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第一次加入青雲宗,所以,餘秋對主殿的禁忌沒有太多的概念,只是,在餘秋第一次靠近這個地方的時候,內心竟然有一種厚重的心情油然而生。那種感覺簡直就好像是見到了一位歷史的偉人一樣。餘秋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用心去感受這一座充滿了歷史厚重韻味的大殿。
“進來吧!”大護法以爲餘秋內心充滿敬畏,所以十分寬慰的說道:“你儘管放心的進來,沒人敢責怪你。”
餘秋點了點頭,邁開步子踏了進去。在踏進那一塊門檻石的瞬間,餘秋彷彿感覺自己的身體穿過了一道水波盪漾的牆壁。餘秋內心一陣驚訝,沒想到在青雲宗神殿之中竟然還隱藏着如此強大的防禦。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實質防禦牆。這防禦牆的強大已經到了連神都敬畏的地步。由此可見,這防禦牆是多麼的強大。
踏入大殿之中,餘秋率先看到的是一個偌大的雕像,這一尊雕像是青雲宗的創始人,只是,從未有人見過這個人,只是歷代宗主口口相傳下來的。餘秋站在這一尊雕像之前,彷彿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這一尊雕像給自己一種親切,而且親和的感覺。餘秋仰頭看着那一座雕像……
“怎麼了?”大護法疑惑的看着餘秋。
“沒!”餘秋急忙搖頭。
“餘秋,今天你好像突破了瓶頸?”大護法好奇的問道。
“嗯。”餘秋點頭。
“我很奇怪,你如何在掃地之中產生了突破的意念呢?”大護法疑惑的看着餘秋,道:“你當時想到了什麼?”
“當時也沒想什麼。”餘秋淡然一笑,道:“當時只是有一些淡淡的傷感,看到那些葉子從樹上落下來,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胡思亂想了。”
“哈哈……”大護法哈哈大笑,道:“原來你胡思亂想也能突破,真是羨煞我們這些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狀態的人啊。”
“也許是因爲我境界較低,所以……”餘秋笑了笑。
“嗯!”大護法點頭,道:“也許吧,不過,做人不驕不躁,這是一個很好的品德。”
“謝謝師父的教導。”餘秋微微頷首。他內心對大護法還是十分的敬佩。大護法就是自己的良師益友,他能夠處處爲自己着想。所以,餘秋髮自內心的尊重他。
此時,大護法話鋒突然一轉,道:“餘秋,你是哪個地方的人?”
大護法的話讓餘秋突然愣住了,他不明白大護法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難道是什麼地方引起了大護法的懷疑?餘秋深吸了一口氣,急忙說道:“我是西商國人。”
“是嗎?”大護法微微一愣,顯然有些不相信,他再次問道:“那……你們祖輩上可有何人修真?”
“這個……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餘秋急忙搖頭,總之,能含糊過去的儘量含糊,不能含糊過去的就裝傻。總之,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反正他們也查不到。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誰能知道在燕國還有一個叫餘秋的人呢?
“那……你可知道你的身體和別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大護法再次好奇的問道。
“啊?!”餘秋一愣,道:“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我……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呢?”
“這個……”大護法卻突然擡頭看着大殿中的那一尊巨大的雕像,足足有七八米高。大護法突然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發現了一些好奇的東西。”
餘秋臉色都不對了,餘秋內心暗道,難不成大護法已經發現了自己體內有兩枚丹田的事情了?否則他怎麼會突然把自己單獨喊來主殿?然後又詢問自己是否知道自己的身體和其他人不一樣?這種種東西,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大護法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餘秋內心終於有些緊張了。而且是十分的緊張。
“原來是這樣。”餘秋儘量表現的平淡和平靜,不過,從大護法的表情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讓他好奇的東西。
“好了,你回去吧。”大護法笑道。
“是,師父!”餘秋轉身離開。
大護法看着餘秋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餘秋今天說了真話還是假話,總之,即便是自己真的擁有神族血脈,恐怕也不敢輕易對人說起。所以,即便餘秋說了假話,大護法也不會責怪餘秋。就在餘秋離開之後,大護法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下一秒,他出現在了那一尊高大的雕像之上,人已經盤腿坐在了雕像的右手掌上,身體很快就被一圈光暈包裹着。在那一圈光暈之中,有着一層淡淡的聖光,這聖光和餘秋所表現出來的光芒有些相似。不過,卻沒有餘秋那般濃烈和深刻。
…………
餘秋從主殿出來,一路上,心情都有些鬱悶和壓抑。也不知道大護法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體內有兩枚丹田的事情。如果真的知道了,那自己是不是趁着被人除掉之前趕緊離開青雲宗?不過,當餘秋腦海中浮現起了大護法的目光時,餘秋又堅定了留下來的信心。畢竟,大護法目前還沒有對自己兇光畢露。
可是,誰又能保證他不是一隻笑面虎呢?餘秋內心猶豫不定,糾結不已。總之,他一直都很難過和糾結。想了很久,餘秋還是決定留下來。畢竟,青雲宗是自己前世和今生都非常想來的地方。如今,好不容易加入了青雲宗,又怎麼可以輕易的離開呢?
