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就是皇甫嵩了，其他人哪怕覬覦辛憲英，也不好開這個口。
畢竟皇甫家的情況陳曦也知道，而且各方面條件確實不錯，辛憲英嫁過去也是當主母的，並不吃什麼虧，再加上皇甫嵩現在積累下來的家業，以及後續傳來下的玩意兒，辛憲英嫁皇甫叔侯其實挺合適的。
更何況有一點皇甫嵩說的是正確的，辛憲英確實是大姑娘了，十八九了，確實是到了嫁人的時候了。
“老爺子，您說的有些晚了，我徒弟已經有主了，只是尚未公佈罷了。”陳曦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你早說兩年的話，這事兒未必不能成，畢竟皇甫家的子嗣我也都見過，都是踏實沉穩之輩，而我那徒弟也確實是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可惜……”
皇甫嵩晚死了十多年，皇甫家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正史皇甫叔侯也就混個縣長縣令級別的官職，而現在皇甫嵩活着，皇甫家這些能力不強，但不會壞事，有自知之明的年輕人大家都願意幫一下。
畢竟不會壞事，有自知之明在高級別是真的有用，所以皇甫叔侯要娶辛憲英的話，倒也不算辛憲英下嫁，再怎麼說皇甫家也有一個降九錫之四的老爺子在，倒也般配。
可誰讓皇甫嵩說晚了，羊耽已經快走完流程從涼州調回來當少府銅丞，這是少府六丞之一，是少府卿的屬官，陳曦雖說將少府給兼併了，並且對於少府進行了精兵簡政，但由於陳曦本身的職能，少府的規模其實並沒有縮小，甚至還因爲國營廠礦的問題出現了擴大。
不過羊耽目前已經年近三十，而皇甫叔侯年紀與辛憲英相當，不過十九歲，待十年後應該也能達到千石的職級，兩者要說的話，其實皇甫叔侯更合適一些，但誰讓辛憲英觀察了羊耽這麼久，已經接受了羊耽呢。
陳曦就算是辛憲英的老師，也不會特意的棒打鴛鴦，實際上調任少府銅丞這事，本身就有陳曦插手，也算是成人之美。
否則從涼州的郡守調任回長安，也就是普通的千石官，少府銅丞起碼是少府六丞之一，屬於真正意義上的實權高配千石了。
“啊？”皇甫嵩看着陳曦，愣了兩下，確定陳曦沒開玩笑，不由得面露鬱悶之色，“哪家的郎君？”
“泰山羊氏。”陳曦實話實說，對於皇甫嵩，陳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明年職務調整之後，等羊耽入職少府，辛憲英就會嫁入羊家。
至於說羊耽的能力什麼的，九卿之纔有些勉強，但當個少府丞，問題不大，正史再怎麼說，也坐到了九卿之位，雖說當時羊耽坐九卿之位裡面有不少的人情分，但再怎麼人情分，能上九卿，能力還是有的，起碼當少府六丞之一，還是毫無問題的。
考慮到這傢伙以後就是自己徒弟的夫君了，陳曦也準備培養一下，雖說少府卿估計是沒指望，但可以嘗試着往其他方向培養。
“從龍之臣啊！”皇甫嵩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其他的話。
和正史的情況最爲不同的一點在於，這一世劉備起於泰山，而羊氏乃是泰山本地世家，羊家的家風剔除蘿莉控的問題，其實非常的清正，在劉備入主泰山的時候，羊家也幫了一些忙，等蔡琰從長安來了之後，羊衜基本算是加入了劉備麾下。
故而不管是算資歷，還是算能力，亦或者算背景，羊家都妥妥的是嫡系，而且羊家那倆崽子現如今已經十一歲，天姿已然顯現了出來，這也是皇甫嵩想要爲自己的孫子求娶辛憲英的原因，女性精神天賦擁有者真的能生出來改變自家家風的人才！
陳曦看着皇甫嵩的神情，也覺得對不住皇甫嵩，畢竟皇甫家啥情況，陳曦也清楚，除了皇甫嵩，剩下的都是踏實能幹的年輕人……
問題是在這個環境裡面踏實能幹有屁用啊，皇甫嵩遺留下來的家業需要兩三代人才能轉變成列侯世家，到了那個程度，家族的年輕人只要踏實能幹，不胡整就能活下去，現在皇甫嵩纔將家業壘起來，還需要後面奮鬥兩代人，才能坐穩，否則皇甫嵩一倒，家業用不了兩代就散了。
正史的皇甫家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情況，皇甫嵩的子侄，在有皇甫嵩庇護的情況下，靠着持身以正，倒是能守住家業，但沒了皇甫嵩庇護，這羣老實誠懇的關西男兒兩下就被吃幹抹淨了。
