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棘山的半山腰上,邵庸站在暴發戶的店鋪門前,見沒有人出面救人,突然放聲說道:“怎麼回事?”
“練嗓子嗎?叫得真難聽!像是被人強-暴了似的!真要是被人強-暴了,不知道會不會是這麼叫?”
在冰棘山方圓半徑十萬裡的空間中,沒有人說話,邵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只叫許多的神仙都聽到了。
雖然相距較遠,但是,很多修爲強大的神仙,他們的聽力都是極好的,哪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聽到,何況暴發戶店鋪本來就是許多神仙觀注的地方?
邵庸這一句話語,立即就像是捅了馬蜂窩,許多的神仙開始對邵庸進行了口誅筆筏,特別是那些仇富思想嚴重的神仙,又是很喜歡以正義自居,喜歡說教別人的神仙,立即開始七嘴八舌地罵起了邵庸。
不管怎麼說,弓穹是爲了大家出頭,是爲了衆神仙化解危難,飛出大陣結界之後受的傷,這是一種公傷,是一種犧牲的品格,是高尚的行爲。
在衆人的眼中,邵庸只是爛泥,還是暴發戶扶起的爛泥,沒有人品,沒有形像,縱使長得模樣還可以,只是太過於嬌氣,這種形像根本入不得衆神仙的眼中。
縱使憑着運氣拜了一個師父,連師父都不看好的徒弟,能好到哪裡去?
正所謂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竟然如此出言侮辱大衆神仙心目中的英雄,實在是可惡之極。
要不是冰棘山脈不允許動手,早就有神仙動手打殺邵庸了。
暴發戶門前的金光雷道:“邵庸兄弟,你不該如此說弓也長,不管怎麼說,弓也長也是爲了大家出頭的英雄。”
邵庸不屑地道:“什麼英雄?簡直是笨狗熊一個!”
“自己又不是什麼戰將,只會挽弓射星星,充什麼大瓣蒜?”
“要是我有那樣的一張神弓,只站在這地面上,一拉一放,不傷筋,不動骨,輕輕鬆鬆地就把星星射下來了。”
“一個只會挽弓射星星的人,要做的事情,本來就是躲在別人的背後放冷箭,這纔是生存之道。”
從旁邊的一家店鋪門前,走過來一名赤紅臉的白衣青年,大怒非常地指着邵庸,大罵道:“你這個孬種,爛泥,你沒有挽弓射星星的本事,你只會在這裡胡說八道。”
姚瑤上前拉住了邵庸的手,說道:“師弟,不要再說了,這會惹起衆怒的。”
邵庸伸手把姚瑤摟在了懷裡,笑道:“什麼衆怒?我還要在公共廁所裡扔炸彈,激起民糞呢。”
“只是這裡都是仙民,用的都是仙家的毛廁;找不到炸彈,有的都是仙帝投爆的滅世神雷。”
“仙帝扔了八顆滅世神雷,爆掉了一顆;還有七顆滅世神雷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哪一天,沒有爆炸的七顆滅世神雷,會不會落到仙帝的頭上?”
“這滅世神雷激起的仙民糞便,可是有毒的,粘上死,捱上亡。”
“不過呢,我是一個例外。因爲我是暴發戶!是冰棘山脈的第二任暴發戶!也是冰域的第二任暴發戶!更是靈霄天庭知名的第二任暴發戶!”
“第一任暴發戶收集殘次品的兵器和廢丹;我這第二任暴發戶,從此時開始,收集仙帝扔的滅世神雷激起的仙民糞便。”
“那個天空中的高太慰,把那個叫得像是被人強-暴了的笨狗熊扔下來,我來給他身上的仙民糞便收集了。”
高明太慰在天空中抱拳道:“邵庸,雖然你瘋言瘋語,胡說八道,只要你能夠救得了弓也長,我都不會怪罪於你。”
邵庸道:“你們不會怪罪於我,我卻會怪罪於你們。”
“是你們把我姐夫和姐姐逼走的,我姐夫和姐姐在冰域生死未卜,有誰來負責?”
