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辦公室外,一聲清亮的嗓音響起。
聲音落下,肖亮的眸子瞬間亮了,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衝着宋冷戈,笑的傻兮兮的。
這個讓他足足跑了一個野外拉練的人終於回來了,這下,自己應該不會被老大懲罰了吧。
救星啊!有木有!
宋冷戈轉頭,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不過了!
房門外,容淺夏一身筆挺修身的軍裝,右肩上,斜跨着醫療箱,正筆直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宋冷戈的迴應。
她到底還是擔心宋冷戈不肯讓別人爲他換藥,就急匆匆的趕回了部隊,半分鐘都沒有停歇,換上軍裝,便來到了宋冷戈的辦公室。
“進來!”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室內傳出,落在容淺夏的耳中,瞬間勾起了隱藏在她心底某些瘋狂的記憶,容淺夏有一瞬間不自在,手掌落在門把上,遲遲沒有推開。
按理說,她和宋冷戈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應該習慣了纔對,偏偏這次,她有一些緊張。
半晌後,容淺夏擡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宋冷戈看着大步走進來的容淺夏,墨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帶着些危險的味道。
“報告首長,容淺夏奉命前來爲您檢查傷勢,請指示!”
站在宋冷戈的面前,容淺夏雙腿併攏,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宋冷戈,帶着一貫的平靜。
至於容淺夏的心底,是不是真的平靜如初,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的命令,是讓你十點鐘之前趕到部隊!”宋冷戈皺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錶,再擡頭時,棱角分明的臉上扯出了一抹冷酷的弧度,聲音低沉的開口,“你遲到了整整三個小時!”
“那是因爲……”
容淺夏正了正神色,正要爲自己辯解,卻被宋冷戈冷硬的聲音突然打斷。
“不需要解釋!從明天開始,你需要參加每天早晨
的體能訓練,直到各項指標合格爲止!”
“爲什麼?”
聽到宋冷戈的命令,容淺夏大睜着眸子,緋色的脣勾起一抹倔強的弧度,大聲開口。
憑什麼這麼武斷的給自己下這樣的命令?她是遲到了沒錯,但至少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淺夏……”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動作的肖亮,看着倔強地容淺夏,有些焦急的拽了拽她的袖子。
對於自家老大的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處事公正,對於自己手下的士兵更是要求嚴格,錯了就是錯了,不能給自己找藉口,否則,那結果就不是一個輕描淡寫的懲罰就能算了的……
“不爲什麼,只因爲你遲到了!”
宋冷戈抿着脣,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反射着攝人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容淺夏,眸底深處,晦暗不明。
作爲一個軍人,宋冷戈有着屬於自己的、永遠不可撼動的堅持,而這些堅持,即便是容淺夏,也不能輕易觸碰。
“肖亮,你出去!”
“是!”
聽到宋冷戈的命令,肖亮轉身離開,臨走前,對着容淺夏,丟下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宋冷戈!”與宋冷戈對視了半晌,容淺夏恨恨咬牙,嬌豔的小臉因爲怒意染上了一絲緋紅。
對於容淺夏的怒氣,宋冷戈直接無視。
墨色的眸子將容淺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視線最終落在了容淺夏的脖頸處。
青紫淤痕,雖然被容淺夏塗上了白色的藥膏,但是仍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宋冷戈擡起手,落在了容淺夏的脖頸上。
粗糲的指腹按壓在白色的藥膏上,輕微的摩擦着,隨着宋冷戈的動作,藥膏被均勻的塗抹在淤痕周圍,遮擋住了那青紫的痕跡。
男人的手指有些涼,粗糲的觸感接觸到容淺夏的肌膚,帶起輕微的戰慄感覺。
“你幹什麼?”
男人的動作太過突然,容淺夏有些愣神,回過神來捉住男人的手指,皺眉道。
那癢癢的戰慄感覺傳入心底,似乎連心臟都跟着顫動起來,這種感
覺,太過陌生。
陌生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喜歡。
手指的動作被迫暫停,宋冷戈皺着眉,也不說話,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容淺夏的手掌,霸道的將人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
“別動!”
說着,宋冷戈一把將容淺夏抗拒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空出的另一支手,再次伸向了容淺夏的脖頸。
雙手被禁錮,容淺夏只能偏着頭躲避宋冷戈的動作,可惜毫無作用,宋冷戈的手指,牢牢的按在了那些白色藥膏上,輕輕的揉動。
“作爲軍人,服從命令是最基本的素質,如果你違抗了命令,就不能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明白嗎?”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容淺夏掙扎的動作微微一頓,擡眸看向宋冷戈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疑惑,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他這是,在爲自己剛纔的行爲做出解釋嗎?
容淺夏垂下眸子,將男人的話在心中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嘴脣動了動,終於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
看着容淺夏的模樣,宋冷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專注的揉搓着藥膏,片刻後,看着那被白色藥膏完全覆蓋的青紫印記,方纔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痕跡,也許需要一兩天才能褪去,宋冷戈眯着眸子,心底微微泛起了一絲歉意。
昨晚,是自己太過放縱了吧……
下次,不能再傷到她了……
“好了!”
放開容淺夏的雙手,宋冷戈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自覺地解下了自己的軍裝和襯衣,露出肌肉糾結的蜜色胸膛,然後,板起一張俊臉,對着容淺夏招了招手。
“過來!”
看着宋冷戈的動作,容淺夏微愣,腦袋裡泛起了泡泡,空洞地厲害。
“幹嘛?”
宋冷戈抿脣,墨色的眸子微閃,眸底深處泛起漣漪,片刻後,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從宋冷戈的口中傳出,尾音上調,帶着一絲促狹的味道。
“你不是要檢查我的傷勢嗎?”
“怎麼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