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曦有點兒想笑。
當時在場的都是她秦若雨的人，當然都幫着她說話，要是等那些人作證，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墨千城一聲不吭，修長的手指繼續叩擊着桌面，神色越發地高深，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王爺，求您爲我做主。”秦若雨眼中的淚珠掉的更兇了，“妾身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王妃竟然這麼狠心要毀妾身的臉。”
迴應她的是一聲譏誚到極點的冷笑，秦若雨擡頭看過去，便瞧見上官雲曦正用一種看小丑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被她這眼神刺激到，正欲發難，墨千城卻先她一步開了口：“上官雲曦，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
她冷漠哼笑，態度頗爲挑釁，話音一落，屋裡的氣氛立刻變得微妙起來。
墨千城冷着一張臉盯着她，神色帶着些陰沉之色，明顯是不悅。
秦若雨看着這夫妻二人對峙，簡直快要笑出聲來。
在她看來，上官雲曦這行爲就是赤果果的找死。
這打人一事無論如何她是賴不掉了，她這會兒若是識趣求饒，墨千城很有可能看在他王妃的身份上從輕發落，可她偏要找死，當面頂撞，王爺這種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可能容許一個女人頂撞他？
這種蠢笨如豬的女人，也難怪纔剛進門就不受待見。
上官雲曦直接無視了她諷刺的神色，轉頭找某位攝政王興師問罪：“我只想問一句，這府裡究竟誰是王妃？我還是她？”
墨千城輕扯脣角，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說什麼？”
上官雲曦冷笑不語，擡步走到秦若雨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秦若雨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近乎本能地往後瑟縮了下：“你要做什麼？”
上官雲曦依舊只是笑，手掌卻是高揚起來，當着墨千城的面便甩了秦若雨一記響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着秦若雨殺豬一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屋子，上官雲曦卻只是淡定地吹了吹手指，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也不想說什麼，只是覺得既然擔了打人的罪名，總要把該做的做了纔不算虧。”
“你……”
秦若雨捂着打疼的臉，用一種殺人的眼神怒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墨千城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平靜地看着自己的小王妃發飆打人，卻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彷彿被打的不是他的愛妾。
“你什麼你？側王妃莫不是被打壞了腦子，不知道跟本王妃說話要用敬語嗎？”
上官雲曦冷冷地盯着她，“難道沒有跟告訴過你，在這王府之中，只有王爺和本王妃是主子，其餘人包括你這個側妃在內，都只是臣屬奴婢嗎？”
秦若雨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上官雲曦會跟她說這些。
按照規矩，王府之中的確只有王爺和王妃纔算得上正經主子，她這個側妃表面上再受寵，其實也不過是個高級些的奴才，見了真正的主子，還是得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