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王躍對那些純屬裝個逼的奢華內飾毫無興趣,而他要加的那些東西都不值錢,所以最後計算這艘遊艇總價正好一千萬。
付完定金接下來就等建成了,好在他去掉的那些亂七八糟東西同樣也是最耗費工時的,再加上這家公司目前正好沒有新的遊艇訂單,全力開工估計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完成,接下來王躍只需要回去等着就行。
不過買了遊艇還不算完,他還需要停靠的地方,這個就只能找一家遊艇俱樂部入會了,雖然找個漁船碼頭一樣也能停靠,但這東西得有專人照顧,包括維護保養都不可能他自己去管,總之買了這樣一個東西,以後就等着花錢如流水吧!
“這纔是真正有錢人的玩具呢!和這東西相比,什麼名車豪宅甚至小明星都弱爆了!”花錢如流水的王老闆感慨地說。
“還想養個小明星?我倒是認識一個影視公司老闆,哪天讓他帶幾個來給你過過眼?別把那看得太高不可攀,花不了幾個錢,像那些新出道找不到人捧的一看你的遊艇,不用說也會往上撲!一年費用說不定還趕不上你養遊艇的。”老劉笑眯眯地說。
“俗,庸俗,俗不可耐!人家那叫爲了藝術懂不懂!”王躍鄙視地說道。
“我也沒說她們不是爲了藝術呀,她們爲了藝術,我們爲了下面那東西舒服,這叫各取所需!”老劉笑眯眯地說。
“我不能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早晚被你教壞了!”王躍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還用我教?”老劉很誇張地說。
就在這時候已經駛入市區的大猛禽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王老闆看着前面擁擠着龜速爬動的車流不滿地說。
這是去老劉公司的近路,一條普通的雙向兩車道,前面一輛酷派頭衝他這邊斜停在路中間,車頭有幾道明顯劃痕,旁邊還有一輛電動三輪,估計拐彎不小心把酷派擦了一下。一個看上去很衣冠qin獸的傢伙正衝着一個穿着樸素的六十多歲老太太吼叫,那老太太都嚇得給他跪下了,旁邊一個警察在勸,可那傢伙就是不依不饒,還指着自己那輛車大喊着多少多少萬買的,一副生怕別讓不知道他有錢的樣子。
因爲看熱鬧的人多,把本來就不寬的道路堵了大半,所有經過的車輛速度都很慢,而這時候已經是下午高峰期,所以略微形成了堵車,塊頭巨大的猛禽自然被憋住了。
“我下去看看!”楊輝說完跑了下去,在人羣中跟幾個看熱鬧的說了一會兒很快又跑了回來。
“酷派車主估計是邊開車邊打電話,當然現在他不承認了,所以車速壓得很慢,老太太剛買完菜急着回去接孫子,想從他前面過去轉到另一邊的衚衕抄近路,誰知道他這時候腳抖了一下突然提速,老太太的電動三輪把車頭給劃了,車燈也撞裂紋了。
這貨估計新買的車,正是裝個逼的時候,說不定還是貸的款,這下子又得花不少錢修,正好藉機會訛一筆,非要老太太掏兩萬塊錢,老太太農村進城打工的,一聽這麼多錢嚇壞了。
其實她也是太老實,直接躺地上不起來就是了,看最後誰給誰掏錢,就說讓他罵得腦溢血,心臟病,反正這個年紀一進醫院沒病也有病!”楊輝說道。
“去告訴她。”王躍說道。
“當面告訴?”楊輝愕然說道。
“對,當面告訴,總之你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勸那老太太躺下,最好暈過去。”王躍說道。
“好嘞!”楊輝一聽美滋滋地下車湊到老太太跟前,因爲距離有點遠再加上週圍聲音嘈雜,王躍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總之他說完後老太太跟衣冠qin獸同時愣了,然後就看見衣冠qin憤怒地指着楊輝衝那名交警吼道。
那交警也很可愛,居然一手按着耳朵做聆聽狀同時大聲喊着什麼。
“這個小夥子很有意思,按喇叭!”王躍笑眯眯地對司機說道,大猛禽喇叭立刻高亢地響起,交警很聰明地往這邊看了一眼,裝出一副制止的樣子撇下了衣冠qin獸。
衣冠qin獸瞪大眼怒衝衝地指責楊輝,楊輝把胳膊一蜷,肌肉一鼓嚇得他立刻後退一步。
而就在這時候,也不知道楊輝接着跟說了什麼,那老太太露出很緊張表情,緊接着非常麻利地躺地上頭一歪眼睛閉上了。
衣冠qin獸氣急敗壞地伸手拽她,這下子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幹了,不過他這時候已經有點失去理智了,不管不顧地猛拽起地上的老太太。
