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部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全總部徵求解決辦法，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蘇雍和大有一種馭鬼者總部要完了的感覺。
不然還能怎樣？之前宣傳總部能人濟濟，現在爲了一個事件這麼堂而皇之的宣告，不正說明了他們的無力麼。
“不像是曹延華這些人的手筆，這個廣播播出之後會人心動盪誰都知道，搞不好總部的威信會一落千丈，他們沒有魄力設定出這種計劃的。”沈林努力壓下內心的種種想法，在腦子裡把有可能的狀況整理出來。“像是王小明的手筆。”
徐放聽了直接懵了，這個計劃正常一聽就覺得蠢到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是王小明的手筆，畢竟總部的這位王教授一向是以天才聞名，出道至今做出的各種計劃和研究成果都很具備震撼性。
總部十二隊長，外界諸多勢力，一幫這個時代精英的馭鬼者，爲什麼唯獨在王小明這邊相對好說話？
一切狀況都是有前提的。
不客氣的說，王小明是用自己天才的頭腦降維打擊，硬生生把這幫人打服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不止徐放不信，就連一向神經粗大的趙子良都覺得不可思議。
“蝮蛇螫手，壯士解腕。王小明一定比你我更明白這個道理，可他還是做了，這說明這個計劃深層次的目的一定比我們看到的更加重要。”與王小明接觸數次，沈林試圖以王小明的思維去倒推這個計劃的一切，最終他明白了什麼。
“他就是要讓總部的窘境表現出來，讓總部瀕臨絕境的狀況讓某些人，或者某一部分人看到。”
“看到了有啥用？總部這個德行就差讓人看笑話了。”趙子良翻白眼，只能說一聲心累。
以前他初成馭鬼者，迫於無奈與朋友圈苟且，遇到沈林後算是不打不相識，加入沈林小隊變相接受了總部招安。
本以爲背靠大樹好乘涼，結果這總部看上去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朱貴水亭施號箭，林沖雪夜上梁山。”沈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啥意思，突然拽文幹啥，直說不行嗎。”
“是《水滸傳》第十一回，逼上梁山。”李庚展現了一個總部的精英該有的精英素養，哪怕是在文學方面，在沈林的草臺班子前狠狠地刷了回存在感。
“王小明在逼人出手？他在利用廣播廣而告之這個人，要麼看着總部去死，要麼幫忙？”蘇雍和一瞪眼，感慨一聲他孃的知識分子狠活兒多啊，不怪他不想玩心眼，實在是你要是玩心眼遇到這種人你怎麼玩，還不如老老實實等着帶躺。
沈林瞥了蘇雍和一眼，沒有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簡單跟李庚又聊了兩句後，這場簡短的會議散場。
李庚走後，沈林看向徐放。
“跟戴老闆說一聲，近期不惜代價的收攏各方面資源，尤其是黃金和情報方面，麻煩快來了。”
王小明這般做法逼秦老出手只能透露出一個信號，總部出事了。
李軍大概率已經沒了，作爲總部的馬前卒，李軍不死，總部怎麼着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十二隊長不聽調遣，大京市恐怖事件即將失控，總部對此局面無能爲力。
沈林不清楚那個民國活到現在的老人會有什麼動作。
可無論是什麼動作，都不是什麼好事。
民國時代的活到現在的老人，他如果可以出手，很早就出手了，不至於等到現在。
他既然一直以來保持沉默，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要麼是他本身出了什麼問題，不能隨便動手。
要麼是他的厲鬼復甦還在，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或許是其中的一個，或許兩個都有。
可無論是哪個，秦老出手，王小明死後的世界，一定會是另一番格局，沈林必須爲此早做準備。
徐放點頭，立刻離開着手去辦這件事。
經過一段時間的運作，尤其是屍沼事件的危機感，讓之前合作的富豪配合程度僅一步提高，對於真實世界的認知程度提高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通過接觸戴鶴鳴來加入其中，在配合沈林小隊的動作，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沈林早先知道王小明的狀況之後，就料到今天這種情況，他很早就開始爲這件事做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切來得如此之快。
徐放走後，沈林再次抽出有關於“黃泉路”事件的檔案仔細查看，尤其是照片，他看的十分仔細，仔細到拿着放大鏡一點一點的查探。
這種狀況讓蘇雍和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開始搞不清楚沈林這是唱的哪一齣了。
“你別告訴我你是正義覺醒了，看不得總部現在的窘境，想要爲他們分擔一下，打算去解決這個事件。”
蘇雍和說完就用一種看着精神病人的眼神看着沈林，意思很明顯，
今天咱倆一定有一個有病，要麼是你，要麼是我，但我覺得是你。
沈林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繼續查探照片，很快他就在某張照片的右下角看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大約一個手掌長的長方形塊狀物，整體呈現黑色，照片中沒有拍全，只露出小半個輪廓，又因爲拍攝環境昏暗，不易察覺。
真的在這裡，沈林的表情浮現出竭盡全力遏制的狂喜。
在之前檔案中驚鴻一瞥他偶然發現，後來由於照片太多，又加上這東西不易察覺，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確實存在。
鬼墨！
沈林對這個東西在熟悉不過，哪怕是露出半個輪廓，他也足以分辨。
沈林開始拿着放大鏡仔細查探墨塊，大小、規格、哪怕是墨塊上篆刻的銘文，也跟鬼當鋪的鬼墨一般無二。
這東西就是來自鬼當鋪的，沈林十分確信。
可來自鬼當鋪的鬼墨爲什麼會在這裡？鬼當鋪對於這些東西的保存很特殊，再加上鬼當鋪本身處於一片靈異空間，於情於理這東西也不該在這裡。
等等不會是因爲自己吧。
沈林想到了自己打劫鬼當鋪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