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也伸出手，“客氣了，慕小姐。”
慕安染請於總和他秘書落了座，禮貌周全，客氣有禮，臉上一直掛着淡笑。
辛欣坐在慕安染旁邊，看着她從容應對飯局的模樣心裡也有些驚訝。慕家兩個小姐她都見過，不過她接觸得更多的是慕二小姐，性子高傲且有些任性。
這個慕大小姐見過的次數不多，身爲慕老總秘書的她有時會到慕家跟老總談論公事，慕大小姐給她的感覺比較沉默寡言，性子淡泊，相比起能撒嬌耍性子的二小姐，這個大小姐實在沒什麼存在感。
可跟慕大小姐相處幾天後，辛欣對她增了幾分好感和好奇。
至少對着慕大小姐就比對着慕二小姐舒服。
辛欣出神的時候，慕安染已經自動跟於總幹了三杯烈酒。
慕安染的爽快令於總多了些好感，也不拘束着，兩人就談開了來。於總的秘書偶爾插幾句話。
酒喝了小半瓶也沒回到正式話題，倒不是慕安染沒提，而是每次試探性的開了頭，於總的秘書總是四兩撥千斤的挑開了話題，而於總總是擺着官方笑臉招呼着慕安染繼續吃喝。
慕安染心裡知道恐怕這次談合作的事情大概要落空了。
突然胃部傳來一陣陣抽痛，慕安染身下的手不由得撫上胃部按壓着，疼痛不僅沒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
慕安染疼的嘴脣都帶白，儘量不表現出來，從桌子底下輕輕拍了拍旁邊辛欣的手。
辛欣扭頭看過來，見她按壓着腹部，臉色不太好，壓低聲音擔憂的問道:“大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慕安染看了看對面坐着的於總，見他正跟秘書聊什麼，沒注意這邊的情況，輕聲對辛欣說:“我胃疼。辛欣，我去洗手間緩一陣子，你招呼於總。”
“大小姐，嚴重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反正我看於總好像也沒有和慕氏合作的打算。”
“不用，我緩一緩就進來。於總沒有明着說出來拒絕，就證明他還有些猶豫，他猶豫我們就還有一絲希望，萬一他喝高興了就和我們合作了呢？辛欣，你先撐一下。我沒什麼事，大概是今天沒吃什麼東西又灌了幾杯烈酒引起的胃疼。”
慕安染說完就站起來，忍着越來越加劇的胃部疼痛對着於總帶着歉意打招呼，“於總，你先吃着喝着，我去一下洗手間。”
於總衝她笑笑，點頭說好。
慕安染一出包廂，手就緊緊的按壓住胃部。
胃部的抽痛一陣一陣快速席捲而來，她扶着牆壁，艱難的向洗手間挪。
每走一步，眉頭就蹙一下，額頭掛着細密的汗珠，痛得她全身無力。
看着近在咫尺的洗手間，她卻再也沒有力氣挪動半分，倚靠着牆壁緩緩滑落蹲在地上，雙手按上腹部。
實在撐不住了……
痛得她眼皮都無力的慢慢垂下，雙眼發暈……
慕安染掏出手機按了通訊錄的第一個聯繫人撥了過去。
電話剛接通，虛弱的她只來的及說一句，“送我去醫院……茂林……洗手間……”然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