“是你們的公主盛情邀請我姐夫和姐姐去月神宮,最終是什麼結果?幾位公主羞辱我姐夫和姐姐;一個半妖的女嬰也能出言羞辱我姐夫。”
“這算是怎麼回事?”
“靈霄天庭的公主,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宮裝衣裙的公主怒斥道:“該死的螻蟻,你說誰是半妖?說不出來,就是侮辱靈霄天庭的公主,罪該當誅。”
邵庸看向那名面色蒼白的白衣公主,說道:“你跟我厲害?擺什麼公主架子?你有本事救了那個笨狗熊,沒本事就給我閉嘴。”
“月神宮中的那個女嬰的父親是路神,路神是猴子,是庚金神猴族的猴子,猴子和人類神仙的血脈結合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半妖,難道你是半妖不成?”
“你們合夥羞辱我姐夫和姐姐,叫我姐夫和姐姐無顏在冰棘山呆下去,其心可誅。”
“因爲你們早就知道,一但我姐夫和姐姐離開了冰棘山脈,冰棘山脈就會迎來雷雨雲的覆蓋,一些妖族就可能趁機攻打冰棘山脈會師的神仙。”
“仙帝爲了一勞永逸,就會向着有混天凌羅網守護的冰棘山脈投爆滅世神雷,徹底的移平冰域,從而爲接下來開拓冰域鋪好道路。”
“只是我姐夫和姐姐離開了冰棘山脈,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飛出滅世神雷的殺傷範圍?”
“按照正常的速度,是不可能飛出滅世神雷殺傷範圍的。”
“你們就是有心要置我姐夫和姐姐於死地。”
“這就是你們靈霄天庭公主的嘴臉,叫諸天萬界的神仙看看,比蛇蠍還要惡毒的心腸。”
彤彤大怒道:“你這個該死的螻蟻,你要救不了弓也長,我一定殺了你。”
邵庸不屑地道:“我救弓也長這個笨狗熊,不是受你威脅;我是看在諸天萬界衆神仙的份上,也是身爲正道的神仙應該做的事情,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高明太慰揮手把白雲包裹着的弓也長扔下了天空,摔在了暴發戶店鋪門前。
邵庸渾身騰起了赤紅色的火焰,運起火神神功,走到被白雲包裹着,慘叫嘶嚎的弓也長身邊,連踢帶踹,一邊踢踹,還一邊大罵道:“叫你逞能!”
“本來是笨狗熊,硬要去逞英雄,最後還是笨狗熊。”
“人家的混天凌羅網一出,連滅世神雷都能接得下來,什麼樣的事情需要你出面?”
“想射星星,站在地面上就射了,還牛皮哄哄地駕着祥雲飛上天去,最終,還要我這個第二任的暴發戶來救你。”
“多踢你幾腳,多踹你幾腳,爲的是對你好,叫你長記性。”
“有人家公主在的地方,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外人插手冰棘山脈的事務;誰插手冰棘山脈的事務,誰就倒黴,可能還要賠上性命。”
“我這個第二任的暴發戶,要不是爲了救你,何至於在衆目睽睽之下顯露出我的絕技?”
“都是你這個不成氣的東西害的。”
“好了,治好了你,快滾起來。”
弓穹被包裹在白雲中,正當渾身痛苦難當的時候,被鄒庸連踢帶踹,幾腳下來,渾身的痛苦越來越小,先前血肉模糊的傷口迅速地恢復,渾身沾染的空間靈力,全部被邵庸踢踹的時候消散了。
弓穹知道自己是衣不遮體的樣子,急忙發出靈力,在身周凝聚出了一團紫金色的祥雲包裹了全身,在祥雲之中迅速地從貯物指環中拿出衣裳穿戴整齊,這才把身周的紫金色祥雲散開。
弓穹把身周紫金色祥雲散開之後,又是身穿紫金色神盔神甲的樣子,同樣還有一襲紫金色的戰袍披風。
弓穹向着邵庸跪地叩拜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我弓穹的生命從此就是恩公的。”
邵庸熄滅了渾身赤紅色的火焰,笑說道:“笨狗熊,快起來,比比我們兩個誰最帥?”
