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的殺掉兩名戰士。
南星少校將兩人丟棄一邊,一步一步的踏入了病房中。
環視了一圈之後。
將目光移向,躺在病牀上的陳太虛。
只見他身上,插了許多的管子。
無數特製的能量藥液,通過細管輸入到陳太虛的體內,幫助他恢復傷勢,加快甦醒的時間。
南星自知自己的時間,並不是很充足。
他需要儘快的解決陳太虛。
因爲配合他的背叛者,無法屏蔽太久的監控。
一但有人發現端倪。
他這條命,估計也會交代在這裡。
或者會被生擒,在沒有吐露任何潛伏在南部戰區的背叛者之下,將會被神秘人給解決掉。
“陳太虛,沒想到上次對你使用狂暴的藥液,反倒是讓你保住了一命。”南星少校靠近陳太虛的病牀,極其惱怒的輕哼。
當下擡起了手,一柄長刀在手中顯化,“這次我要看看你,怎麼從我的刀下存活!”
“去死!”
說完,南星少校舉刀就向陳太虛的頭顱斬去。
莫說現在昏迷的陳太虛,就算是沒有昏迷,在重傷之下,受到南星少校斬殺,也得身死在刀下。
隨着刀身的下落。
南星少校似乎已經看到了,陳太虛被自己斬首的那一幕。
然而……
在他的長刀,距離陳太虛的頭顱,還有三寸時。
陳太虛身上突然涌出一股英靈之力,形成一面獸頭盾牌,擋住了南星少校的長刀。
“鏗鏘!…”
“這…這怎麼可能!!”
突來的變故將南星少校驚得雙眼暴凸。
他從未見過,在昏迷之中的人,會自動激發英靈之力護體。
沒有宿主的意識同意,英靈空間中的英靈,是無法通過英靈空間,掌控宿主激發自身的英靈之力。
因爲這樣,會導致宿主成爲英靈的傀儡,形成另類的重生。
這對宿主,還是神州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想象一下,各時代的帝王重生在一個時代,所形成的龐大團體,會甘心趨於別人之下?
到時候,整個神州可能會演變成百國爭霸!
更不用說去抵抗西方衆神了。
這也是爲什麼,進行納靈的準武者,會在英靈選擇自己之後,體內會形成英靈空間。
就是爲了約束所獲得的英靈。
讓彼此成爲最親密的同袍戰友,杜絕反控制的後患。
當然,有些極個別的帝王除外。
比如秦始皇嬴政。
“爲什麼不可能。”
面對南星的驚駭,原本處於“昏迷”的陳太虛,竟然睜開了眼眸,戲謔的注視着眼前人。
不過,在看到他的軍銜之後。
陳太虛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只是一名少校……”
“晦氣!”
南星見陳太虛醒了,聽到他的話後,驚懼的聲音顫抖道,“你沒有重創將死,也沒有昏迷,你知道我要來殺你!”
“你是在引我們上鉤!!”
現在的南星,內心可謂是翻江倒海。
他想到了,這會不會是南部戰區計謀,對於潛伏在戰區內的背叛者,一次清洗。
他要逃……必須逃!
“你錯了。”陳太虛慢慢坐起身,扯掉身上的細管,“我的確是受了重創,也的確是昏迷了。”
“甚至在一天前,你們暗害我的時候,我差點就去見了閻王,連張宇那傢伙,都把骨灰盒準備好了。”
“那你爲什麼沒有死!”想要逃跑的南星少校低吼的質問。
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陳太虛身上散發出的英靈之力,對他進行了鎮壓。
“爲什麼沒死?”
說起這個,陳太虛微白的面容上,也閃過了一絲慶幸,“這還得多虧薛元帥及時到達南部戰區,並且帶來了一名神醫。”
“是他將我從死亡中拉了回來,並且引導狂暴的藥液,助我前進一步,成功的突破到八級戰士。”
“在昨天晚上,我便已經醒來,躺在這裡等待着你們的暗殺。”
他陳太虛的確是因禍得福。
要不是薛元帥考慮到,南部戰區戰損極大,帶了一名首府神醫,前來緩解戰士們的傷亡。
現在的陳太虛,也許變成了一把灰。
會被他妻子,還有張宇揚在血色長城。
這是他的遺願。
活着保家衛國駐守邊防,死了魂亦如此。
只因他是一名軍人,一個戰士。
“原來如此……”南星聞言之後,整個人都失神了起來。
真是棋差一招。
陳太虛或許不該死!
他也徹底的完了,連自殺都做不到。
因爲在八級戰士的鎮壓下,他連眨彎曲手指都做不到,更別說還能做出什麼反抗。
“怎麼,你就不該對我說點什麼嗎?”陳太虛自顧自的穿着戰鬥服,也不顧身上的傷勢未好,帶着猩紅的血跡,向着南星詢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南星少校萬念俱灰。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兇狠,變得有些“可憐”。
說與不說,他都會死。
還不如不說,保全自己的家人,免遭神秘人的屠戮。
“南星,生南星……”陳太虛沒有逼迫南星少校,只是說道,“你有沒有忘記,你進入南部戰區時,對着紅色戰旗所宣的誓言?”
“你!”南星少校面容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愧,沙啞着聲音道,“陳中將何必這樣,你從我這兒得不到任何的信息,殺了我纔是你應該做的。”
但是,陳太虛卻彷彿沒有聽到南星少校的話。
從病牀上下來,筆直的站在南星面前,語氣肅然的說道,“我陳太虛宣誓,血色長城是我的脊樑,神州是我的信念,每一寸江河是我的血脈。”
“我們從風雨中走來,在沙場中洗禮,穿上忠誠的戰甲,打造鋼鐵般的身軀,履行和平的使命,留下不屈的英名。”
“讓我們的熱血在神州流淌,惜可死,以血肉之軀護我山河,願傾吾輩今生才華,書寫神州璀璨人生,此生無悔入神州,來世還戴鐵寒甲!”
沒有大氣磅礴的詞語,沒有熱血沸騰的話語,只是一段平靜的話語,卻代表着當時進入南部戰區的戰士,對於神州的熱愛。
這是戰士們的宣誓,也是南星當時的追求。
稚嫩少年,一腔熱血。
可現在南星,變得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是那麼的含有劇毒。
“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這樣做!!”南星少校雙眸赤紅,對着陳太虛怒吼。
聽聞到這段誓詞。
回想起那時進入南部戰區的初衷,南星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他已經無法回頭,自從選擇加入背叛者的陣營,他就已經忘記了自己初衷,放大了自己的慾望。
他也想成爲神,一名永生的神。
“你好生想想吧。”陳太虛搖頭嘆息。
對着門外喝道,“來人,將南星押下去,交給雷老與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