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是在望天小域的斜陽峰下的林家嗎?怎麼和此地的何家有關係?”武夜很是不解地問道,對於林夕,他確實是瞭解的不是太多。
“沒錯,我的家的確是在林家,而這裡,是我幼年時期所住過的地方……”說到這,林夕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聽得上文,不得下文,武夜聽得一頭霧水。
“你是……林夕?”就在這時,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武夜下意識的轉過身來,只見一個慈祥的白髮老人面色有些激動地站在幾丈外。
“你怎麼知道是我?”林夕並沒有轉過頭來,聲音有些冷然地迴應道,這一刻,她一點都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
“這個地方已經被我設成了何家禁地,除了你和林天逸,根本就不會有人前來……”白髮老人嘆息着說道。
“何凝芙呢?她現在在哪裡?”林夕冷漠的說了一聲。
“林夕,你怎麼能這樣叫你的母親?”白髮老者有些憤然,但又嘆息了一口氣說道,“好歹,她也是你親生母親啊!”
林夕這個時候方纔轉過頭來,道:“她不是我母親!”
武夜聽到這裡,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估計這裡就是林夕親生母親的家,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林夕一直不承認,想必林夕口中所說要來找的那個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何凝芙。
白髮老者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搖了搖頭,嘆息道:“唉……那一件事讓你們的童年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這都怪我啊!”
“何凝芙在哪裡?”林夕語氣堅決地問道。
“仍然是在藍東城,雷家!”白髮老者道,“不過,她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的生活,和我無關!”林夕道,“我這一次回來,只想跟她說一句話,說完我就離開。”
轉過頭,林夕朝着房間門口走去,打開了貼上封條的木門,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看來,她還是沒有原諒我這個外公啊!”白髮老人又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武夜,說道:“我是何家家主何南,林夕的外公,看你也不像林天逸,請問你是?”
“武夜!林夕的一個朋友!”武夜恭敬地迴應道。
“哦……是我們當年對不起這個孩子,你好好勸勸她,希望能夠讓她多住一段時間,我現在去給她籌備一下東西。”說罷,何南便轉身走了出去。
武夜感覺到這一家人關係很不對勁,似乎做什麼對不起林夕的事情。
武夜朝着走了進去,吹了吹擺在小客廳上的灰塵椅子,坐了下來,他也沒有開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林夕臉上浮現着傷心的神色,主動開口道:“我六歲之前,的確是有一個母親,當年,我和我哥哥,還有我父親就一同生活在這裡,可就在六歲那年,我母親說突然說她要嫁給雷家的三公子雷元,原本,父親做出了一個逃跑的計劃,母親也同意了,可是到半路,我們遇到了何家和雷家人的追擊,最終母親被抓了,父親帶着我和哥哥冒着生命危險穿過無數山脈,逃離出了大燕。”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會恨她,不會恨她沒有像別人一樣,有一個母親照顧……”林夕雙眼通紅,泛着淚珠,既悲傷又憤恨地說道,“可是,當我父親回到林家,派人前來查探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其實是我母親設計的一個圈套,她想嫁給雷元,讓我們離開,故意與何家和雷家演出了一場戲,讓父親帶着我們逃出大燕……”
武夜心下嘆息,原來事情是這麼一回事,難怪林夕不願意任何凝芙爲母親了,爲了另加他人,竟然要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騙走……
這一片森林可是很危險的,若不是林鴻風血拼,恐怕他們三人早就死在了野獸的口中,一個母親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確是令人難以接受。
沒過多久,何家的一些人開始前來打掃,還將一些生活用具都搬了過來,重新佈置了一下這一間房子。
搬上來的東西中,還有着各種兒童玩具,這些可都是林夕小時候玩的東西,看着它們,林夕那歡樂童年的記憶頓時間就浮現了出來,無法開口把前來收拾房間的這些人趕走。
也不知道是吃了龍肉和麒麟肉,還是受到情緒的影響,林夕這一天傍晚竟然直接突破了兩層,從築基第五層突破到築基第七層,實力突飛猛進。
而武夜卻是怎麼吃都無法突破,上限到了一噸的他,恐怕吃少量的龍肉或者麒麟都不起作用了,而他現在的身體,吃那麼多必然會被自爆,而他身上龍肉和麒麟肉已經都已經不到一噸了,想要突破,還得另尋方法。
