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門猛地被人粗魯的撞開,洛雨瞳單腿站在門外,另一條腿高高舉起和肩平齊,姿勢仍保持一個標準的側踢。
百里清炎看着眼前的人,舀湯吃飯的動作瞬間在風中凌亂……
“王爺你真是太過分了,明明說好同甘共苦的,卻趁我休息的時間吃了獨食!”洛雨瞳貌似氣沖沖的進門,一屁股坐在百里清炎身旁,然後開始風捲殘雲一般不顧形象的吃喝起來。
百里清炎紫色的瞳仁裡閃了閃,似乎想說點什麼,洛雨瞳伸過勺子來問道:“我看上你手裡那碗甜羹了,能不能分給我一些?”
“……恩?”百里清炎聞言愣了一下,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洛雨瞳,然後將手裡的碗整個放到洛雨瞳面前,“……恩,都給你。”
“謝謝王爺了。”洛雨瞳高興地笑了笑,然後挖了一勺,如同平時一樣,將東西遞到百里清炎面前,“啊,王爺吃一口。”
百里清炎稍微頓了頓,然後推開,站起身:“本王今天很乏了,你自己慢慢吃,我先休息了。”
說完,不等洛雨瞳說話就轉身走掉了。
這邊百里清炎剛翻身到了牀上,洛雨瞳就從後面追過來,一個百米衝刺就粘到了百里清炎身上,嬌滴滴道:“小炎炎,我跟你一起休息吧。”
百里清炎身子僵了僵,沒有回頭:“飽食後後不易立即睡覺,你先去院子裡散散步。”
“我自己嗎?”
“當然是帶着侍女們。”
“那你呢。”
“我沒有飽食,明天還要早起,所以……”
“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出去,我也不出去。”洛雨瞳纏的更緊了。
“不要這麼任性,否則……”
“我再也不那樣對你了還不行?”洛雨瞳將臉埋在百里清炎的背上,聲音終於不像剛纔那樣明朗了,甚至是有些低沉,“我錯了,你不要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百里輕言沒有迴應,良久,空氣中傳來他的一聲嘆氣,他翻過身子,將洛雨瞳抱在懷裡:“你沒有錯,認什麼錯。”
“易墨都告訴我了,我隨便亂吃飛醋,讓你爲難。”
“雖然有點堵,但是能看到你吃醋,其實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再也不會和九陽公主那種小臭孩子斤斤計較了!”
“易墨都和你說了什麼?”
“說你可能會對她很好。”
“……”百里清炎無語的撫了撫額,“傳達錯誤,應該是會對她十分尊重和在意。”
“爲什麼?”
“因爲我需要她父皇的幫助。”百里清炎湊到洛雨瞳耳邊小聲道,“我需要更多的退路和支援。”
洛雨瞳聞言,立即點頭如搗蒜:“明白了明白了,我會幫你一起鬨着她!”
百里清炎笑了笑,用手撫過洛雨瞳的臉頰:“這種事情,你明白也罷,不明白也罷,都無所謂,只記得要相信我,有什麼事情都說出來給我聽,知道嗎?”
“……恩!”
“你還有事,是嗎?”
洛雨瞳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尷尬:“其實還有一件事啦……”
百里清炎看着洛雨瞳緋紅的臉色,道:“說便是。”
“最近外面閒言碎語比較多。”洛雨瞳直接省去了紫裳這一段,道,“他們都說湘雲懷過王爺的孩子啦,呵呵呵呵……這怎麼可能,王爺可是說過,會找女人,卻不會隨便和女人生孩子的,尤其是這孩子生來就註定了被利用的命運,還有,這種重要的事情王爺怎麼可能會瞞我,這幫人真是……”
“他們說的沒錯,湘雲懷過我的孩子。”百里清炎打斷洛雨瞳凌亂的話。
洛雨瞳聞言,尷尬的笑容僵在臉上,半天才有些心虛道:“這簡直太正常了……”
百里清炎翻身向上:“不過她的孩子沒保住。”
“……這可真是不幸……”洛雨瞳沒話找話。
“不是不幸,是必然。”百里清炎看向洛雨瞳,眼裡黯淡無光,“因爲是我找人將她的馬車弄翻的。”
洛雨瞳再也無話可說。
“想必紫裳的美麗靈動,紅袖的火辣熱情,湘雲實在是個不起眼的女人。”百里清炎吻了吻洛雨瞳的額頭,“但是她卻懂得以退爲進,很少和那幫人針鋒相對。”
“所以王爺就對她比較好?”
“可是她也是個很有貪慾的女人。”百里清炎沒有回答洛雨瞳的話,直接道,“她之所以懷孕,是因爲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在房間裡燃助情的香料,在給我的宵夜裡放讓我失神的藥物……”
“她好大膽。”
“是啊,她很大膽,所以有了本王的血脈。”
“然後?”
“然後知道真相的我勃然大怒,氣沖沖的告訴她決不允許她留下這個籌碼一樣的孩子,她妥協了,但失去孩子後卻對我提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對她好,她說自己就當是換的,用孩子換我的一個承諾,我便答應了。”百里清炎說到這裡,灑脫的笑笑,擡起眼看洛雨瞳,“這就是事情的大約經過,你想知道的,關於我的過去史,還有什麼事,今天全部解決吧,不要總是留着隱患造成沒必要的麻煩。”
“沒……沒有了……”洛雨瞳看着百里清炎的表情變化,覺得上面的話題實在不適合再繼續進行下去了,於是岔開話題道,“對了,今天那個女囚的事情,我也不應該隨便對你質疑,明明說過不會干涉你的正事,卻還是沒忍住……”
“我上慣了戰場,看慣了殺戮,早就對這種東西無所謂了,卻沒有顧及你的感受,讓你親眼看着行刑,還對你說什麼五馬分屍之類的事情,也不怪你那樣害怕。”
“我……”
“以後我會注意這種事情,不會讓你再因爲這種事情而對我敬而遠之了。”
“王爺你真好!”洛雨瞳立即多雲轉晴,又向百里清炎靠了靠,膩歪的蹭了蹭,“他們都說王爺你是個高冷的人,但明明就是個很溫柔細膩的人嘛!”
“其實車裂之刑不過只是藉口,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