“這小子好像我見過,應該是哪個事業單位中層的親戚,靠當白手套混的,這種人最能裝個逼了。”老劉看着衣冠qin獸皺着眉頭說道。
“去,把前邊人都攆開,拐出去!”王躍冷笑着對司機說道。
“你幹嗎?”老劉莫名其妙地說。
這時候大猛禽已經從等着過去的車流中拐了出去,隨着司機猛按喇叭,前面看熱鬧的人羣迅速分開,一個個愕然地看着小山一樣開過去的大猛禽,連正走過來的交警也愣了。
“撞過去!”王躍面無表情地對司機說道。
“我操!”老劉驚叫一句趕緊摸安全帶,就在同時司機已經獰笑着踩下了油門,巨大的猛禽咆哮着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衝了過去,緊接着就聽砰得一聲巨響車頭狠狠撞在酷派車頭。
因爲高度差距,半個酷派車頭幾乎全鑽進了猛禽車底下,猛禽粗大的保險槓在沉重的車體作用下就像抹平沙堡的手一樣向前碾壓着,酷派發動機蓋瞬間就變成了骯髒的破抹布,甚至就連裡面的管路都在這野蠻的力量碾壓下支離破碎。
這一刻所有人都傻了。
那個衣冠qin獸更是瞪大眼張着嘴做癡呆狀,拽着老太太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猝不及防的老太太猛然摔倒在地上。
但這時候根本沒人去注意她,因爲王躍的司機這時候根本沒剎車,猛禽就像一頭憤怒的怪獸般咆哮着騎在酷派頭上,頂着它徑直撞向路邊一棵粗壯的法桐樹,轉眼間酷派車尾就已經撞到樹上,緊接着整個車體在前後擠壓下開始了慘不忍睹地變形扭曲。
這時候猛禽才停下,然後拖着已經徹底報廢的酷派又往後退了一下,這才甩開這堆廢鐵倒到人羣旁。
“你怎麼開車的,光想着救人了,就沒看見前面還有輛車嗎?雖然我天天教育你要見義勇爲助人爲樂,但也不能做事這麼莽撞,你看看把人家一輛好幾十萬的跑車都撞成什麼樣了!”
從車裡走出來的王躍,指着和他一塊兒下來的司機很嚴厲地批評道,司機趕緊做虛心接受狀,兩旁看熱鬧的瞬間倒了一片。
“還看什麼看,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王躍批評完司機一臉緊張地跑到老太太跟前,剛一把她上身扶起,緊接着就愣了。
“我操,快點!”他焦急地喊道。
一旁剛要上來找事的衣冠qin獸也一下子傻了眼,老太太頭下面是一灘鮮血。
“看住他,別讓他走了!”同時湊過來的交警一指衣冠qin獸喊道,緊接着對着對講機開始叫人。
“對,我看見了,是他把老太太推倒的。”楊輝很識趣地在一旁喊道,緊接着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也開始指認,實際上他們這也的確不算陷害,畢竟就是因爲衣冠qin獸突然鬆手,才導致老太太摔倒在堅硬的路面上。
衣冠qin獸這時候都快哭了,下意識地他就想跑,可惜周圍已經把他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遠處警笛聲已經響起,這貨很是柔弱地抱頭蹲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老太太已經被擡上了猛禽,緊接着直奔醫院方向。
“你從一開始讓楊輝下去叫老太太躺下,是不是就已經準備給他把車撞了?”猛禽車裡老劉好奇地問王躍。
“對呀,我撞了他的車肯定是要賠的,我這個人最守法律了,法律怎麼規定咱就怎麼做,絕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我賠的車錢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我賠他多少錢到最後他就得給老太太掏多少錢,只不過沒想到出意外老太太真受傷了而已。”王躍一邊給老太太傷口敷上急救箱裡的止血凝膠一邊說道。
“你這傢伙真陰險!”老劉由衷感慨道。
“惡人就得惡人磨,對這種小人就得我這種更陰險的來對付,這還沒完呢!”王躍說完拿出電話。
“柔柔嗎?一會兒我送一個車禍受傷的老太太到市醫院,你趕緊過去,等會兒有事需要你找那些醫生溝通關係。”這貨獰笑着說。
“幹嗎這麼看我?我只是準備給這老太太下半生找個依靠而已。”放下電話後,他看着老劉傻了一樣的目光聳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