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兩位醫生在爭論什麼啊?什麼中醫比西醫強啊?”
舒海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問道。
“你別說話。你才醒過來,需要好好靜養。他們探討的是醫學上的問題,你不懂的。”
樑萍勸說舒海道。
“神醫,果真是名不虛傳的神醫啊!”
舒飛臉上含笑,伸出大拇指誇獎寧彬,隨後對考特尼道,“考特尼先生,現在你見證了中醫的神奇了吧?它有着幾千的歷史,它底蘊之豐富是難以想象的。”
“寧先生,剛纔對你的不敬,我向你說聲對不起!”
段輝七躬身向寧彬表示道歉。
作爲大明星,要他當着衆人的面道歉,是很難的。
段輝七向寧彬道歉,因爲他被寧彬的醫術深深地折服。
“段先生,你是明星,公衆人物,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能產生過多的負面影響。還有,你是夏國人,你對中醫應該有所瞭解,怎麼能貶中醫而尊西醫?不要像別的人那樣,總以爲外國的月亮比夏國的圓。”
寧彬向段輝七說道,
“謝謝寧先生的教導!”
段輝七誠懇地說道。
接着,寧彬開了幾副中藥,向樑萍說了熬製與服用的方法,最後說,只需要幾天時間,這病就會好了。
“寧醫生,你神奇的中醫,改變了我的認知。正如你所說,中醫有着幾千年燦爛輝煌的歷史,它能創造出無數的奇蹟。我對中醫淺薄無知,才認爲中醫不如西醫。我會在世界著名醫學雜誌上,登出我的聲明,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讚美中醫!”
考特尼說道。
考特尼是個桀驁不馴的人,也是一個很有天賦之人。
導師上課,如果有不妥之處,他會不顧及導師的面子,讓導師站在一邊,他來講述,對於別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只要有足夠事實證明他錯了,他不會耍賴,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一次,他看見寧彬用那神奇的銀針,治好了舒海的病,剛開始,他是真的不相信,可這一切都是事實,由不得他不相信,他也被折服了。
他也主動向寧彬認輸,雖然這麼做很是艱難,可是他還是做了。
因爲醫學也是科學,必須尊重事實。
“好,我相信考特尼醫生能說到做到。”
寧彬點着頭道。
考特尼與段輝七離開舒飛的家,神情都有些狼狽。
隨後寧彬也離開了舒家。
只是,寧彬治好舒海的病,這可是連世界著名醫學家考特尼都治不好的病,這件事很快在基隆市傳開,還傳到了鄰近的許多城市,寧彬的名聲更加向亮。
寧彬剛在醫院門口下車,便被一羣人圍住,他是寸步難行。
一位大美女,俏臉上滿是焦憂,急急地對寧彬說道:“寧神醫,求求你救救我二伯,他快不行了,只有你才能救他,不然沒人能救得了他!”
這麼個大美女,在衆人面前向寧彬乞求,如果不是她二伯快要死了,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而對寧彬來說,只要難以治癒之病,他會義無反顧地前去救治,這是醫生的天職。
“怎麼快不行了纔來找我?先前你們幹什麼去了?”
寧彬覺得這些家人也太粗心大意了,病人病情嚴重時就該來找他,怎麼會到這種情況了,纔來找他?
“我二伯是在國外做生意的,他生了病後,由我接管他的生意,他在國外找名醫醫治,那些名醫都說我二伯活不了多久。”
“二伯便要求我們把他送回來安葬,要葉落歸根。今天我們剛回來,國內的親人便叫我快來找寧神醫,說是能起死回生。我便馬上找來了。”
大美女解釋道。
“你們是哪一家?”
寧彬問道。
“我們是祁家。我叫祁琳,我二伯叫祁宏,寧神醫聽說過我們祁家嗎?”
祁琳向寧彬問道。
“你們祁家可是基隆市大家族,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基隆市的人都知道的,我怎麼會不知道?”
寧彬說道。
“我以爲寧神醫只是行醫,對其他事都不過問的。”
祁琳說了這一句,隨即說道,“寧神醫,你這就去我家給我二伯看病吧?還需要帶什麼東西,我叫他們去拿。”
祁琳說的那些人,是指她帶來的保鏢。
“我看病,從不帶什麼醫療器械,我們走吧!”
寧彬說道。
寧彬這可是說的實。
他對病人進行診斷,全憑他的雙眼,這可是比X光還厲害的,至於給病人治病,他身上的那盒銀針就行。
寧彬坐上了祁琳來的法拉利超跑,飛快地朝着祁府開去。
來到祁府的客廳,在一張平放的椅子上,躺着一位病人,不用問,這便是祁琳的二伯。
在他旁邊,圍坐一羣人,個個神情戚然,屋子裡被悲傷的情緒籠罩着。
顯然,這些圍坐在一旁的人,都是來給祁宏送終的,他們都知道,祁宏是沒救的了。
寧彬走到祁宏身旁,看了看祁宏。
臉色已成土灰色,眼珠似乎凝滯,失去了光澤,那張臉,只剩下一張皮子,如果不是胸部還在微微起伏,還真的會以爲這人已死了。
祁宏那暗淡無神的目光看向寧彬。
他在聽親人們說這裡有位神醫,能治好他的病,他內心重燃生的火苗。
這時的他才覺得,他對生充滿了渴求。
而他之前放棄生的希望,那是因爲那些名醫都放棄對他的治療,他想活也沒法活的了。
他很是希望侄女祁琳能早點把這位神醫叫來,把他的病治好。
可當他看見寧彬時,他燃燒起的生的火苗,忽地熄滅掉了。
這位神醫,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童顏鶴髮,仙風道骨,有着好幾十年,上百年的行醫經驗,原來只是一個年輕小夥子。
很顯然,他這神醫的頭銜,是一些人吹出來的,並不是真正有神奇的醫術。
“二伯,我把寧神醫請來了,他能起死回生,你這病,他也能治好的。”
祁琳低下身子,輕聲地在祁宏耳邊說道。
祁宏想搖頭,可他卻是無力做到。
結果他在那靜靜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