畢竟每一個家族的崛起都需要面對這種來自暗處的槍林彈雨，皇甫嵩尚在，那羣人自然不會出格，但皇甫嵩不在，制度最多給他的後代留個體面，至於別的就別想了，沒有足夠的能力，不配上桌吃飯的，強行要上桌，只會被人端上去，分而食之！
皇甫嵩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需要在自己倒下前，給兒孫整個保障，只是沒想到……
“那個，老爺子，要不這吧，我看你其實不是想要讓孫子迎娶我徒弟，你就是想要弄個年輕的女性精神天賦擁有者回家，給皇甫家延續一下家業，憲英這邊是沒指望了，我給你重新說一個，如何？”陳曦看在皇甫嵩勞苦功高，又覺得皇甫家確實都是老實人，覺得可以拉一把。
“當真！”這一刻皇甫嵩的雙眼甚至放出了光芒。
“我也沒必要說假話啊。”陳曦撇了撇嘴說道，“不過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面，這種事情您也知道的，成與不成您都不能外傳。”
皇甫嵩點頭，“不管成與不成，我皇甫嵩絕對不會往外說一個字。”
“行，您別嫌棄就是了。”陳曦想了想說道。
“我嫌棄什麼？”皇甫嵩無語的看着陳曦，“娶個精神天賦擁有者做老婆，我有什麼嫌棄的，哪家的女娃？”
“年紀稍微有點小。”陳曦沒搭理皇甫嵩，繼續開口道。
“年紀小，還能開精神天賦，那說明潛力高啊，這是我皇甫家的佳婦啊！”皇甫嵩一點底線都沒有，“說吧，哪家的深閨貴女，蔡氏這個老師這個時候的好處就展現出來了。”
陳曦瞥了一眼皇甫嵩，“就是剛剛說的阮氏女。”
皇甫嵩愣了一下，“你確定，雖說我多年未回長安，但阮共以前在我手下當過校尉，所以他女兒出生的時候，我給封過禮金，現如今應該不過十二三歲吧，有精神天賦？諸葛孔明也不過如此了吧!”
皇甫嵩一個醜字都沒提，這年頭娶妻娶賢，娶妾取色，一個大家族的主母漂不漂亮不重要，要的就是能力，再說要美女，就皇甫嵩這種家庭什麼級別的找不到，更何況皇甫嵩對於醜不醜這個還真不在乎，晚上黑燈瞎火都差不多，要的就是能力！
“要真開啓了，還用我給你說？”陳曦沒好氣的說道，“阮氏女現在要是開了精神天賦，鐵定被其他家族預定了，還能等到現在啊？”
醜怎麼了？聰明啊，巨聰明，聰明到能上史書，單列四大丑女的程度，所以完全不需要懷疑阮慧慧的智力，那是真聰明！
“也是。”皇甫嵩點了點頭，“行，我現在就去找阮共提親。”
“艹！”陳曦直接被皇甫嵩幹傻了，這也太積極了吧。
“怎麼了？”皇甫嵩眼見陳曦的表情，很是不解的詢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突然去提親會不會有點問題？”陳曦試探着詢問道，其實陳曦想說的是，你這麼突然過去，阮共會怎麼想？
“簡單，我就直說我不放心他掌管南軍的魔神，作爲大將軍要監控這事兒，要爲漢室負責，這樣吧，聽說你有一個女兒，我找個孫子娶了，這樣我多少能安心一些。”皇甫嵩很是生硬的說道。
陳曦頗爲無語，但這話皇甫嵩說的話，卻多少也合理，畢竟南軍什麼鬼東西，阮共也知道了，而且也知道雲夢澤和楚地埋了大量的這種玩意兒，在這種情況下，皇甫嵩說他擔心阮共跑了，或者不在這件事上和他皇甫嵩同進退，所以需要加強聯繫什麼的……
“按照你的說慧慧已經十二三歲了，阮共那小子也該惆悵着怎麼給自己的女兒找個下家了，我這不非常合適嗎？”皇甫嵩摸着鬍子說道。
“那行吧，您上吧，阮氏女目前快則幾個月，慢則兩年就該覺醒了，大概在半個月前，她已經敲了一次精神天賦的大門。”陳曦極爲認真的開口說道，“所以我並非是在糊弄。”
陳曦早先的時候就認爲阮氏女肯定能覺醒精神天賦，但陳曦真的沒想到阮氏女居然能這麼早的碰觸到精神天賦的大門，就跟當年的辛憲英，先摸索到了精神天賦，然後壓着自己的狀態，慢慢的調整確定，讓自己的精神天賦更貼合自身的需求。
“這麼厲害？”皇甫嵩的雙眼已經亮的快要發光了，這還有什麼說的，這不是他們皇甫家最適合的主母嗎？
“孔明前次感知到了方向和大致的位置，而那個位置就是衛尉的宅院，孔明可能還沒確定，但我很多年前就覺得她和羊徽瑜半斤八兩。”陳曦想了想說道，“不過目前看來阮氏女更勝一籌的樣子，當然真要說的話，天姿是天姿，後天的努力是後天的努力，阮氏女明顯比羊徽瑜更努力，不，是比羊徽瑜努力的多！”
