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給我。(.)”洛雨瞳全部精力都在荷包上,抓狂道,“他們兩個本來就應該是一對兒,易嵐瀟雖然彪悍了點,但是十分愛易墨,易墨這麼花心浪蕩下去實在不是辦法,你們男人也許不會體會容顏易逝的道理,女人是沒有幾年青春可以耗的。她答應我只要幫她一次,定會十分珍惜,不會將易墨怎樣。不過她也答應過,若再不能得到易墨的心,便會主動退出,回去求族人將他們的婚事取消!”
看着洛雨瞳捉急臉紅的樣子,百里清炎十分滿意,道:“好吧,既然這樣,還給你好了。”
洛雨瞳立即眉開眼笑:“王爺真好。”
“用嘴說說就行了?”百里清炎將荷包塞到洛雨瞳懷裡,然後點了點自己的嘴脣,“來點實際的吧,寶貝?”
洛雨瞳先是一愣,緊接着一下子纏住百里清炎,使勁兒親了個遍,興奮道:“我早晨沒刷牙,王爺不要嫌棄我就好!”
“啊啊!放開我!”
“不行,你說過要親親的!”
“你這個髒鬼,放開本王!”
“這麼點困難,王爺就要放棄我?我纔不幹!王爺親我,親我!”
洛雨瞳永遠有將好好的場面戲劇化的本事,原本馬車上該有的小浪漫,就這麼被她生生的毀掉了,而有潔癖的百里清炎果然很快敗下陣,陷入如何將洛雨瞳摘下的鬥爭裡……
“王爺,我們出來這麼早,是不是要在都城多呆幾天?”
“不,我們會走的很慢,然後順便帶你看看沿途的風景。”
“哇,好像蜜月的感覺。”洛雨瞳讚美道,“可是都城不是更熱鬧嗎?我喜歡熱鬧。”
“都城雖熱鬧,卻並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好吧,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還是會聽你的啦!”
“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嗎?”
“不知道呢,對這邊完全不熟,不過啦,只要能和王爺一直在一起,不管去哪裡都是一樣快樂啦!”
百里清炎聞言,微笑着擁吻洛雨瞳,覺得自己也真正擁抱到了久違的幸福……
可是百里清炎卻也從沒有想到過,多年後,當他回憶這一路上的風光和旖旎的曖昧,卻發現這些原本應該很高興地東西,卻變成了自己再也揮之不去的夢靨……
而與此同時,西域,無憂教總壇。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半倚靠在金色的躺椅上,一身黑紅相間的旖旎衣衫拖了滿地,他左手撐着太陽穴,右手戴着手套舉在半空中,一隻幼年金雕輕盈的站在他的手上,銳利的鷹眼絲毫沒有馴化後的乖順,而是充滿了凌厲和高傲。
窗外是金色的沙漠,火紅的夕陽,溫暖的顏色,彷彿要燃燒一切。
窗內卻到處都鋪着淺藍色的寶石一樣亮晶晶的石頭,就像是冰冷的水底世界。
男子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視線漸漸從手中的金雕身上轉移到窗外,稍微愣了一會兒,小金雕似有覺察,突然飛起來,趾高氣昂的越過窗臺,飛了出去。
“咯咯咯咯……”
門口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一身金色露臍裝的妖嬈女人走了進來,大紅的嘴脣,濃郁的眉色,額間是同樣的金色護額和耀眼的紅寶石,腰間金色流蘇隨步伐搖擺,使得小麥色的細腰和肚臍若隱若現。
一把金色的彎刀跨在腰間,英氣勃發。
男子本還在發愣,聞言彷彿根本沒聽見一般,將手套摘掉,扔到桌子上,閉目養神。
“副教主,您費盡心思馴的那小畜生飛走了呢。”
是的,這個一身紅黑衣衫,目光冰冷的男人就是回到無憂教的傾城,與幾個月前熱情如火同時又溫潤有禮的樣子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若不是依靠相貌,實在讓人難以鑑別。
因爲,在這裡,他只是赫連輕塵數十年難得一見的毒藥天才、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毒公子,同時也是無憂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教主。
“可見,它不是我的東西。”傾城,不,現在應該叫做赫連輕塵,淡淡道。
“那爲何不殺了它?”
妖嬈女子說着,彎起小指打了一個呼哨,窗外突然衝出兩隻巨大的成年鷹,呼嘯着向遠方飛去。
赫連輕塵緩緩睜開漆黑的眸子,看向窗口的方向,冷冷道:“多管閒事。”
“副教主的事情不就是屬下的事情嗎?”妖嬈女子扭着腰肢走過去,軟軟的跪坐在赫連輕塵的躺椅旁邊,輕輕地靠住,身體如同蛇一般鋪在躺椅上,笑的魅惑,“爲了副教主,寐姬就是再累再苦也願意。”
話音落,窗口一聲尖嘯聲,兩隻大鷹落在窗臺上,其中一隻嘴裡,銜着剛剛從赫連輕塵手裡飛走的那隻小金雕。
不過此刻,那隻小金雕渾身鮮血,腦袋歪向一側,眼神失神空洞顯然已經死去。
寐姬高興道:“真是能幹的兩兄弟!”
說着用手指扣了扣旁邊的矮几,那隻銜着小金雕的老鷹立即飛過來落在上面,撲棱着翅膀邀功請賞。
寐姬接過小金雕,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匕首,一下子就將小金雕的脖子劃開,然後像宰一隻小雞一樣掰着它的脖子,將它還冒着熱氣的鮮血灑進一旁的金色酒盞裡。
“副教主,給您!”寐姬興奮溢於言表,將盛滿鮮血的酒盞遞給赫連輕塵。
赫連輕塵聞言,終於坐起來,接過寐姬遞過來的酒盞。
寐姬眼睛泛着精光:“大補啊,副教主您快趁熱喝!”
赫連輕塵將酒盞在鼻前晃了晃,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然後,他伸出手輕輕擡起寐姬的下巴,將酒盞湊了過去。
寐姬先是一愣,緊接着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來道:“王爺,寐姬先來嗎?”
赫連輕塵點點頭,寐姬立即將金色的酒盞高高舉起,一仰而盡。
帶着腥味的鮮血順着寐姬同樣火紅的脣角向下流淌,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劃出長長的紅色淚痕,寐姬滿足的用左手中指輕輕擦了擦嘴角,無比欣慰道:“不愧是新鮮的小金雕,真是太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