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酸不拉幾的話,宋冷戈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低聲呵斥道:“容淺夏,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這是工作。”
“哦。”
容淺夏其實心裡很清楚,這兩人不可能有什麼,只不過看着葉卉在自己面前一臉得意的樣,容淺夏心裡還是極爲不爽,偏偏宋冷戈還壓根不把自己當回事,指不定葉卉又要怎麼嘲笑自己。
容淺夏心裡有些委屈,她都不知道,自己幹嘛這麼惦記着宋冷戈的傷,他都完全沒有在別人面前顧及到自己的面子!
“那你還要不要扎針,不扎我就先走。”容淺夏抿着脣,不服氣地問道。
宋冷戈也終於看出容淺夏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還以爲是上午自己責罵她的事情,便問她:“既然還在生氣,那又過來做什麼。”
“這是我的工作,你放心,我不會因爲個人情緒而耽誤病人的治療。”容淺夏說的一本正經。
宋冷戈聽罷,冷哼道:“合着你還是個敬業的軍醫啊,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話就有些挑釁容淺夏的職業道德了,她打開銀針平鋪在桌面上,卻是十分平靜地說道:“我有沒有職業操守,我心裡很清楚,如果宋首長覺得我不夠格,那大可以讓我回去。”
這話說的,讓宋冷戈很不爽,用力一拽,容淺夏便一個趔趄差點跌入他的懷中。
容淺夏迅速控制了自己身體,眉頭輕佻,很是不滿。
“是,我是比不上葉卉少校,既然如此,留在這裡看人眼色,還不如回去。”容淺夏以退爲進。
當初自己害怕宋冷戈趕走自己,所以她不斷的努力,但軍令不是兒戲,吳首長那邊不鬆口,宋冷戈是沒有這個權利的,更何況在之前宋冷戈也答應自己留下了。
宋冷戈看着眼前那張冷漠的臉,和昨天在手機鏡頭裡出現的完全是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孔,心裡不爽,卻又覺得這樣爭執有些索然無味,便鬆開了她。
“容淺夏,你別以爲我把你留下來了,你就可以平安無事。”
宋冷戈面沉如水,微沉的語調還是顯示出他的不滿和警告。
容淺夏不吭聲,宋冷戈擡起頭看着她,那一臉的倔強讓宋冷戈愈發生氣,臉色一黑,便低聲呵斥道:“容淺夏,你真當我非留下你不可,你別忘了,前幾天你還是怎麼求我的,現在只要我打個電話,立馬讓你回去信不信。”
“來這裡可不是讓你耍小情緒的,如果葉卉少校說的是對的,你就必須得聽,就算是錯的,那也必須服從,之後再議,在你入伍的第一天,沒有人告訴你嗎,一言不合就頂嘴鬧情緒,我看那點懲罰對你來說壓根不管用!”
宋冷戈又開始訓斥。
一開始容淺夏還覺得有些委屈,但是慢慢地,心平靜下來了,甚至是有些發涼了。
大概在宋冷戈的眼裡,自己什麼都不如葉卉少校吧,所以被人爲難,被人欺負都是應該的。
容淺夏也不辯解,只能說自己的實力還不夠,見宋冷戈不說話了,她才冷漠地問道:“宋首長,你把褲腿弄起來,我要扎針了。”
不僅是面無表情,甚至連醫生該有的情緒都沒有,容淺夏已經心寒,再看手上的戒指只覺得分外刺眼。
宋冷戈坐在那裡沒動,滿臉寒霜,如墜冰窟。
容淺夏也不知道宋冷戈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他,兩人一直僵持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最後還是容淺夏先服軟,說道:“宋首長當然有這個實力把我送回去,不過我還是想繼續留在這裡,所以以後葉卉少校讓我做什麼,我絕對不敢有第二句話。”
“容淺夏,你和我負氣有什麼用,你別忘了你來到這裡的初衷。”宋冷戈也總算是開口了。
負氣?
容淺夏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需要負氣嗎,再說了,自己說的不都是他想聽到的話嗎。
她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垂眉低目問他:“那你究竟想怎樣?”
“過來!”
容淺夏有些發矇,擡起頭不解地看着他。
“別讓我說第二遍!”
宋冷戈聲音提高了幾分,嚴厲開口
,冰冷如霜。
容淺夏最終還是走過去了,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他這麼一拉,還是落入了懷中。
宋冷戈的大手緊緊禁錮着她的身體,後者想要起來,壓根就使不上力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容淺夏有些摸不清宋冷戈到底想做什麼,便老實地坐在那裡不說話。
宋冷戈拉住了她的手,似乎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問她:“還在生氣?”
容淺夏看了他一眼,有些摸不清頭腦,便甕聲甕氣地說道:“我生什麼氣,我纔沒有生氣。”
宋冷戈的力道有些大,捏了她的手又緩緩撫摸幾下,像是安撫她的情緒。
“你生氣了。”
氣氛一下子就柔和下來,容淺夏的心也強不起來,但依舊板着臉,沒好氣地說道:“我生氣又如何,不過是我自己實力不夠罷了,怪不得別人。”
宋冷戈也不是會甜言蜜語安慰人的主,見容淺夏的話還是那麼難聽,便說道:“你有這個覺悟就行,以後別總給自己找麻煩,太要強的性子,我不喜歡。”
“誰稀罕!”
容淺夏低低地反駁了一句,可想不到宋冷戈的耳朵這麼好使,居然還聽見了,轉過她的身體問道:“是真的不稀罕?”
容淺夏有些心虛,連忙要低頭,可下巴又被擡了起來。
說實話,在部隊裡這樣曖昧的姿勢,似乎還是第一次。明知道不會有人進來,但容淺夏還是忍不住朝門口看了幾眼,掙扎着說道:“宋冷戈,我還是站起來說話吧。”
“怕什麼?”他的聲音也同樣放低了許多,甚至隱隱有些笑意。
宋冷戈的反常,讓容淺夏愈發沒底,“宋首長,有話好好說!”
宋冷戈捧起她的臉,就往自己這邊靠,容淺夏的腦袋不斷後縮,心裡大罵禽獸,自己記憶中的宋冷戈可不是這樣子。
可漸漸的,她的眼睛還是閉起來了。
僅僅是蜻蜓點水,很快宋冷戈就又鬆開了,見她一副緊張又期待的樣子,便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取笑道:“怎麼,還以爲我會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