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兇手,你有幾個膽子敢包庇?”百里清炎甩開楚十娘,楚十娘立即示意旁邊的幾個美女上前獻媚,被百里清炎一眼珠子給瞪回了原位。(.)
“兇手已經受傷,樓上樓下,全部不要放過,所有人都給我仔細盤查!”
“接令!”
伴隨着尖叫聲和楚十孃的哭號聲,侍衛們立即一涌而上……
“可能不會跑到萬花樓吧。”洛雨瞳從後面走出來,探頭探腦的到處看,“嘖嘖嘖,你看你,驚出多少對可憐的鴛鴦。”
“你把臉轉過去,不準看。”
“憑什麼不能看?”洛雨瞳繼續東張西望,“十孃的生意算是砸了,遇上你這麼個煞星,三天兩頭的來搗亂,真夠可憐的。”
百里清炎眯着眸子轉過身:“洛雨瞳,你不會是在找什麼人吧?”
“什麼人?”洛雨瞳立即收回腦袋。
百里清炎咬了咬牙幫子:“楚十娘!”
“老奴在!”
“別哭了,帶我去那個傾城的房間!”
楚十娘先是一愣,緊接着哭的更加厲害了:“使不得啊,王爺,傾城那裡的客人非富即貴,怎麼會有什麼兇手,萬花樓得罪不起啊。”
“不用搜查傾城的房間啊。”洛雨瞳拉住百里清炎的袖子,“傾城不會有這種問題的。”
百里清炎聞言,不但不理洛雨瞳,反而十分不悅的對楚十娘發火道:“哪裡那麼多廢話?!如果不帶路,我就把你也抓回去!讓你萬花樓立即歇業!”
“不不不!”楚十娘嚇得立即爬起來,“老奴這就帶路……”
站在傾城的房間門口,百里清炎示意楚十娘不準敲門,而是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洛雨瞳瞬間欲哭無淚。
“傾城,傾城……”楚十娘抹着眼淚上前,站在牀邊的紅紗前,“起來了。”
“十娘……你要做什麼啊?”傾城顯然還在睡夢中,懶懶的翻過身,露出健碩的臂膀,掀開簾子一角。
“九王爺來搜人了。”楚十娘小聲道,“快穿好衣服。”
“呀——”
牀裡有女人尖叫一聲,洛雨瞳一愣,望見和傾城同牀共枕的,竟然還有一個女人,雖看不到面容,但那藕色的雪白肌膚卻讓人浮想聯翩。
“這可怎麼行?”傾城立即轉過身慌張的用被子將裡面的女人遮掩好,然後鑽出簾子,小聲道,“這可是那個……郡主!”
說着,擡頭望向衆人,最後目光定在洛雨瞳臉上:“洛姑娘……”
“穿好你的衣服。”百里清炎往旁邊挪了一步,遮住洛雨瞳的視線,冷冷的看着傾城,“讓你牀上的那個女人也出來,本王有話要問。”
傾城在屏風上隨意取了件長衫裹上,道:“萬萬使不得,傾城這位客人身份實在尊貴,不能見人。”
“如何尊貴的女人,竟來這煙花地尋男色?”百里清炎冷哼,“既然敢來,那麼就是敢見人,出來!”
“嗚嗚嗚……”牀裡響起女人的哭聲,“不要過來……”
“王爺,您不能砸了老奴的生意啊。”楚十娘哀嚎着再次跪在地上,“芳草閣和萬花樓又有不同,來這裡的可都是女兒家啊,本是聽聽琴下下棋,可這要是傳出去,別說這些千金小姐活不下去,壞了皇家的名聲可是大罪啊。”
“都這樣了,還說只是聽琴下棋?”百里清炎眼露厭惡,“你以爲我瞎麼?是時候看看是哪位郡主,也好交由她家中好好管教一下了。”
說着就要上前,傾城立即擋在帳子前:“王爺使不得!”
“你敢違抗本王的命令?”百里清炎眼神一厲,掏出腰中寶劍。
“傾城不能讓這位小姐蒙羞。”傾城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非常堅定,“如果王爺要過,就從傾城屍體上踏過去!”
百里清炎聞言,不怒反笑:“你們青樓男色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吸引女人的嗎?讓她們覺得你很有擔當?你覺得我會在意你的威脅?”
說着,一劍刺了過去,果然是行動派。
“不要!”
洛雨瞳眼疾手快,從旁邊竄出來,在百里清炎揮劍的同時推開傾城。
“洛雨瞳,你做什麼?”百里清炎氣的收劍,上去將洛雨瞳拽到眼前,“剛纔若不是本王收劍,死的可就是你!”
因爲被洛雨瞳推開,百里清炎的劍歪了方向,但是傾城的胳膊還是被劃傷,捂着傷口倒在帳子邊。
洛雨瞳轉頭看了看傾城,然後道:“王爺,你不能這麼做,女兒家如果當場被你掀了被窩,以後還怎麼嫁人?”
百里清炎冷哼:“她從來就不應有臉面嫁人!”
“嫁不了人就生不了娃,生不了娃,滄瀾國就少了好幾個人,這樣久而久之,人越來越少,滄瀾國就完蛋了!”洛雨瞳哇哇亂叫。
“歪理!你走開!”
“好吧好吧。”洛雨瞳緊緊握着百里清炎握劍的手,亂七八糟的說着不找邊際的話,不管說什麼,只要能轉移百里清炎的注意力,讓他平息怒火,就什麼都無所謂,“小姐找小倌,必然不是個例,要是拖出一個,恐怕有一串,你能得罪的了一家,可得罪不了十家八家啊。”
百里清炎雖然沒有再揮劍,但是自上而下看着洛雨瞳時,眼神卻冷的可怕:“洛雨瞳,你這麼擋着我究竟是爲了那女人,還是爲那傾城?”
“好吧,我是爲了傾城。”洛雨瞳擦了擦冷汗,見百里清炎眉頭一挑,立馬道,“我出事的時候,他就給我作證,可惜康王爺不聽,後來在刑司大獄的時候,傾城花了很多錢去探望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餓死了!他如果想害我,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我欠他個人情,王爺你行行好,就算是幫我還個人情好嗎?他都受傷了,你難道真的要在這裡殺人嗎?”
百里清炎聞言,舉劍的手緩緩放下來,然後看向傾城:“既然如此,我幫她還你這個人情,不過你給我記着,你們兩清了,不要再用這件事威脅她任何。”
“傾城怎會?”傾城痛苦的擰着眉毛,手已經被血染紅,“傾城只是和洛姑娘一見如故,從未想要得到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