羊徽瑜雖說也很有自制力，也知道在該學習的時候進行學習，也能發掘學習的快樂，但羊徽瑜和阮氏女相比是兩個極端，羊徽瑜太漂亮了，一個學得好，長得漂亮，還善於交流的女孩，註定了不可能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學習上，不過女校的考試，羊徽瑜和阮慧慧基本不相上下這倒是真的。
問題是在於學校的卷子滿分就一百分，測不出來這倆的上限，而現在的話，阮慧慧的上限已經明顯超過了羊徽瑜，碰觸到精神天賦的大門，開始主動的篩選調整精神天賦的覺醒，以羊徽瑜現在的情況，還需要三年！
孔明是不太確定人，也沒想過阮慧慧會在比他略微大一些的年齡摸到精神天賦的大門，所以纔會漏過，當然也有一點在於，諸葛亮最近比較忙，沒時間去那邊看看啥情況，如果去了的話，諸葛亮肯定會注意到。
“羊徽瑜啊……”皇甫嵩帶着幾分回憶，“你說我去試試，有沒有幾分希望，畢竟我這個老臉應該有用吧。”
“試什麼？”陳曦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感覺你不耐煩？”皇甫嵩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理論上羊徽瑜會嫁給蔡琛。”陳曦瞥了一眼說道。
皇甫嵩沉默了一下，倒也能明白原因，本來應該屬於蔡昭姬和蔡貞姬兩人的責任，被蔡昭姬一個人背了，而且還生下了蔡氏的嫡子，那麼按照這年頭的邏輯，蔡貞姬將自己女兒嫁回去延續蔡氏的門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不過羊徽瑜大幾歲，不過這個不是什麼問題。
關於這件事，陳曦其實也考慮過，蔡琰也和陳曦說過，陳曦對於這件事處於不反對，也不贊成的中立態度，因爲沒辦法說，至於蔡琰倒是願意促成此事，畢竟羊徽瑜聰明啊，而且是自己的侄女，知根知底。
羊衜對這事的態度和陳曦差不多，但羊衜更沒辦法說，畢竟他將蔡貞姬在十一二歲拐走，導致蔡家全靠蔡琰支撐這個，他確實有錯，所以將女兒嫁回去，在這年頭的禮法來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那就這樣吧，我去和阮共談一下。”皇甫嵩覺得這牆角不好挖，外加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皇甫嵩思前想後決定先把阮慧慧搞回自己家，給他們皇甫家續命，至於其他的，以後再想就是了。
皇甫嵩說完就迅速的離開了，留下陳曦獨自坐在暖閣之中，按着太陽穴，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那些自己曾經看到，卻疏忽了的東西，然後就在陳曦思考的時候，武安君獨自顯現在了暖閣之中。
“武安君，說說您的辦法吧，淮陰侯的辦法是沒有問題的，但我擔心出意外，您畢竟大規模的絞殺過賓屍魔神，哪怕主流都是一次脫體的大成魔神，想來也是有着借鑑意義的，而且先祖沒來，而讓您轉告，想來是知道您有處理之法。”陳曦雖說看向了白起的方向，但雙眼明顯有些失焦。
很明顯，陳曦之前就是在等武安君，只是沒想到皇甫嵩會找他扯點關於嫁娶的事情。
“我確實是有一個辦法。”白起點了點頭，表示陳曦的判斷沒有問題，他手頭上確實是有辦法解決賓屍魔神。
“律法兵是吧。”陳曦代替白起給出了回答，白起聞言，也沒有疑惑，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這樣的。”陳曦哂笑了兩下，“武安君，我問您一件事，請您如實告知於我。”
“律法兵的本質？”白起心知陳曦想要詢問什麼。
“不僅僅是大規模的誓約束縛吧，恐怕也參考了部分的賓屍饗禮，不過應該只是截取了其中一部分的內容，這樣就能解釋清楚很多的問題了，比方說爲什麼段將軍留下來的兵法會說是借鑑了先秦的鐵鷹銳士，最後搞出來的銳士卻蘊含了賓屍饗禮的內容。”陳曦緩緩地開口說道。
“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既然段公給這個兵種起名爲銳士，那必然繞不開大秦的鐵鷹。”陳曦帶着幾分複雜看着白起說道，“名不假人！”
