手術刀留下來做紀念。
莫愁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用消毒水消除了鑷子,然後給華開澤的傷口仔細的消毒者。
“你爲什麼不做護士了?”
“我家裡出了些意外需要錢,做護士又辛苦收入又少,便改行了。”
“你呢?你爲什麼不做醫生了?”
“我耳朵聾了,不適合在做醫生了。”
“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
“我感覺,你如果做醫生會是一個好醫生。”
“你到挺有眼光。”
“呃……”莫愁略略一琢磨,很快明白了過來:這華開澤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呢。
“好了。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如果想要不留疤,最好再抹一些除疤膏……”
華開澤打斷了莫愁的話,“我是醫生,不用你提醒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
華開澤沒有看到莫愁的話。
莫愁看着這一地的狼藉,眉頭皺的緊緊的,看了一眼華開澤,他倒是淡定了多,“喂,你那個大嫂不會經常過來鬧吧。”
“不是很經常,大約一個月來了一兩次吧。”
呃……這叫做不經常?那經常來鬧是什麼樣子。華開澤又開口道:“我大嫂好多了,我三嫂人更兇,一週過來鬧一次!”
莫愁徹底的傻眼了。
把一個堂堂大老總的辦公室砸成這個樣子,還把華開澤的臉給抓傷了,這還叫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