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盯着慕雲澤那邊的眼神壓力，笑着道，“不介意。”
“小哥？你以爲你在叫店小二，難聽死了！”
慕雲澤擰着眉，臉色不悅。
小歌歌屁！他都還沒叫過呢！封明這個王八蛋，挖牆腳挖到他頭上了！
還有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麼叫不介意！愛稱那是能隨便讓別的男人叫的嗎！
“難聽嗎？”
封明疑惑道，“我覺得挺好聽啊，小歌叫起來多親切。”
高歌瞥了一眼慕雲澤，微笑道，“一個稱呼而已，無所謂，封先生覺得怎麼順口，就怎麼稱呼。”
慕雲澤……
封明立馬樂開了花，殷切道，“小歌你要喝點什麼？”
高歌還未開口，旁邊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熱巧克力少糖多n。”
封明扭頭望向慕雲澤，“你什麼時候喜歡吃巧克力了？”
慕雲澤磨着牙，陰森森道，“我女朋友喝。”
“那就等人來了再點，現在上了該涼了。”封明說完，又問高歌，“熱牛n怎麼樣，你最近不是在牙膏代言期內，紅酒咖啡都不能喝吧？”
“可以，”高歌笑笑，“牛n，果汁都行，其實沒那麼大忌諱。”
封明笑道，“那就喝牛n吧，我也喜歡喝牛n，營養又健康。”
慕雲澤……
“你不是從來不喝n製品嗎？”
封明瞪他一眼，這小子，成心拆臺是不是！
高歌動作一頓，溫和道，“封先生想喝什麼就點什麼，不用遷就我。”
“別聽他瞎說，我喜歡喝牛n，”說着揮手道，“服務員，兩杯牛n，一壺龍井。”
“等等，”
慕雲澤繃着臉，乾巴巴道，“我也喝牛n。”
這回輪到封明翻白眼了，“給你來杯n茶吧，n跟茶都有了，什麼毛病！”
慕雲澤……
高歌內心快笑抽了，只能淡定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咳了一聲，趁封明不注意，壓低聲音道，“慕總，要不要來瓶醋？”
慕雲澤……
這個死女人！
“什麼醋啊。”
封明聽到了半句話，沒聽明白，走過來的時候，就多嘴問了一句。
“沒什麼，”高歌淡淡道，“我怕有人喜歡吃酸的，覺得上瓶醋比較好。”
“那我問服務員要。”
封明說着，起身追着服務員出去了。
等他一走，整個包廂就剩下高歌跟慕雲澤。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從頭頂壓迫下來，高歌努力維持着鎮定，神色淡然的看手機。
“怎麼樣？封明身材不錯吧？”
慕雲澤眯着眼，陰測測的開口。
高歌動作頓了頓，點頭，“還行，比起慕總的，雖然差一些，但也算是比較出色了。”
這種讚賞，總裁大人絲毫不覺得高興，一想到她選裸模，看了那麼多男人的身體，他就憤怒的跳腳。
慕雲澤眯起眸子，“高小姐結婚了吧，一個已婚女人，這麼接受別的男人的約會，有點兒不合適吧？”
高歌笑笑，“沒關係，我老公應該不介意，他去香港出差的時候，還跟一個女孩兒單獨在酒店相處，我跟封先生是正正當當的朋友關係，吃個飯，他應該不會那麼小心眼兒吧。”
慕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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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這女人不是什麼善類，過去那些事，她一筆一筆都記着呢。
“男人可沒你想得那麼大度！”
“啊？慕總也這樣？那我真爲慕太太趕到悲哀，男人就能有一兩個紅顏知己，女人怎麼就不能有藍顏知己了，封先生跟我情趣相投，說實在的，我還挺喜歡的。”
慕雲澤嘴角抽了抽，“你再說一遍？”
真酸。
高歌彎起脣角，剛要開口，包廂額門突然被叩響，她動作一頓，擡眸就見許安顏穿着一件白色歐美風格的大衣，拎着一個限量版的愛瑪仕包包站在那兒。
高歌脣角的弧度，肉眼可見的垂了下來，眼神從許安顏身上收回之後，又在慕雲澤身上短暫的停留了一秒，諷刺的移開視線。
慕雲澤在瞧見許安顏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即擰起眉。
下一秒，封明出現在許安顏身後，笑着道，“你小子藏得可夠深的，我說上次在f市的溫泉館，怎麼都不搭理人家，鬧了半天，原來是兩口子吵架，還糊弄我說送什麼玉佛，你就是故意讓許小姐買走的吧。”
高歌的眼神沉了沉，放在桌下的手，緩緩攥成拳。
f市，玉佛，呵，信息量真大。
她心裡僅有的那麼點愧疚，此刻也煙消雲散，要笑不笑道，“慕總眼光真不錯，這位許小姐可真是個絕色美女。”
“小歌你可別妄自菲薄。”
封明走過來，挨着高歌小聲道，“你不比她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這話好巧不巧，被慕雲澤聽了個正着，本來還想解釋的人，結果一聽，瞬間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許安顏看了眼慕雲澤，又打量着高歌跟封明，大致看出了些眉目，她盈盈一笑，朝慕雲澤打招呼，“雲澤，我來了。”
慕雲澤直接越過高歌，牽起許安顏的手，繃着臉道，“怎麼這麼晚纔過來。”
許安顏歉意一笑，低聲道，“接到消息的時候太突然，路上積雪封路，車子不敢行太快。”
“是我考慮不周。”
慕雲澤淡淡的說了一句，拉開了身旁的一張椅子。
高歌的緊抿着脣，眼神從他們身上錯開之後，眼底只留下一陣晦澀。
封明很自然的走到高歌的旁邊，挨着她坐下，招呼服務員點菜。
看見許安顏的那一刻，高歌就沒什麼吃飯的心思了，只可惜，人都到了，就算是演，這會兒也要演下去。
她就是這麼虛僞，哪怕難過，也不會再別人面前露出半分軟弱。
菜單上來後，許安顏翻看了下，擰起眉，“都是中式菜嗎？”
封明一愣，隨即道，“小歌喜歡中式菜，我聽說這家中式菜很有特色，就訂了這裡，許小姐吃不慣？”
“也沒有，”許安顏笑着看了一眼慕雲澤，“雲澤挺喜歡西餐的，我怕他吃不慣。”
慕雲澤掃了一眼高歌，只見對方低着頭，並不朝他看。
這種時候，還管什麼中西餐，王母娘娘的蟠桃他都沒胃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