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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小西。)”
“嗯”顧小西被拉回了思緒。
“師傅,小西父母也是醫者,小西自小便跟隨他們,耳讀目染。”不知爲什麼她卻是不想欺騙這個垂暮的老人。
老郎中點了點頭,沒在繼續問下去,眼中卻含着深切的憂色。
“小西哥,他要醒了。”
“這麼快。”顧小西忙回過身看了看那人,卻見他眼皮微動,眉心的擰成了川字。
“水,水。”
“他,他好像要喝水。”明宇看向了顧小西。
“現在還不能給他喝水。”
“爲什麼?”明宇詫異的問道。
“要等他排氣後在喝!”
“排氣,排氣是什麼?”
顧小西無奈的嘆了口氣大聲道:“就是放屁!”
明宇登時語塞,定定的看着她。
男人的雙眼卻陡然的睜開,蒼白的面容似恢復了些生氣,長長的睫毛上仍掛着點點晶瑩的細汗,眼神中帶着疑惑與探究,看了看明宇手上的瓶子。
“這位公子,想必你都聽到了吧,你現在暫時不能喝水,吃飯,除非你......”
男人並未說話,而是扭動着身軀想要坐了起來。
“別動,你現在還不易行動,小心身上的傷口開裂。”
“我,現在沒事啦?”低沉的聲音中帶着疑惑。
顧小西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暫時呢,是沒事了,不過還要觀察幾天,只要你的傷口不發炎就沒事啦。”
“靜風和清風呢?”
“你那兩個鬆.....侍衛嗎?放心,他們好着呢,一會幫你叫他們。”
“現在就叫他們進來吧!”男人的目光灼灼,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
好吧,顧小西很怕死,她想起剛剛自己是如何威脅人家的了,不過看在她救了這人的份上,想必他們不會在殺她了吧。
“主子,主子,您沒事了吧?”在兩隻鬆獅進來之前,顧小西已將那瓶子與針管收好,這東西還是不宜讓過多的人看到爲妙。
男人雖有些虛弱,眉心卻已經舒緩開來,扭曲的面目已被抹平。
“準備一下,即刻上路。”
“什麼?你現在就要趕路?”顧小西睜大了雙眼看着男人。
“你現在的狀況根本就不易行動,如果傷口被掙裂,很容易被感染的,若是那樣我們就等於做了無用功。”
男人擡起那雙熾熱的雙眸定定的看着顧小西。
顧小西不由的縮了縮身子,低下了頭,小聲嘟囔道:“算我沒說,您隨意。”
良久,男人沉聲道:“帶上他們。”
青山綠水,穿花拂柳,當然還有鳥雀聲鳴。
這一路的好景緻卻沒引起顧小西的一點興致,因爲她被挾持了,被兩頭鬆獅,一頭老虎挾持了,馬大趕着車走在前面,一頭鬆獅騎着馬,腰懸明晃晃的利刃,前後左右的來回巡視着。
“喝口水吧。”男人遞給她一個水囊。
“謝謝,我不渴。”顧小西耷拉着眼皮,半死不活的說道。她很是佩服這頭老虎,僅僅四天的時間,她並未給他再輸液,只是給了他幾粒消炎藥,他便生龍活虎了,不但能吃能睡,還可以四處走動了。或許是這古代人沒用過抗生素的緣故吧!
“你叫什麼?”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顧小西擡起眼瞼,拉着長音說道:“子虛,烏子虛。”
“紫緒,花中之王紫緒,好名字!”
顧小西翻了個白眼,不過能做個花王也是好地。
“你的醫術很高明,卻不知傳承於何人?”
“當然是我師傅啦。”顧小西有氣無力的答道。
“真的嗎?”男人的的俊美容顏忽然在顧小西耷拉的頭前放大。
“幹,幹嘛。”顧小西忙將僵硬的身體靠在了車廂之上
男人的脣畔卻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爲何我卻不知道在這仲夏王朝之內,還有人能製出透明的瓶子呢?還有人會造出透明的藥液呢?還有人會有那樣的奇思妙想呢?”
顧小西吞了吞口水,這,果然又是農夫和蛇的故事,難道自己又要變成那個被蛇咬的農夫不成。
“那個,大俠,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就比如在我的家鄉,有個規矩,就是大夫在給病患看病之前呢,病人的家屬都要給大夫遞上個紅包!”
“紅包是什麼?”
“紅包呢,就是紅色的包包,當然裡面裝着,裝着銀票之類的啦!”
男人微一怔,琥珀色的眸子微一閃動,脣畔的笑意卻更加深了。
“你是想要酬勞?”
“那個,給不給隨你,我可沒向您討!”
男人輕輕的坐回了原位,笑道:“那,可否說一下你家鄉在哪裡呢?”
顧小西輕咳了聲道:“我的家鄉啊,在,在.....”
“北京時間十六點整。”聽到這聲音,顧小西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幹嘛好死不死的將那大屏手機放在袖囊之內啊。
“什麼東西。”男人警覺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中閃出一絲戒備。
“沒,沒什麼?”
“不想拿出來嗎?”男人琥珀色的眼眸閃出一絲陰冷來。
顧小西打了個寒顫,瑟瑟的將那大屏手機掏了出來。
“這是何物?”
“這叫手機。”
“手雞,它,它是活的?還能說話?”男人的眼裡閃着詫異。
顧小西暗自吐了吐舌頭,道:“是啊,它是活的,是我家鄉的一個種特別的生物!還有,它是認主人的。”
男人拿過那手雞,修長的手指輕輕觸摸到那寬大的屏幕之上,突然,那東西赫然一亮,一個束着馬尾,穿着怪異的少女出現在上面。
少女的皮膚白皙,杏眼帶笑,粉嫩的紅脣若玫瑰,雙手托腮,正俏生生的看着他。
“這,這......”男人的手不敢置信的撫上那東西,眼神卻瞟向顧小西。
“那是我姐姐,我到京城就是爲了尋她的。”顧小西吐了口氣,幸好自己早就將臉塗黑了。
“那,她爲何會在這手雞裡!”
“嗯,這個,這個嗎。”顧小西輕咳了幾聲道:“這是因爲我姐姐是這東西的主人,它便將我姐姐印在了心中。”
“看來它還是個忠心的雞。”
顧小西忙點頭道:“沒錯,沒錯,除了我姐姐它誰都不認。”
男人的手又撫上了那少女的臉上,喃喃道:“你和你姐姐長的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