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裡,今天卻有個不速之客。
藍董已狼狽的趕過來,藍若蝶看着他出現,有些驚訝。
“李安舉居然把你放了?”她沒料到李安舉這麼狠心的人,居然也會放人。
原以爲藍董會丟掉性命,可惜,他還是出現了。
“你就這麼想我死?別忘了,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藍董氣得直吹鬍子,覺得自己怎麼養了這麼一頭白眼狼。
“血?黑色的嗎?”她不怒,反問着。
藍董氣得不輕:“藍若蝶,你想與藍家斷絕關係,完全可以,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允許你脫離藍家。”
她的眼神閃爍着,擡頭看着他。
“又有什麼勾當?這種話,你還真以爲我會信嗎?”
“你覺得如果我完了,夏天悠會安好嗎?只要我傳消息她,你覺得她平靜的生活會不會繼續?”藍董怒氣衝衝到她的面前,陰沉着臉大聲的說着。
“你敢?“藍若蝶斜睨藍董一眼,用力握着筆,有些生氣。
他居然威脅她,拿夏天悠來威脅?簡直是不知恥。
“你看我敢不敢?不過我很意外,一個野丫頭,還真讓你上了心。”藍董笑了,他知道這就是藍若蝶的軟肋。
“你要我做什麼?”
“讓楚亦軒入贅藍家。”藍董臉色驟變,似乎正在算計着什麼。
她聽聞,微微一愣。這算盤算得,還真是不要臉。
“你還真會做夢。”藍若蝶懶懶的看他一眼,眼中閃過嘲弄的冷意:“看來你是快完蛋了,纔會做這個決定,別說憑我,就憑陸墨凡,也無法說服他。”
“該不會是你的藍夫人又在逼你吧?”她滿臉幸災樂禍,想着這對恩愛的人快被拆散,她就覺得大快人心。
想想當初,她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她永遠都忘記不了。
小三上門,直接將她的母親逼死了!而眼前這個男人,卻站在一邊看着,什麼都沒有做。
“你!藍若蝶,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藍董怒火中燒:“如果你不幫,我會有機會讓楚家
反對你們在一起。”
“隨你,反正你的真面目已經讓人厭惡,有多少人會相信你?”藍若蝶冷冷不屑的勾脣,譏笑的反問道。
藍董衝上前,狠狠的掐住藍若蝶的脖頸,想要直接將她掐死。
“掐吧,我死就結束了。”她笑了。
這個就是她的父親,居然把她的性命看得如此低賤。
“你在做什麼?”夏天悠提着東西提來,看着藍董掐着藍若蝶的脖子,她衝了上前,拿着雜誌甩了過去。
“嘶。”藍董的臉被雜誌刮傷,他冷眼看着夏天悠一眼。
“你來得正好。”
“喂,110嗎?這裡有個瘋子正在XX工作室騷擾,麻煩你們過來一趟。”夏天悠直接打了一通電話報警了。
藍董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左邊從外走進來,筆直的揪起他。
“夏小姐,直接丟出去嗎?”
“隨你。”夏天悠聳下肩膀,絲毫不將這個人當一回事。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我也不會客氣的。”藍若蝶心中一陣悲憤,咬牙對着藍董說着。
夏天悠突然想到什麼,她轉身對着左邊說着:“先放他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藍氏集團現在已被陸氏收購,而你名下的所有財產,都已經沒有了!麻煩你搬出所住的祖宅。”她輕聲說着,絲毫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會,不會的。”藍董嘴角僵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好意思,你的老婆已經把你的祖宅給賣了,當然,是以低價出售,恐怕這時,她已和她的男人出國旅行了,而你則一無所有。”她也是半個小時前收到這個消息,所以特意來和藍若蝶分享。
“你!你們好樣的。“
“左邊,麻煩你讓他寫一份保證書,讓他以後不要再騷擾藍小姐,否則,法庭上見。”夏天悠好笑的挑眉,拿着一張A4紙上遞,示意左邊讓他寫保證。
“夏天悠,你別做得太過份!”藍董微冷了一下:“難怪你的孩子沒了,你這個陰狠的女人,難怪沒有資格當母親。
”
“你說什麼呢?”藍若蝶衝上前,護着夏天悠。
“難道不是報應嗎?”藍董笑着,夏天悠面如死灰色,最不應該提的就是那件事。
秋天,小雨紛紛。
夏天悠獨自撐傘,買了一束花後,來到郊區的某一處陵墓。
“對不起,沒想到讓你先走了。”她看着一處的土坯,蹲下身子,把花束放在那裡。
她的指尖輕輕撫摸着那一處地方,裡面的那塊肉,也曾是一個生命。
“夏小姐,節哀。“左邊爲她撐傘,他是在她身邊保護的人,她的所有喜怒哀樂,他都看在眼裡。
“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會。”左邊沉聲的說着。
夏天悠在這裡坐了許久,才離開,在她離開後,另外一道身影也出現。
歐顧晟站在雨中,看着那花束,他拿着擺平。
“如果天有靈,保佑她快樂!”他低聲說着,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夏天悠,只要你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
“少爺!值得嗎?“老管家直搖頭,撐着雨傘上前。
歐顧晟看着她上車離去後,他才轉身也離開。
“沒什麼值不值得,她是我想保護的人,哪怕擁有不了,我也該去好好保護她。”他聲音微沉,裡面藏着許多痛楚。
看着她難過,他也難受。
“把收集好的東西,公佈吧。”歐顧晟說着,邁着大步離開。
老管家直搖頭:“看來歐家專門生產癡情種啊,多年前也是一樣,命啊。”
天打着雷,歐顧晟返回到市區,來到靜吧裡,卻奇蹟的看到了夏天悠。
“夏天!”他衝上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臉興奮。
“先生,你認錯人了。”那女生回頭,不悅看着她搭訕,只見他長得英俊,立馬改口:“不過我不介意請你喝一杯。”
歐顧晟看着她一眼,走到某個熟悉的角落坐下。
“來杯最烈的酒。”他說着,調酒師看着他像失戀的人,便給他調了杯“情人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