弓穹起身抱拳道:“當然是恩公最帥。”
邵庸笑道:“可惜我還是沒有我姐夫帥。”
“你雖然沒有我帥,也不錯了。”
“看你還算很順眼,我就收你做個小弟好了。”
“今後,天上地下的第一等美女給我姐夫當老婆,當侍妾;第二等美女給我當老婆,當侍妾;第三等美女給你當老婆,當侍妾。”
“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虧待手下兄弟吧?”
弓穹抱拳道:“恩公,我們神弓家族的人,全都不和外族人通婚的。我不能娶別的女人做老婆。”
邵庸笑道:“真沒意思。我就勉爲其難地把天上地下的第三等美女,也收爲老婆和侍妾算了。”
“至於其他不入流的,全是過眼雲煙,我暴發戶是看不上眼的。”
姚瑤虛榮心極度滿足地上前拉住邵庸的手,笑道:“夫君,你真厲害,冰棘山脈這麼多神仙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只需要你踢幾腳,踹幾腳就能解決問題了。”
“你要是動一動手,豈不是無所不能了?”
邵庸笑道:“真乖,現在看到我的厲害了?這時候改口叫夫君,還不晚。”
“要說無所不能的人,那是我的姐夫。”
“我這第二任暴發戶在姐夫面前,只是扶不起的爛泥。我姐夫纔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無所不能。我只是星星跟着月亮走,沾些光而已。”
弓穹抱拳道:“恩公,你太自謙了。正所謂真人不露相,你這種遊戲人間的心態,纔是屬下應該學習的。”
“是我忘記了走出家門時的家訓,在冰域,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是你叫我記起了家訓,恩公對我有如父母再造,恩大如天。”
邵庸笑道:“你知道就好了。”
“諸天萬界的神仙看看,我把你們心中尊崇的大英雄變成了笨狗熊,還收爲了麾下小弟。有本事你們也試試?不過已經不用試了,因爲你們不可能救得了我這個笨狗熊小弟。”
“以後,我身邊有了會射星星的小弟,哪個敢惹我,我就叫小弟拿你當星星射了。”
“你們誰誰誰,就是不管是誰,如果沾染上了仙帝投爆的滅世神雷激起的仙民糞便之毒,就過來找我,我來給你們踢幾腳,踹幾腳,就能救了你們。”
“都給我記住了,我可不會白白的救人。”
“我救的第一人成爲了我的麾下小弟,以後再救的人,都要成爲我的麾下小弟。”
“如果是美女,就收爲侍妾;是醜女,就收爲苦工奴隸。”
“都給我記住了,該你們出面的時候,你們纔出面;不該你們出面的時候,不要搶了人家靈霄天庭的公主開拓冰域的戰功。”
“可惜我姐夫和姐姐生死未卜,我現在笑,也笑得心裡不踏實。”
“只可恨,我的修爲神通不夠強大,要不然,早去找我姐夫和姐姐了。至少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姚瑤笑道:“夫君,你這話說得,就是有些胡說八道了。”
“這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話語,好像都是某人的妻女爲了尋找某人說的話語,駙馬的侍妾都不這麼說,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說得太過頭了?”
邵庸不悅地道:“你這話說得就不乖了,我的兩位姐姐和姐夫在一起,我這個做弟弟的如此說話,豈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姐夫的侍妾和姐夫又沒有感情,姐夫要是死了,她們只會再找個強者依附,或者說,再找個看得順眼的就行了。”
“在這冰域,只是爲了活下去,愛情,根本就是奢侈的東西。”
姚瑤笑道:“夫君,你難道不愛我嗎?”
邵庸道:“你是我一直追求的師姐,等你叫我夫君,我等得黃瓜菜都涼了。”
“我對你的愛,如同家門前淮河裡的水,雖然不夠洶涌澎湃,卻是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