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盟主‘跳舞的鯨魚’再次打賞。感謝。】
縱身一躍,手中捏着幾枚鋼針,鋼針猛然甩了出去,幾枚鋼針化作幾道白芒,瘋狂的朝着伊本襲去。伊本已經吃過虧,所以他不敢硬抗,只能躲開。
餘秋也沒想過鋼針能夠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是藉着這個機會剛好靠近對方。伊本剛站住腳,餘秋的身影已經貼了過來。伊本大驚,連忙甩了兩枚手裡劍。
嗖嗖……
餘秋握着匕首一一打了下來,剛剛的偷襲險些成功。由此可見,這個傢伙的實力和赫本相差有一段距離。至少在赫本面前,自己沒有還手之力,自己能夠殺他,完全是因爲赫本的輕敵,而眼前這個傢伙,雖然實力很強,但是,自己還是有一些迴旋的餘地,不說殺了他,但是想要從他手中逃脫,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試探到了對方的實力之後,餘秋內心有些放鬆了,既然對方和赫本之間相差了不少距離,那自己應該能夠應付過來。餘秋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心情放鬆,應付更是輕鬆自如了。
伊本反而略顯緊張,餘秋殺了赫本,這個消息已經在他的內心根深蒂固了,以至於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經。所以,讓伊本有些緊張,人一點緊張,就難免不會犯下一些差錯。
伊本連續攻擊之後很快就露出了一個破綻,餘秋臉色一喜,他急忙抓着一枚爆裂符狠狠的甩了過去。順手一枚鋼針釘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爆裂符,給我爆!”餘秋怒呵一聲。
轟隆……
一聲巨響,後山的叢林中,彷彿一枚炸彈炸響,接着,升起了一團帶着火焰的濃煙。
“天啊,餘秋怎麼樣了?”大鬍子驚呼。
“快,快去看看情況……”穆曉月急忙大喊道。
父親剛死,餘秋可不能也走了啊,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這兩個男人對自己來說最爲重要的,如果同一天內這兩個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離開了自己,那自己還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是,小姐!”大鬍子帶着兩個小弟握着手槍狂奔而去。
距離約莫有一百多米,百米開外,穿過叢林就是一條河了,餘秋和伊本在河對岸激戰,戰鬥十分的慘烈。大鬍子帶着兩個小弟在河邊觀察情況,好在有一條河給了衆人安全感。
“大哥,看不清啊!”小弟急忙說道。
“媽的這麼黑,讓我們怎麼看?”大鬍子咬着牙齒,對岸火光四射,濃煙滾滾。根本就看不起你個到底誰受傷了。
“餘秋……我看到餘秋了!”一個小弟眼尖,急忙指着一顆樹下蹲着的餘秋。
餘秋正小心翼翼的蹲在樹下,防止伊本的貿然偷襲。對方肯定在火焰之中,如果對方從裡面逃脫,轉而從上空朝自己攻擊,樹枝肯定會給自己一個警報信息。餘秋小心翼翼的盯着那一團火焰,生怕對方貿然出現。
嗖……
一大把的迴旋刀從火焰中衝了出來。餘秋大驚,他急忙躲在了樹後,這一棵樹很大,足足要兩個人才能夠環抱。
啪啪……
數把迴旋刀釘死在了樹幹上。還有幾把迴旋刀竟然繞過了樹幹朝着樹後面的餘秋襲去。餘秋大驚,急忙衝了出去,人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
啪啪……
剩下的迴旋刀幾乎全部釘死在了樹幹上。接着,伊本從火焰中鑽了出來,渾身冒着火焰,他瘋狂的滾進了河水中,火焰熄滅。人卻沒了動靜。
“死了?”大鬍子一臉錯愕。
“沒這麼容易吧?”小弟們都表示不信:“這個傢伙詭異的很,能控制火焰,實力超強,刀槍不入。總感覺這個傢伙就跟刀鋒戰士一樣。或者是未來戰士。”
“操,別他孃的瞎扯了。”大鬍子瞪了兩個小弟一眼,道:“趕緊給我看着。”
“大哥,到目前爲止,至少餘秋兄弟沒事。”小弟回道。
“那倒是。”大鬍子點了點頭。
隨後,幾人依然爬在草坪上觀看情況。
餘秋也有些詫異,那傢伙鑽進水裡之後就沒動靜,就好像一具屍體一樣漂浮在水面上,餘秋一臉錯愕,他緩步走了過去,正準備把對方撈上來看個究竟,等他靠近河邊之後,對方突然從水裡鑽了出來,手中握着刀子,刀鋒劃過一道白芒。
“操……”餘秋大驚:“詐死!”
