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方子搖頭,道:“我也是爲了你好。誰讓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怎麼樣,那天晚上我並不會忘記!”
“閉嘴!”穆曉月怒道:“那天晚上是我喝醉了,否則,你休想上我的牀!”
方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閉着眼睛,強行把那一股惡氣吞了進去,並且無奈的說道:“曉月,我原諒你的種種,但是也請你原諒我的種種。我們重歸於好,行不行?”
“不行!”穆曉月搖頭,道:“方子,你以爲你罵過我的話就當沒說過?對不起,你錯了。”
“那你要怎麼樣?”方子冷聲問道。
“我要和你離婚!”穆曉月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行!”方子立刻搖頭的,道:“我不會和你離婚,我也不能和你離婚。”
“爲什麼?”穆曉月疑惑的問道。
“因爲……因爲我沒辦法和我家人交代。”方子咬牙切齒,道:“我們新婚燕爾,你卻和我兩地分居,我們結婚,連我爸媽都不曾見過你,而現在你卻要讓我跟你離婚,你讓我如何向我爸媽交代?”
“那是你的事情!”穆曉月毫不講理。
“好,好!”方子怒道:“我就是不離婚。哼,即便上了法院,我也堅決不會離婚的。”
“你!”穆曉月有些惱怒,她吐出一口芬芳,笑道:“隨便你,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不想再提這一樁婚事了。”
“你!”方子更是憤怒,他沒想到穆曉月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原諒自己。方子十分的氣憤,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惱的說道:“穆曉月,請你不要這麼絕情好嗎?”方子咬牙道。
“絕情?”穆曉月冷笑道:“絕情最起碼也得有情吧?可是,我和你之前連最起碼的情意都沒有,何來絕情之說?”
“你!”方子被穆曉月氣得不行了,他語氣一軟,道:“曉月,就當我求你好不好,不要這樣刷小孩子脾氣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都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了,你爲什麼還這麼任性,這麼……”
“沒錯,我就是這麼任性。”穆曉月點頭,冷聲說道:“你就當從來沒有娶好了。”
“不行。”方子氣惱的說道:“你讓我如何跟家裡人交代?你讓我如何向我的親朋好友交代?”
“那是你的事情。”穆曉月一扭頭,道:“沒事別煩着我,我沒空搭理你這些了。”
說完,穆曉月徑自走開。
“別走。”方子突然拽住了穆曉月的胳膊。一旁的老牛立刻上前,一把推開了方子,並且指着方子的鼻子,怒道:“不要對我們小姐動手動腳,否則讓你小子好受。”
“哈哈……”方子頓時哈哈大笑:“讓我好受?哈哈……妄爲夫妻,妄爲夫妻啊。”
“誰跟你是夫妻!”穆曉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穆曉月,你落得今天的局面,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方子哈哈笑道:“好,好,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方子背景雖然沒你強,但能力絕對不比你若。我發誓,我要用一己之力打敗穆氏集團,我要讓我創建的方仕集團徹底的擠垮你的穆氏集團!”
“好啊。我等着。”穆曉月嘲諷的笑道:“就憑你那一千多萬資產的企業也有資格跟我們穆氏集團鬥,別開玩笑了好嗎?”
穆曉月一向都瞧不起方子,即便是以前在學校,方子也一直只是默默的和自己相處,從來都不敢向自己表白。因爲他自卑,因爲他知道自己沒有穆曉月那樣的家庭背景,也沒有穆曉月這樣的資金雄厚。所以,穆曉月毫不在乎方子。
“哈哈……”方子再次大笑,道:“青幫毀了,你們還有什麼資格這麼傲慢?”
穆曉月冷冷的看了方子一眼,領着老牛扭頭就走。
方子衝着穆曉月的背影憤怒的咆哮道:“等着吧,我會讓你求我,我會讓你苦苦的跪地哀求我。我要讓你感受到喪失一切的痛苦!”
方子怒了,他徹底的震怒了,他有些憤慨,更有些惱怒。他沒想到,穆曉月竟然依然無視自己的存在。他以爲穆曉月失去了青幫,就會想要得到自己的安慰,殊不知,自己千辛萬苦跑來找她,找到了她之後,她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這讓方子簡直就有一些惱怒。
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之後,方子扭頭離開了這一家酒店,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聯合藥廠,山口組的地盤。
木井正在總部內和大阪商議着一些消息,並且做好後期的計劃和打算。此時,一名安保人員從外頭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並且急忙說道:“木井閣下,外面有一個自稱是穆曉月丈夫的男子說要見您!”
