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柔：“……”厲害。
“抱歉，連累了你。”宋澤轉頭看向葉然然。
他沒想到，顧豔會做出這樣的事，當初明辨事理的女子，會有朝一日因爲求而不得誤入歧途。
“你連累我不是一天兩天了。”葉然然不想和他說不介意。
她希望他能離她遠一點，這樣對大家都好。
“對不起。”宋澤低下了頭，聲音裡沒有了之前的冷意，變得乾澀。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聽。”
“那你原諒我好嗎？”宋澤直勾勾的看着她，目光坦誠又期待。
葉然然有點無奈，正要說什麼，警察來了。
宋澤把剛纔問到的告訴了他們，警察局長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上車之前，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葉然然。
事情，算是這樣解決了。
只是，恩怨還未解開。
“我走了。”葉然然不願再多做逗留，免得牽扯不清。
“好歹我也陪了你這麼久，不請我吃頓飯嗎？”宋澤抓住了車門。
這是一條巷子，陽光斜斜的照進來，在葉然然身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輕輕淺淺的聲音，如流水：“今天我老公沒空，下次吧，我們夫妻兩個一起請你。”
宋澤再也無話可說，這次，他終於知道了葉然然的殘忍。
二哥曾經說，葉然然是一隻披着兔子皮的狼。
他不懂，現在終於懂了。
她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一招制敵。
“然然，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宋澤苦笑。
現在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不用像避開邪物一樣避開他。
“抱歉，我不需要。”葉然然冷硬拒絕。
宋澤最終無力的放開車門，看着那輛高大的車子匯入車流，最終消失在眼前。
一路上，範柔欲言又止，卻最終沒問。
“然然，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範柔把玩着手指：“說出來也不怕你笑，在這個圈子裡，你是唯一一個願意讓人走近的人。”
因爲她是私生女，爸爸把她當做人生的污點，姐妹看她像敵人，至於外人覺得她像一坨屎。
誰沾了誰晦氣。
連靠近一點都覺得會聞到那臭味。
可是她不知道，她從來不拿有色眼鏡看她，更不嫌棄她。
真心麼？葉然然勾脣：“我知道。”
此刻她是真心的，只是不知道這真心能維持多久。
就像愛情，前一秒還說着我愛你直到天長地久，可是世上有幾人真的能天長地久？
“所以我可以當你的伴娘嗎？”範柔大膽的開口。
饒了這麼大一圈，原來是爲了這麼個事啊，葉然然有點哭笑不得。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伴郎找誰？”多了個伴娘沒關係，那得多個伴郎吧？
“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可以找我同學，他剛好也在B市。”範柔說道。
葉然然點頭：“那你讓他過來吧，試一下禮服。”
伴娘禮服，早就準備好了，只是尺寸不一定合適。
“不是一人一套嗎？”難道還有備用的？
“怕臨時出意外，就多備了兩三套。”
“強。”範柔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禮服都準備很多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