“段熲應該是從借鑑鐵鷹銳士，逐步發現的賓屍饗禮。”白起緩緩地說道，“然後他加深了銳士在這一方面的關聯性。”
“果然啊，我就說賓屍饗禮如此低的門檻，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其他幾個國家真的沒有注意到嗎？”陳曦輕嘆了口氣，開始正視歷史的迷霧，沒錯，陳曦是看到了，但陳曦不願意去看。
“伍子胥弄出來的賓屍饗禮，強在門檻低，實戰也是相當的優秀，但那個版本的賓屍魔神存在一個死穴。”白起帶着幾分回憶開口說道。
“爲了速成，犧牲了意志強度，哪怕是完成了脫體的魔神，其意志也就是比正常士卒略強一些的水平，加之身軀的自我恢復，還需消耗意志從天地精氣之中轉化生機，而天賦的強度，又受到了意志的影響。”陳曦緩緩地開口說道，就像是經歷了那個時代一樣。
“對。”白起點了點頭，“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只要完成賓屍饗禮就是五重熔鍊這個說法是沒有問題的，但這種五重熔鍊，在大規模作戰的時候並不能對對手造成碾壓。”
魔神是沒有自我認知的，這個是魔神不死性的核心，但也是致命的死穴，沒有自我的認知，魔神就不可能出現意志層面的爆發。
而一個正常人類的意志是起伏不定的，高的時候能摸到意志破限，低的時候會非常弱，假設人類正常的意志是一，那麼高的時候可能能達到十，也就是意志破限的水平，而低的時候是零，這是人類的真實狀況。
賓屍魔神是吞噬了人類意志誕生的無有自我認知的存在，其意志天生會比人類的一高，但會恆定在一個數值。
“也就只有大規模的時候對吧。”陳曦緩緩地說道。
“是啊，也就只有大規模作戰的時候會出現這個問題，但凡規模小一些，甚至都無法發現這一點。”白起點了點頭說道，“但誰讓先秦時期一旦開戰，直接全民皆兵，動輒十餘萬，甚至數十萬。”
“所以很快其他幾個國家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那位的操作也是爲了彌補這一點，至於秦國的律法兵，雖說有借鑑賓屍饗禮，但是無法形成魔神的。”白起神情鄭重的說道。
“先祖其實並沒有解決這個問題，只能說用天賦剝離重組強化了魔神，讓魔神的基礎達到了某個水平，讓原本的破綻無法使用了是吧。”陳曦帶着幾分輕嘆詢問道，“之所以兩個普通的賓屍魔神一融合就肯定是七重的煉氣成罡，原因只是因爲煉氣成罡的素質能承載起七重是吧，之後三四五次的融合，依舊卡在煉氣成罡七重熔鍊，也是如此是吧。”
“偶爾會出現煉氣成罡八重熔鍊。”白起補充道。
“先祖搞出來的魔神，其實還好對付，最起碼對於我來說，縱然有儲備的生機，但規模也是有上限的，畢竟煉氣成罡的承載上限就那麼高，等消耗完了儲備，繼續破壞魔神的身軀，魔神就會越打越弱，對吧。”陳曦看着白起詢問道。
“是這個邏輯，但很難，二次脫體之後儲備的上限會巨幅提升，經過了七百年的歲月，真的充滿了，導致意志被斬滅，也能再生，幾十遍，幾百遍的再生，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吳子那一撥魔神所要面對的情況。”白起搖了搖頭說道，陳曦聞言頗有些沉默。
“吳子的魔神有防禦積累。”陳曦帶着幾分無語說道，一個是恢復快的不當人，一個是防禦高的不當人，至於說吳起能控制這些魔神不開防禦積累，嘿，之前孫武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一開始少部分還能控住，殺多了，約束失效了，誰都控制不住。
“律法兵可以將他們都殺了，你這個時代和我那個時代不同，你可以堆出來古往今來最強的律法兵。”白起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本質上律法兵其實就是誓約天賦，只是純度更高了是嗎？”陳曦望着一旁，雙眼有些迷茫的說道。
“是，23條大誓，2683條約束，組合成了無敵的秦軍。”白起點了點頭說道，“初生的魔神會被誓約瞬間碾碎，成爲秦軍的資糧。”
“唯一的缺點就是律法崩，萬軍崩，是吧。”陳曦輕笑着說道，“可以疊在所有軍團之上的特殊綜合約束，與國力、法度同步增強的兵種！”
趴窩，三月的麻煩事情好像很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