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們可以變成誰?

不要以爲生活把你變成了世界的一部分,你就可以是一種組成的一破瓦片。也許你就是最不一樣的,也許你就是一砣冒着熱氣的屎。生活也會把你變成最不需要的那一部分。

站在伸手不見無指的夜空,我以爲我是在夜晚,一轉身,我彷彿聽見了公雞肆無忌憚了仰天長叫的聲音,一陣無可奈何的兩眼無神,目空一切,視線切到牀邊,手機不斷的的在響,我走近了,拿起電話,就說到【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十分着急的說到【你準備好了嗎,對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諾皖潘的哥哥,我們見過一次,你有可能沒見過我,因爲那次你暈倒了。】說完便聽見了電話那頭在笑,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嘲笑我,還是瘋狂的嘲笑,我的幻聽越來越嚴重了,我發怒了,我大聲的對電話裡的人說到【你就是砣不明物體,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屬於生物,還是屬於死物,你自己覺得呢?讓我告訴你吧,你是那誰的兄弟,你去死吧。】

掛掉電話的前一秒,我的面目猙獰,已經分不清面目表情,我感覺的到對方在喘氣,已經怔住了,愣的外焦裡冷,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處在一個空洞的空間裡,我看到到一個眼珠在不斷轉動,轉到你不想再見的境界,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世界停了幾秒,我醒過神來,我發現我做錯了什麼。

下一秒的我已經出現在大街上了,我手舞足蹈的走着,露出僅有的微笑,擺弄着街道上一排排的梧桐樹,遠處,有一個黑影在晃動,面目逐漸的清晰,還是那樣一個有着別樣風格的追風少年,是那樣一個少年,黑色的墨鏡,特色的一身黑,墨鏡和靴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在街旁行走,我從看到他開始,這是一個頭疼的開始,我也必須痛到最後。

我斷然的走到他的身邊,看着他說到【我知道了。】他摘下墨鏡,一個笑臉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歡你了,我的惜姐,我最愛的你,還是那麼美麗。】說完便做擁抱狀,我沒有拒絕,我說着【其實我可以很喜歡你的。】他很興奮的問到【這是真的嗎,我的惜姐,我們去吃飯吧。】說完就把我拉走了。我就被這樣拖拉着,我分開了他的手,說到【不可以,我的好朋友今天訂婚,我就先走了。】說完轉身走掉,我聽見風在呼嘯,與他的淒涼成正比,他就這樣離散在風中。

久久的拉回心情,走進了人心擁擠的大廈,每個人走心的有,沒有的還在談人生,婚姻,我的孤立而行,行成一枝獨秀的風格,我剛進門,就衝到後臺化妝間,剛進門,裡面的乏味,無語,在我開門的一瞬間都涌了出來,我像個小偷似的走了進去,他在那裡,面色特青,一臉摸不着頭腦的依舊,小潘嘟着嘴在玩手機,我在一瞬間點染了一切,腐爛的一切,我笑着像他們打招呼,所以人都呼應了我,只有他還是一如既往,我跳到小潘的旁邊,我還沒等她開口,我就讚歎到【你真是最美的新娘。】她問到【是真的嗎?】

周圍的人不是裝腔作勢,就是談婚論嫁,還有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我再心裡鄙視了他半天。

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人,一步步的靠牆角走去,慢慢的我感覺,我身後有人,還是個活的。

“身後的人是不是活的,說句話。”我破天荒的說了一句這麼雷人的話,會場的熱鬧掩蓋了這一切,我轉過身來,一雙熟悉的眼睛,深邃而有神,兩眼直視着我,我內心的愧疚使我整個呈低頭狀,他的手慢慢像我靠近,我立刻閉眼,往後一退。

“對不起,我失態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臉紅的說。

“不要緊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陪你出去透一下氣吧。”他用那勾魂的微笑拼命向我眨眼。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們有時間再聊吧。”我擺弄着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微笑。

離開的時候,我朝後面一偷瞄,看見他愣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打了一個寒顫,又溜回了化妝室,剛剛進門,就有**味,我感覺的到還特別濃,果不其然,一轉身,嚇了我一大跳。