“穆曉月的丈夫?”木井一愣,道:“這是一個什麼人物?”
“聽說穆曉月確實結婚了。”大阪急忙說道:“只是,這個人似乎並不起眼,而且,聽說穆曉月不怎麼喜歡這個男人。不知道他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
“那就讓他進來吧。”木井點頭,說道:“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可能吧!”大阪點頭。
方子被保安領着進來了,進門之前,門口站着的小弟把方子的渾身上下都搜索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具有殺傷性的武器。方子走了進去。榻榻米風格的日式房間。進去之後,一陣陣日式音樂響起。方子鼓起勇氣徑自走了進去。
“閣下是?”木井起身,笑盈盈的看着方子。
“我是穆曉月的丈夫,我叫方子。”方子認真的看着兩人,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來找你們,是想要和你們說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木井疑惑的問道。
“我要告訴你們穆曉月的具體下落。”方子深吸了一口氣,道:“穆曉月現在就住在北橋區的懷化酒店。請木井先生立刻就派人去抓她。”
木井一愣,他笑呵呵的端着一杯茶水,笑道:“既然閣下是穆曉月的丈夫,我又爲何要聽你的?如果你故意和穆曉月聯手騙我呢?那我的人豈不是要去白白送死?”
“不,我沒有騙你們。”方子急了,他氣惱道:“我和穆曉月婚後關係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木井先生,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要讓穆曉月爲她給我的羞辱付出代價。更要爲她的狂傲付出代價。”
木井依然不肯相信方子,而是搖了搖頭:“方子先生,任憑你這三寸之舌,我也不會相信你。你始終和穆曉月是夫妻關係。所以,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你走吧。”
“不!”方子更急了,他急忙說道:“木井先生,你要如何才肯信我?”
“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請你帶着我們親自去酒店走一趟。如何?”木井雙目筆直筆直的看着方子,並且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你膽敢騙我,我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你的命!”
“好。”方子點頭,道:“我就親自帶你們走一趟。”
“走!”有如此絕佳的機會,木井不會錯過。而且,他剛剛也看到了方子的眼神,方子的眼神沒有錯,絕對沒有欺瞞自己。既然有如此絕佳的機會除掉穆曉月,爲何不抓住機會?
木井領着人行動。
方子在前面帶路。一行人開着三臺車朝着懷化酒店直奔而去。車子抵達酒店之後,車上人紛紛跳了下來。二十多個人拎着砍刀和鐵棍之類的傷害性武器朝着酒店內走去,酒店的保安不敢管,只能躲得遠遠的。酒店的前臺更是嚇得不敢吱聲。
方子直接領着人上樓。木井留下了五六個小弟守在了酒店的大門口。
穆曉月開的房間就在十樓。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門口。
“開門。”木井拄着手中的柺杖,並且衝着一個小弟使了一個眼神。
小弟微微頷首,他擼起了袖子,走到了房間門前,一腳爆踹,房門沒開。此時,幾個山口組的小弟一併而上。三人一起朝着房間的門撞了上去。
隨後,十多人一窩蜂的涌了進去。
然而,讓他們詫異的是,房間裡面竟然是空蕩蕩的,從現場痕跡來看,應該是住過人,只是現在卻沒有人了。
哐當……
突然,兩個玻璃瓶丟了進來。
砰……
幾聲悶響,玻璃瓶裡面竟然被人灌滿了硝酸鹽和火藥。而且還牽了一根引線出去,火線被人點燃丟了進來。這一個簡易的炸彈在房間裡面炸開,玻璃屑子當場就炸入了現場那些山口組小弟的體內和臉上。
“啊……”一個小弟被玻璃片直接鑲入了眼睛裡,眼球撥開,紅色的血液和黑色的眼球液體流了出來。小弟疼的滿地打滾。其他的一些小弟倒也還好,只是炸到了身體上,身體的痛苦遠比失去一個眼球要輕得多。
現場十多個人或多或少都受傷了,連在門口的木井都被玻璃片傷到了臉上。他捂着臉,異常憤怒,而罪魁禍首的自然是方子,方子的胳膊也被玻璃片扎傷,血流不止。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