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時間幫我問問哪兒有地皮可以買,至少五十萬平方,問到了通知我。”那小子對她的事情比較上心,若得知她在尋找五十萬平方的地皮肯定橫生波折。
要那麼大面積的地皮?再次嚇了唐佩一跳。
“你想建城?”她驚詫地問。佔地爲王,然後逐步吞併全世界?
同樣聽到她心聲的秋寶默了默,道:“別廢話,幫我問就是了。”錢到手了,接下來的步驟慢慢來,心急吃不着熱豆腐。
據說國內的地有年份限制,那年份短得她一覺睡醒就到期了。或許她應該把神府定在國外?在國外她的能力可能有所限制,畢竟大家所處的領域不同。
其實她有想過直接搶一塊算了,或者去一些無人涉足的謎之森林之類的佔地爲王。可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哪天國家領導人一時腦抽將之定爲核彈試驗區啥的,扔一顆過來得多精彩啊!
就算打不着也吵得她不得安寧,而且核彈落在家附近空氣會很不好……
她正想得遠,那邊的桑明哲向候杉點了一下頭。
錢到位了,候杉擡頭,目光落在紅衣女子身上。
兩人的舉動自然瞞不過她,知道錢已經準備好,皓腕微微一晃,手掌中立即出現一顆白瑩瑩的珠子。
唉,她還沒玩過。
秋寶握緊那顆柔亮的南珠,還沒熱乎就要送人了,好生捨不得!摩梭良久才狠狠心地把珠子向少年一拋,然後朝桑明哲手指招招,那張閃亮的卡片落在她手上。
銀貨兩訖,樹上紅芒一閃,紅衣女子消失了。
在場的人只剩下唐佩與暈倒在一堆的人們。還有三個身懷特異功能的少年。
“唐姐,要不要幫忙?”候杉看了她兩眼,忽然說。沒問她爲什麼要出賣靈魂。她是成年人又是天師族的後人,做事自有分寸。
“好啊!”唐佩欣喜擡頭。她正愁着不知怎麼處理地下這些人。
自己先離開的話,又怕他們被野狗叼了;等在這兒,待會兒他們醒了肯定又有得鬧。還是小夥子心腸好,那丫頭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連問都不問就把她扔下自顧自地走了。
候杉打電話叫人來把地上那些大件垃圾全部搬走,爾後三少年和唐佩走在林間。
“唐姐,她有沒跟你通過電話?”候杉不抱希望地問。
唐佩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你說阿寶?她回來了!就是剛纔那人有事找她幫忙。我問過了。事情已經解決,還說要酬謝阿寶呢。”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替她在他面前把錢的來路挑明瞭。
回來了?!候杉微愕,反應過來後喜出望外地加快腳步,被東百里取笑他歸心似箭。
好在唐佩今時不同往昔,有足夠的體力跟上三個精力充沛的少年。
“對了,唐姐,問你件事。”桑明哲落後來到唐佩身邊,臉上的笑容青春洋溢,心無城府。
唐佩疑惑地瞅他一眼。她跟這少年不熟,因爲他跟小杉是一夥的她纔沒戒心。
“阿寶知道她是誰嗎?”他其實一直很好奇秋寶是幹嘛的,可候杉與白管家說了讓他們別管。難得遇到一個知情人。桑明哲的八卦特性來了。
“應該知道吧?我不是很清楚。”唐佩裝傻。
聽到兩人的對話,候杉慢下速度向唐佩道歉:“對不起,唐姐,今天我們不是想看你熱鬧……”
“我知道,你們想利用我把她引出來。”
“嗯,我們之前找過拂塵居士,可惜他給的線索被人截了。這次再來找居士是心存僥倖希望有新的提示,前天他老人家也說沒招了,我們只好出此下策找她試試。”
本來唐佩想離開。是被他留在酒店的。
秋寶跟她一起出去卻失蹤了,唐佩身上有邪神的氣息。心存疑慮的候杉於是把她留在酒店,如果秋寶能安全回來就允許她離開。後來得知唐佩家人過來找麻煩。爲了引出五毒神,他們選擇袖手旁觀。
唐佩揮揮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
只不過就表示有下文,三個少年放緩腳步跟她一起走。唐佩如今是五毒神的代言人,三人巴望着能從她身上多挖些小道消息,便於日後的溝通與來往。
“你們別挑釁她,小杉,你應該知道那條打神鞭有多招神恨。何況她還是邪神……”唐佩的性格一時間很難改變,她要操心的閒事太多了。
她覺着,平時這小倆口的關係如膠似漆,換個身份卻勢同水火,一正一邪成了對立,怎麼破?
“是她對東子不利在先。”候杉回她一句。
“你誤會了,她頂多把人敲暈。”唐佩一臉正色道,“她有顧忌,不敢胡亂殺人。”
有顧忌?三少年不怎麼相信地對望幾眼。都說五毒神性情多變、手段兇殘沒人性,她還會顧忌誰?
“你們相信我,以後別把她逼急了……”頓了頓,唐佩忽又對候杉說,“尤其是你,小杉……”
沒想到火又燒到自己身上,候杉望着唐佩一愣一愣的。
“阿寶好像跟她有幾分交情,小心她一氣之下在阿寶跟前挑拔離間。”
少年迅速一臉討好地來到她身邊亦步亦趨,洗耳恭聽並謙虛地向她討教。
“然後呢?”
“沒了。”
“別介啊!唐姐,您跟我詳細說說她倆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平時都說了些什麼,我要注意些什麼……放心,你跟寶寶被人冤枉拆廟的事,包括你家人那邊我全部搞定。”追求一個人時,對方的閨蜜是必須討好的對象。
小青梅脾性不好,閨蜜更棘手。處理得不好,他吃不完連兜都沒有;處理好的話,以後好處蠻多的。
“謝了,我自己能行。”
……
秋寶率先回到酒店,拿了衣服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每一次的角色轉換,就像脫掉了工作服把自己完全釋放出來,然後開始下班後的輕鬆生活。
別的什麼都不想,就安靜地輕鬆一下下。
根據候杉的習慣,她住的依舊是套房,兩房一廳那種。
用乾毛巾擦着頭髮,秋寶愜意地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水喝了口,眼望候杉的房門口發了一會兒呆。
“你成親了?”識海中,雪夫人突然問了一句。
專注發呆喝水的秋寶被嗆了一口,忙拿毛巾擦了擦,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