“你沒事吧,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發了什麼神經,你不會是放在了心上了吧,真的對不起,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吧。】我面對着一具鐵青着臉的人,道歉着說。

過了許久,他還是沒有說話,幸好小潘和其他人都去外面去了,不然我就死定了,我拍拍胸口,嘆了口氣,那人突然動了,我嚇了一大跳。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慢慢的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吧。”我說。

“那我就原諒你了。”他終於露出了他那久違的笑容。

我終於鬆了一一口氣,他拍拍我的腦袋,對我說“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啊,我記憶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女孩,你什麼時候去換腦了啊。”

“什麼換腦啊,你又在開我玩笑,你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嘟着嘴說,隨手就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我發現你最近變的不少啊,越來越和我喜歡的那類型女孩靠近了。”他靦腆的說。

“別開我玩笑了,訂婚宴會快要開始了,我們出去吧。”說完,我便起來身,他也跟着我來到了大廳,宴會裡的人都是他們家的遠方親戚,個個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就是劉姥姥進大關園,遠處,一個小女孩拽着一口河北鄉音在那裡吹牛;旁邊的小姑娘在欣賞帥哥,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對啊,這帥哥咋怎麼眼熟啊,是他,許意風,我一個轉身,就在這時,主持人走到了舞臺中央,宣佈訂婚宴開始。

“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是我們詹圍先生和我們諾皖潘小姐的訂婚宴,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對新人。”就在這時,她和他的未婚夫走上了舞臺,在燈光的照耀下,我覺得他們兩太配了。

“今天歡迎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我們倆非常感謝,我們會幸福的。”他高興的說道,頓時,臺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我這次真心的爲他們鼓掌了,可就在這一切已成定居了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

我一轉身聽見保安在阻止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子進會場,她對保安說“你看那裡有外星人。”一瞬間衝了進去。

舞臺上主持人在報着幕,一對金童玉女在上面顯得格外光彩照人,臺下響起了一遍又一遍的掌聲,就在這時,那個女子兩眼冒火,一把穿過觀衆席,衝上了舞臺中央,臺下的親朋好友都默契的“啊”了一聲,那個女子兩眼滿是憤怒,一把抓住新郎的領結,對他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啊。”

“我錯了,我是對不起你,可是我們的事已經是回憶了,我都訂婚了,你就放過我吧。”他祈求到。

“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啊,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說啊。”她流着淚大聲喊叫着。就在此時,臺下的人一個個都驚呆了,眼睛都瞪的像銅鈴一樣。

“我不知道……”他一步步的往後退,可她還是一步步的往前緊逼,旁邊的小潘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大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你解釋給我聽啊,你每件事都有理由,這件事也不例外吧,說吧。”

就這樣被兩個女人逼問着的他開始驚慌失措,大聲叫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他開始蹲在了地上,就在一瞬間,他牽起那個女人的手衝下了臺,一直衝出了宴會廳,小潘望着那遠去的身影,流下了絕望的淚水,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臺下的賓客們都開始起鬨道“訂婚宴,還辦不辦了啊。”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幕杉,她身穿一件黑色長款小禮服,一臉笑意,剛進宴會廳,就被這一幕給驚住了,她朝我打手勢,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她也走上了臺,我和幕杉攙扶着她慢慢走了出去,宴會廳裡,在我們離場沒多久,就各自散了。

我扶着她,我感覺她的全身都在抖動着,眼淚不停的在流,在我眼中那麼活潑的孩子,就這樣毀掉了,她的人生該怎麼辦啊,我看着她,心中這樣想着,不時還搖搖頭,我們在路口,我做了一個打車的手勢,上了出租車,她還是在哭,我和幕杉不停的在安慰她,她就是無動於衷,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滴滴打打……”我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是小潘的哥哥,我着急的接了電話說“小潘情緒很不穩定,我正在去你們家的路上。”電話那頭傳來“我馬上趕回去,等我啊。”

“好,我先掛電話了。”掛掉電話,幕杉對我小聲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窗外的景物在不斷移動,就像我們的心,也從未停止過,我立刻做了一個不行的手勢,她立刻閉上了嘴。一切平靜了起來,都那麼清晰,唯一不清晰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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