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交代完這些後,又囑咐了一句,“熔鍊神格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可是證道之基,出了差錯功力盡廢事小,小命不保事大,等你熔鍊的時候傳信給我,我來替你護法。”
“是,師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青墨也知道師父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雖然身邊的親人都已逝去,但自己又遇到了師尊,這一得一失之間,可真是奇妙啊。雲安又囑咐了他幾句,便去找大長老商量煉丹事宜去了。
雲安走後不久,寧敏就來到了青墨的小院中,“青墨,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來了這麼久,還沒好好參觀過太極宮呢,機會難得啊。”畢竟年輕人,又怎麼耐得住寂寞,出去走走也好,這樣想着,青墨便和寧敏出去了。
“走吧”說着,寧敏腳下升起一朵法雲,青墨輕輕地踩上去,很是羨慕。但這種羨慕很快便被沖淡了,當法雲升起來朝遠處飛去的時候,一股豪情萬丈的感覺油然而生。因爲是帶着青墨參觀,所以寧敏飛的很慢,不時對青墨解釋一番。“看,那是我們太極宮的核心區域,那座最高的大殿便是太極殿,爲歷代宮主居住之地,也是各位長老平時商討大事的地方,且無詔不得入內。寧敏指着遠處一座看上去滄桑古樸的大殿說道,即使隔着一段距離,青墨也感受到了一股厚重的感覺。好了,再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接着又帶青墨去了太極湖,太極宮也是因此湖命名,一半湖水是白的,另一半是黑的。兩座小島位於湖中,看上去就像一個天然的太極圖。“傳聞湖中鎮壓着一頭太古兇獸,也不知是真是假。”寧敏看着湖中小島,眼神晦暗不明。“這兩個小島可是隻有歷代聖子纔有資格入住,陰陽兩位聖子其中一個便是下任宮主,只是不知道會是誰更勝一籌。”
忽然,兩股絕強的氣息從分別從兩個島上傳來,眨眼間,便有兩個人出現在了湖中,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袍,踏水而來,幾乎同時出現在了青墨面前。“寧敏師弟,怎的忽然到太極湖來了,莫不是還想挑戰我”身穿白衣的青年嗤笑一聲,“莫不是上一次還輸的不夠慘。”
“今天我來此自然不是爲了挑戰你。”寧敏並未跟他計較,慢慢說道。
“這位是?”一直未曾開口的黑袍青年看着青墨問道。
“藥神宮青墨見過兩位聖子。”饒是青墨再笨也看出來這兩位是太極宮的聖子了。但似乎和寧敏之間有些不對頭啊,但這是別人的地盤,青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保持基本的禮節,對兩位聖子微微拱手道。
“原來是青墨小師弟,我是太極宮陽聖子,你叫我寧溫師兄就可,不必見外。”白衣青年笑眯眯的說道,“旁邊這個黑袍黑臉的是陰聖子,不用理他。”原本臉不算黑的陰聖子被他這麼一說臉也變黑了,但也仍舊沒說什麼,只是對青墨微微點頭。
青墨努力憋住笑,這兩位聖子可是都有點奇葩啊。其實陰陽兩聖子早就收到了消息,稱藥宮三鼎之首的雲安老祖來了太極宮,身旁還跟着他的弟子。要知道曾經有多少天才哭着喊着要拜入雲安門下都被其拒絕,而面前這個小小的神徒卻能入雲安的眼,這足以說明青墨的不凡。兩位聖子早就想去結識一番,也想通過青墨去見見雲安老祖,奈何他們早就被大長老請去了。丹師的地位在神界可是很高的,更何況是藥神宮的三鼎之首,說不定青墨就會是下一任三鼎呢。對於陰陽聖子這種地位的人來說,自然是多結識一些人爲好,就算不能結識青墨,但也絕對不能得罪。
這樣想着,陰聖子又接着說:“小師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否賞臉到島上一敘?”青墨輕輕搖頭道:“今日出來已經有些晚了,家師恐怕正到處找我,還是改日再拜訪兩位聖子。”
聽到青墨搬出了雲安,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陰聖子掏出一面通體晶瑩的令牌,上面寫了一個陰字,說“這是我的令牌,師弟要是在太極宮中有什麼事,就可出示這面令牌,師兄也是有幾分薄面的。”黑袍男子隨後也拿出了一面令牌交給青墨。自己在太極宮還要待一段時間,有了這兩面令牌,行事也會方便不少,青墨接過兩面令牌,“謝過兩位師兄。”
自己簡直就是來者不拒啊,別人給什麼都收下,不過不拿白不拿,青墨厚臉皮的想。青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從最開始的溫和沉默,變成了現在的開朗,又似乎有向腹黑轉化的潛質。
告別兩位聖子後,寧敏便帶着青墨回到院中。“寧敏師兄,你似乎和陰聖子有點不對頭啊。”青墨試探着問道。
“不錯,近年來,我一直向陰聖子發出挑戰,不過次次都敗給了他。”寧敏悵然。
“爲什麼要挑戰陰聖子,莫非你和他之間有仇?”青墨不解道。
“當然不是,只要我贏了他,我就會成爲新的聖子,所有的宗門世家都是如此,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你們藥神宮也不例外。”寧敏說完便走了,背影很是落寞。
青墨也突然明白,原來神界是如此殘酷,成王敗寇纔是這個世界所遵循的鐵律。
“算了,如今的我還遠沒有到想這些的程度,還是安心修煉吧。”青墨回到房間,開始苦修,爭取早日達到神師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