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世:“......我親愛的二哥,說得好像你有老婆了一樣!論年紀,你排老二,我是老三。”
蘇晨的眸子掃向許一世,帶着一抹銳利。
溫語笛笑,“許三少,我記得你是許家獨生子,哪裡來的哥哥?要不然我嫁進許家肯定有趣,因爲有你這樣的活寶日子肯定不無聊。”
“誰說我沒哥......”許一世臉色一正,正要說蘇晨名字的時候,病房門口出來進來一道人影,打斷了他的話。
“蘇晨,許三少!”陳伊的聲音在病房門口清悅的響起,帶着活力與開心。
溫語笛聽見陳伊的聲音,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喲,陳伊,你怎麼來了?”許一世挑眉看着陳伊,視線有意無意的掃向蘇晨,眼裡帶着戲謔。
陳伊愛慕蘇二,蘇老二愛溫語笛,溫語笛卻是蘇哲未婚妻,嘖嘖,這麼狗血的多角戀情,好期待結局啊!!
陳伊走近,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蘇晨說你受了傷,我就來看望一下你,咱們是校友,我夠意思吧?”
陳伊與許一世說着話,視線卻看向旁邊的蘇晨,待觸及到蘇晨的手上也綁着紗布時,瞬間驚呼:“蘇晨你怎麼也受傷了?你們都幹嘛去了?”
溫語笛就坐着蘇晨身邊的輪椅上,可是陳伊的目光都在蘇晨身上,完全忽略了溫語笛。溫語笛輕輕滑着輪椅,靜靜的退離了蘇晨身邊,爲陳伊讓了道。
陳伊眸光看着蘇晨手臂上的傷,目不轉睛,她靠近溫語笛,眉眼間帶着些擔憂和心疼,“你們該不會又跟年少時一樣打羣架去了吧?我記得當年你們三少就打過羣架,還被罰站了操場!都過去八年了,你們的性子還是這樣衝動血氣方剛!”
蘇晨淡淡一笑,沒有回話。
倒是旁邊的許一世挑了挑眉,接了話茬:“怒髮衝冠爲紅顏,我們兩次羣架都是爲了最在乎的人而打,所以這傷也是值!”
蘇晨的指尖動了動,掀着眼皮冷冷的斜視着許一世,大有你再說一句,就別怪我抽死你的威脅。
溫語笛聽到這句話,心裡兀自激烈的跳動了一下,將目光落向了蘇晨。
所以,二哥趕到,護她先走是不是因爲像許一世所說的‘最在乎的人’?......
溫語笛心裡正幻想的時候,就聽見陳伊的聲音清悅悠揚的響起,打斷了她的幻想,讓她的一切美好幻想破滅成了渣!
陳伊:“還真是怒髮衝冠爲紅顏!當年在景虞你們轟動全校的打羣架事件,據說是因爲有人找慕安染麻煩,時會長在放學的時候叫上你和蘇晨三人英勇的去挑戰別人一羣人!八年後的今天,你們打羣架又是因爲慕安染嗎?”
許一世正想說什麼時,瞭解他唯恐天下不亂性子的蘇晨立馬搶先一步說道:“對,這一次打羣架還是因爲安染被欺負了,她是季光最愛的人,也是我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乾妹妹,我們當然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溫語笛的手指甲隨着蘇晨的話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之間。
原來二哥不是爲了她才趕到的,是因爲安染。也對,安染是二哥的乾妹妹,二哥是爲了安染無可厚非。
只是她的心爲什麼會這麼的難受?......
正文 第686章 就像一把雙刃的尖刀,分別插在溫語笛和蘇晨身上。
溫語笛垂着眸子,心緒有些低沉,就聽到陳伊的聲音歡快的響起,“蘇晨,你的公司什麼時候開業?”
“五天後。”
“那太好了,我反正是一定會來的!蘇晨,你可別說不待見我啊!”陳伊調侃道。
蘇晨溫和的微笑,“不會,咱們都是校友,五天後是我公司開業夜晚有個歡樂派對,你若有空可以過來玩玩。”
許一世嘖嘖了兩聲,“老二就是精明,辦個派對,又是公司開業,又是自己生日,全部放一起,小爺還得送兩個紅包!不行,蘇二你得請我吃兩頓!別一頓就給我打發了!”
陳伊有些驚訝,“公司開業那天是蘇晨的生日?太好了,好吉利,喜上加喜!蘇晨,祝你事業有成,前程似錦!”
蘇晨淺笑,“謝謝。”
許一世把目光轉向不說話的溫語笛,“溫美人,你說蘇二是不是得請我們兩頓飯?哪有收兩份禮物就給吃一頓的是吧?”
被點名的溫語笛笑了笑,微微點頭附和許一世的提議。
這時的陳伊目光才落在溫語笛身上,溫語笛一直沒有發過言,所以陳伊都忽視了她的存在。
陳伊看着溫語笛,“你是不是快結婚啦?我記得我們讀景虞時就聽見德譽高中盛傳着一對金童玉女,女孩是身爲德譽校花的你,而男生好像叫蘇什麼來着。”
溫語笛的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微微有些僵硬,淡笑着回道:“他叫蘇哲,是,我快結婚了。”
許一世的眸光瞬間轉向蘇晨,心裡哀嘆:溫美人,你這話又活生生的捅在蘇老二身上你知道嗎?
陳伊驚訝的眸光在溫語笛和蘇晨身上掃視了一圈,“你們----即將成爲一家人?溫語笛你會是蘇晨的嫂子?”
一聲‘嫂子’,這兩個字就像一把雙刃的尖刀,分別插在溫語笛和蘇晨身上,兩人的身子都是僵硬着,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溫語笛用盡力氣扯起一抹微笑,對着病房裡的衆人輕聲開口說了句:“我去看看安染,你們慢慢聊。”然後滑動輪椅,迅速轉過輪椅,背對着衆人,向外面離去。
陳伊看着溫語笛離去,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溫語笛是蘇晨大嫂,她要是跟蘇晨好了,以後妯娌之間相處肯定沒問題!溫語笛一看就不是事多的人,好相處,以後逛街聊知心話也有人。
她一直覺得蘇晨對溫語笛不一樣,原來是因爲她是即將過門的大嫂,即將是一家人,所以對溫語笛才照顧有加?
陳伊的心情很歡快,一個勁說着話,蘇晨臉上掛着淡笑一直聽着,偶爾回句‘嗯,是,好’一兩個這樣簡單的詞,眼裡的眸光變得深邃異常。
許一世時不時會跟陳伊插句嘴,餘光觸及到蘇晨的眸光時,微微嘆了一口氣。
老二,你真是註定打光棍,你喜歡的人是你即將過門的大嫂,絕望吧,放棄吧,老二。
溫語笛咬着脣出了許一世的病房,滑動輪椅逃離了那個讓她窒息的病房,來到慕安染的病房前,她剛到門口想進去,就看着時季光在慕安染病牀前,眸光帶着深情的握着慕安染的手,眼裡情深繾綣。
溫語笛沒有進去,沒有去當電燈泡,靜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