發揮住處,霍海東等人立刻就圍了上來。
“餘秋,大護法找你有什麼事?”霍海東好奇的問道:“該不會是要懲罰你吧?”
“沒有的事。”餘秋搖頭。
“那他找你做什麼?”大護法疑惑的問道。
“他只是很好奇我在當時的情況下怎麼可以突破瓶頸。”餘秋笑了笑,道:“並沒有說要懲罰我之類的。如果真的要懲罰我,估計我也不可能現在回來了。”
“沒錯。”霍海東點頭,道:“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沒錯。”戚洪點頭,道:“我就說大護法這麼好的人怎麼會不辨是非呢?如果他真要懲罰餘秋,那就連我們一起懲罰吧。”
餘秋掃了幾人一眼,內心一陣微微的感動,他笑道:“你們在這裡瞎猜測什麼啊?大護法是不可能懲罰我的。所以,你們就別亂猜了。”
六人一間屋子,沒人一個牀鋪,但是,這些牀鋪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棲身的場所而已,一般情況下,他們幾個人都會在晚上的時候盤腿打坐,唯獨餘秋一個人依然保持着躺下睡覺的習慣。對於他們來說,一輩子修煉的習慣改不了。而對於餘秋來說,今生躺下睡覺的習慣改不掉。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在修道院學習了三天,幾人對青雲宗內部的律例和規矩基本上都明白了。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一直在清掃着大殿的落葉。這幾天的時間裡,宇文軒和司徒亮並沒有來找餘秋他們的麻煩。因爲這三天的時間,這兩個罪魁禍首的傢伙被二護法關了禁閉。
別以爲青雲宗的禁閉只是關小黑屋那麼簡單。誰能知道青雲宗的禁閉室是一個囚禁了無數魂魄的囚籠。普通人在這個地方呆上一天就會徹底的瘋掉,會得精神分裂症。而修士在裡面關禁閉同樣會弄的神經錯亂,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才能恢復過來。
不過,對於宇文軒和司徒亮這樣的高手來說,關禁閉也只是一種過場而已。裡面囚禁的那些冤魂無法動搖他們的修煉,也不可能傷害到他們的神經。唯一對他們來說最爲難過的事情就是不能與外界聯繫。三天的時間必須在這裡安安靜靜的打坐修煉,並且用靈力封鎖自己的五官,這樣纔不會被怨靈所傷。
三天時間過去,兩人從禁閉室出來,相互見面的那一刻,兩人眼神裡射出一抹兇殘的光芒。
“宇文軒,這一口惡氣老子咽不下去。”司徒亮咬牙切齒,道:“你小子該不會忍氣吞聲吧?”
“當然不會。”宇文軒眯着眼睛,道:“我堂堂一個一等弟子,護衛隊長,而且還是二護法的得意弟子,我豈能讓一個剛來幾天的三等弟子騎上頭去?以後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哼。”司徒亮深吸了一口氣,怒道:“餘秋,我記住你了,我和你勢不兩立。”
“司徒亮,你打算什麼時候衝餘秋下手!”宇文軒冷笑道。
“不急。”司徒亮立刻搖頭,道:“這個要從長計議。不能輕易亂來。”
“這麼說,你就是要忍氣吞聲咯?”宇文軒突然挑釁懂得看着司徒亮。
司徒亮瞥了他一眼,道:“我說過,這不是忍氣吞聲。如果你要對付餘秋,你可以先上,我可不想被人抓着把柄,然後關上幾個月的禁閉,或者被驅逐下山。”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