噗……
刀子刺入了小腹。餘秋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痛苦傳來。
“餘秋!”大鬍子驚了。
餘秋一咬牙,抓着對方的腦袋狠狠的一擰。
咔嚓……
對方的脖子險些就被餘秋給擰斷了,對方揮着拳頭朝餘秋砸了過去。餘秋硬生生的捱了一拳,不過,餘秋又不顧一切的從身上抽出了匕首,然後猛然的朝對方的心口刺了過去。
噗哧……
伊本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倒地痛苦掙扎。餘秋也是躺在地面上。
“操,趕緊過去!”大鬍子二話不說,飛快的朝着河中狂奔。河水不深,即便是中間的水深也不過人的脖子。大鬍子領着兩個小弟飛快的遊了過去。十多米寬的河,愣是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伊本見狀,他急忙吞了一枚黑色的丸子,手掐着一個結印,人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大鬍子大驚:“操,就這麼給他跑了!”
“大哥,先救餘秋兄弟吧。”小弟急忙說道。
“快……救人。”大鬍子急忙抱起餘秋飛快朝着河對岸淌了過去。
餘秋傷勢比較重,臉色鐵青,嘴角發黑。
“中毒了?!”經過穆家的私人醫生診斷,餘秋中了毒,也就是說,伊本的刀子上抹了毒液。
伊本身上有兩把東洋刀,一把已經穿在了穆青的身上,另外一把則插在了餘秋的小腹上。私人醫生先給餘秋把刀子取了出來,然後進行了止血處理,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但是,劇毒卻讓他一籌莫展。
“送醫院吧!”醫生無奈的說道:“我也沒辦法!”
穆曉月哭了,看着餘秋鐵青的臉色,發黑的嘴脣,她幾乎都要崩潰了。
車子飛快的把餘秋送入了醫院,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立刻給餘秋上了呼吸機,肺功能衰竭,腎功能衰竭……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無奈的看着穆曉月,道:“穆小姐,病人傷勢不重,但是,毒液已進入侵到五臟六腑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迴天乏力了。”
“不!”穆曉月捂着紅脣。
一天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創傷。醫院的太平間,停放着穆青的屍體,病房裡,餘秋躺在病牀上,死沉死沉,彷彿已經沒有了脈絡。醫生的話無疑是一紙宣判,直接判定了餘秋是死刑了。穆曉月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雙手捂面。
“小姐……”大鬍子把穆曉月從地面上攙扶起來,他安慰道:“節哀吧。”
“不……我不要節哀。”穆曉月瘋狂的掙脫了大鬍子的手,朝着病房內衝去,兩名女護士急忙攔住了激動的穆曉月,穆曉月歇斯底里:“我不要節哀,我只要餘秋。放開我,我要進去見他,我要讓他起來,讓他陪我去散步……”
大鬍子無奈的抓着穆曉月的胳膊,衝着一旁的小弟說道:“扶着小姐,別讓她摔着了,否則我要了你們的命。”
“是,大哥!”小弟急忙點頭。
穆曉月被青幫的小弟抓着,不讓她有任何過激的行爲。但是,穆曉月依然像一頭憤怒的母獅子一樣掙扎着。小弟們都被穆曉月抓傷了,穆曉月的指甲很鋒利,抓着他們的皮膚,小弟們都不敢吱聲,哪怕是皮膚被抓出了一道道的痕跡,也只能忍着。誰讓小姐今天受了這麼大的挫傷呢?小弟們不斷的安撫道:“小姐,餘秋先生現在情況很不妙,你如果貿然進去,說不定會誘發病菌感染,一不小心真的可能要了餘秋先生的性命啊。”
穆曉月一聽,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旁的大鬍子不知道穆曉月又怎麼了,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小弟們壓根就不敢放鬆警惕,一邊牢牢的看着穆曉月,一邊小心翼翼的盯着跟着她。
“不用看着我了。”穆曉月深吸了一口氣,她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雙手捂着臉,她咬牙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接受了。餘秋不會有事,我在這裡等着他,等着奇蹟的發生。”
“小姐……”大鬍子沉沉的說道:“餘秋……醫生已經說沒有希望了。”
“沒有希望不代表就從此絕望。”穆曉月一雙通紅的眼睛,仰頭看着大鬍子,道:“鬍子叔叔,你要記住,只要還有最後一線希望,我們就一定不能放棄。不管在任何地方。我相信餘秋會醒來,我相信我的信念一定可以讓他醒來。”
“是,小姐。”大鬍子深深的點了點頭。
一家醫院,躺着三個對穆曉月來說都十分重要的人。一個是雷鳴,一個是餘秋,還有一個是她的父親穆青。青幫首次重挫,很多人都認爲青幫必死無疑,但是,青幫卻一直在努力的支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