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一個人偷着傻樂。
被偷親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豁然睜開眼睛,然後在敏行輕聲的驚呼裡,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用力地按向自己。
這下好了,直接被親了個結結實實。
敏行不是矯情的人,索性大大方方地親,反正她早就想這麼幹了不是嗎?
髮絲糾纏,呼吸交錯,間或傳出一聲貓兒似的輕吟,直擊人心絃。
容玄有些情動,卻顧忌着敏行的傷,並不敢太過用力,很快就放開她,小心地讓她平躺着,自己則懸着上半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沉。
敏行心安理得地躺着,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別人口裡的大魔頭有多可怕,反而不怕死地撩撥着,眼睛都彎成了月兒了,“怎麼停下了?要不要繼續?嗯?”
容玄有些恨恨地,“閉嘴!”
敏行可不會真的就閉嘴了,擡起一條手臂,勾住容玄的脖子,手指使壞地在他後頸上畫着圈圈,“真的不要麼?”
容玄驀地深呼吸,鳳眸裡幾乎要燒起熊熊大火,卻還是極爲剋制地沉聲道:“你最好乖乖的不要隨便撩撥我,你受着傷,我還不想浴血奮戰!”
其實是不捨得傷害敏行。
這一點,敏行當然明白,所以她也見好就收,不敢繼續招惹某個渾身緊繃的男人。
容玄翻身躺回去,偏頭看着敏行,眼裡涌動着濃濃的戾氣,“說說看,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纔剛離開沒一會兒而已,想不到就出事了!
敏行撇撇嘴,不以爲意道:“還能是怎麼一回事啊?還不就是那些人自以爲本大師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給我挖坑讓我往裡面跳唄。我今天要是見死不救,少不了一頂謀逆的大帽子給我扣上,我要是出手呢,很顯然以我一人之力是對付不了那麼多黑衣人的,流血受傷在所難免,要是因此被玄溟所救,那我就要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些其實容玄也早就猜到了,此刻見敏行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來,想想自己趕到的時候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外加怒火滔天,只可惜現在還不是將那些人一網打盡的時候,否則他也不會只斷玄溟的一隻手了。
想到敏行因爲那些人受傷,容玄就鬱卒得想要殺人,“明知道是陷阱,你還往裡跳!”
敏行乾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形勢逼人吶!”
當時,敏行當然可以選擇掉頭就走,但對方既然挖好了陷阱,又怎麼會甘心看着你不往裡面跳呢?與其等着不知道是什麼的後招,還不如將計就計。
看容玄的臉色更加難看,敏行連忙道:“你放心,這傷我可沒白挨,我已經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被什麼所控制了。”
容玄纔不會輕易被轉移注意力,但還是很給面子地配合,“是什麼?”
敏行小小地得意着,“哼哼,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屍傀術,能把活人直接練成死人一般的活死人,而這種屍傀術最陰險的地方就是可以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