這一晚,兩人也同時在修煉虞老留下的那套隱匿修爲的心法,可這心法並非那麼容易煉成,還需時日修行。
次日,清晨。
何家的一羣人聽說了被禁封的房間有人住了進來,紛紛好奇地前來圍觀。
可沒過多久,何家家主來了,把所有人趕了出去,隨後他進來看了看,沒見林夕開門他又無奈地離開了。
很快,有幾個年輕人在莫大的好奇心之下,再次潛入了林夕房間所在的小院。
來人有五個,兩男三女,年紀十五六歲到二十不等。
五人如同幾千只鴨子,剛到就在在門外嘰嘰咋咋地嘈雜個不停,簡直令人受不了。
此時林夕和武夜正在坐在房間內,靜心修煉隱匿修爲的心法,聽得外面的聲音,林夕猛地睜開了雙眼,將門打開,怒道:“全都給我滾出去。”
聲音是低沉的清脆,帶着濃濃的怒意。
聽到林夕的話,五人皆是一愣,那一個十七八歲、穿着紫裙的靚麗女孩最先怒聲道:“你是誰呀?來我們何家,竟然還敢叫我們滾,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我管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家,你們沒有資格進來。”林夕漠然說道。
“她家?這裡都被封了十年了。”另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孩說道,可說到這裡,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哦?難道說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她們長得好像……”
何凝芙的事情,何家上下都是很清楚的,二十來歲的白衣青年這時也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明白了,這一個院子十年前是那個賤女人何凝芙的舊宅,她說這裡是自己的家,她肯定就是那賤女人的女兒,林夕。”
“賤人就是賤人,生出來的孩子都一樣,這麼小的年紀就帶着男人回家了。”另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女子鄙夷道。
女人的話果真是銳利,如刺一般難聽,武夜聽着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何凝芙嫁入雷家以後又做了什麼,竟然在何家年輕一輩流傳出了賤女人這個稱呼。
林夕怒了,雙目變紅,直視着幾人,道:“你們有種再說一遍!”
“哎呦,怎麼,想打人嗎?”嬌然地說了一聲,白衣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濃濃的不屑,以她現在築基第二層的實力,在整個何家,年輕一輩也只有一兩人能夠和她相比,對於林夕,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紫裙女孩也揶揄笑道:“在何家誰不知道何雪姐的實力是青年弟子第二,她敢出手?”
其它人也笑了起來,那兩名男子在嘲笑當中,倒是將目光投到了武夜身上,很明顯,他們也想要修理武夜一番。
“滾!”面對對面的嘲笑,林夕只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臉上佈滿了憤怒之色。
何雪冷哼道:“哼!在何家青年一輩中,除了何卓大哥,我就沒有怕過誰,有種的話你就先動手,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能耐。”
林夕徹底怒了,眼中殺意頓起,武夜見狀不妙,連忙拉住了林夕,道:“林夕,怎麼說她們是何家的人,你可不要亂來啊!”
想想武夜都有些擔憂,以前沒見過林夕出手,然而上一次一出手就是滅人全家上下,這些人如此侮辱她,若是直接出殺手,恐怕事情不妙,畢竟這些都是何家的人,到時候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武夜的話,是提醒了林夕,可在五人的眼中,卻是另一番意思,其中的一個男子蔑視着武夜,嘲諷道:“何凝芙那賤人的男人是一個孬種,沒想到賤人的女兒找的男人還是一個孬種,果真是賤性遺傳啊。”
罵人也太狠了,武夜這是躺着也中槍,他看了一眼林夕,林夕臉上被氣得發紅,對着武夜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下殺手的。”
武夜這下連忙放開了雙手,這些人的嘴一個比一個厲害,再不鬆手,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賤人,怎麼還不動手……”紫裙女孩這時低喝了一聲,然而當她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只聽得“蹦”的一聲,剛纔說話的那名青年男子林夕一腳踹飛了出去,翻出了百丈之外才砸在了一個房間屋檐上,而後整座房子都爆碎了開來。
另外四人頓時鴉雀無聲,彷彿靜止了一般,表情都得呆滯了。
可眨眼,那白衣女子忽然反應過來,出手攻擊向了林夕,然而以她築基第二層的實力,在林夕面前根本就不夠看,林夕左手抓住白衣女子的手,而後右手在其臉上一扇,直接將她扇飛了出去,慘烈程度和那青年男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