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鬧事

神醫棄妃,腹黑邪王極寵妻 / 暗中鬧事/看書閣

“這只是暫時的,極盡的黑暗過後,一定是一番光明的景象。”蘇陌胤淡淡地開口,如今龍天各種弊端呈現,纔會有這種天災之後,百姓無處安生的暴亂。

兩天之後,雲心槿來到淮江城,此時城門沒有任何守衛,而且城裡面也非常蕭條凌亂,走過街市的大多都是病弱的老人,要不就是看起來相當窮困潦倒的百姓。

“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看着這破敗的景象,衆人的臉色都一沉,而玉子風正欲下馬,卻被雲心槿叫住。

“冷梟,讓衆位大臣留在馬車裡面,先不要出來,也不要進城,侍衛在旁邊保護着。”雲心槿注意着周圍的人,其實從在淮江城方圓百里的時候,就沒看到什麼人,就是鄰近的村莊也沒有幾個人影。

“槿兒,發生什麼事了。”蘇陌胤不解她爲什麼這樣吩咐,現在不是應該立刻進城,然後找知縣商量處理淮江城的事嗎?

“你不記得了嗎,淮江城是有暴亂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分明不像是有暴亂。”這邊想着,雲心槿看到剛剛有幾個離開了的人突然出現了,接着一堆黑漆漆的身影出現,朝着他們走來。“糟了,暴亂出現了!”

雲心槿這一句糟了,引來了衆人全部的注意力,玉子風凜神,騎在馬上注意着不停地朝他們走來的淮江城百姓,手放在劍柄上,手心卻已經潺潺的冒出汗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夫人才剛剛發現不對勁,這些人就開始暴亂了?可是淮江城的知縣在哪裡,居然任由這些事情發生而不管?

“怎麼會這樣,他們想要幹什麼?”蘇陌胤也顯然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一個個人,都好像死士一般,個個雙眼無神,渾身沒有力氣,只是一味地往前面走。

“這是最可怕的暴亂,這些百姓已經被逼得絕望了,所以他們現在無論看到什麼,只要是人,陌生的人,都會過來,搶掠殺。”怕是等一下全部一起來,生撕了他們都有可能。

蘇陌胤一聽,立刻十二分的警戒,沒想到這一趟來淮江城,居然還是這麼嚴重。

“你們要做什麼,我們是京城派來幫你們的欽差,你們現在停下來,好好的聽我們說。”玉子風的馬也已經退出了城門,可是這些人還是沒有停止的打算,腳步不快不慢,神情一如開始。

“看到他們穿的了嗎,他們有馬有錢還有吃的,不要再等了,我們這就過去,把他們的東西給搶來!”不知道哪裡發出的陰陽怪氣的聲音,被他這樣一說,所有的人全部都加快了腳步,幾乎是瘋狂地朝雲心槿他們奔過來。

“他們已經瘋了。”雲心槿看着這些情況,手緊緊地握着,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冷靜下來?

“走,我們快走,退到淮江邊。”雲心槿腦子一亮,只能搏一搏了。“讓騎馬的侍衛在這裡擋着,然後我們全部退到淮江邊。”

玉子風雖然不雲心槿爲什麼這樣說,但都點點頭,一行馬車和押着糧食車子都一起退了到江邊。而淮江城很多地方都被淹了,所以江邊其實就在不遠處,馬車停下來,雲心槿看着後面的幾車糧食,那是先前想到的可能會用到,所以一起帶來的,現在果真是用得上了。

“各位父老鄉親,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們冷靜一下。”雲心槿揚着聲音,儘量大聲地吼。可是那邊已經發狂的人根本不理會她,一味的瘋狂地衝撞着。

“既然你們不靜下來,好,你不給我們活路,我們就一起死!”說着,拿起劍狠狠地地將一袋白米切開,然後白花花的大米全數地流入江水裡面。

那邊的人看着,立刻停了下來,想動,卻都不敢動了。

“這些都是爲你們準備的糧食,我們來得急,並沒有全數帶來,但是接下來,會一車一車的往淮江城送過來,只要你們相信我,我們可以一起共進退!”雲心槿讓冷梟拉回半袋白米,然後朝着一幫淮江城百姓,用力地喝說。

自古以來,天下百姓都爲了生存而不斷地努力,不斷地掙扎,不斷地堅持。雲心槿看着他們,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天災無情,更無情的是這不公的世道,逼得他們如此走投無路。

蘇陌胤見狀,走過來緊握着她的手,給予她無盡的力量。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百多年了,我們幾乎年年都會受到水禍的侵襲,幾乎年年下來,我們都是吃不飽穿不暖。你們朝廷說派人來,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但是從來都沒有實際上的解決過問題,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女人說的話!朝廷現在是沒人了嗎,居然淪落到要派一個女人來!”

在其中不知道誰,又再起鬨着,但是卻沒有真的敢衝過來強奪殺人,畢竟現在糧食在他們手裡,如果全部導入淮江,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管男人或者女人,我們都是來爲你解決問題的。暴亂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你們現在可以衝上來,將我們生生撕裂然後吃進肚子裡都沒問題,但是這只是解決了今天的溫飽,卻不是長久之計。”蘇陌胤擋在雲心槿的跟前,朝着他們說道。

“哈哈哈哈哈,可笑了,居然和我們說長久之計。淮江水禍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你想來跟我們說什麼長久之計,一羣空口說白話的廢物,就算吃了你不能解決問題,但是也好歹解決今天的,也好歹讓我們出一口氣!”又有人不忿地吼說,這樣一說,周圍的人就更加的激動,憤怒聲更加的激烈。

“出一口氣又如何,我們都是求生,而不是求死,爲什麼只想着今天,而不相信會有明天?這些糧食,雖然不多,但足以支持整一個城溫飽十天,然後接下來還會有糧食運送過來,你們爲什麼不能平心靜氣地聽我們說。你們既然這麼生氣,這麼恨,爲什麼不將這罪魁禍首,可惡的淮江給整治整治?淮江水禍並非沒有辦法,我們帶了整一個監測使,還有足可以將你們一起炸了同歸於盡的火藥。我們並不是真的怕了你們,而是不想,我們的火藥,是要用來炸了這個可惡的淮江,讓它被我們馴服。”

雲心槿吸了吸氣,雖然心裡面也很害怕,她還不是真的想死,她還想活着。這堆炸藥只不過夠用來試驗一下,有多大的威力。不過說出來,卻倒是能讓他們有所畏懼。

果然,他們聽說到雲心槿又炸藥,都個個神情沒有那麼狠戾。對視了一眼,終於沉默,沒有那般的囂張。

“既然大家都願意冷靜下來,不如我們就慢慢談可好。既然來了淮江城,我們就是共同進退的一體,你們也好些天沒有吃飯,我們進了城,找到知縣,到時候一起商議,看最後我們的方法,你們能不能接受,再來商量處置的方法,怎麼樣?”雲心槿看到他們終於願意冷靜了下來,便放鬆了口氣。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首先的是要先平息暴亂,讓他們都靜下來,讓淮江城恢復原來的日常作息,不是現在這一般死氣沉沉。

“哼,那些個狗官,老早就想逃走,已經被我們這些兄弟們抓回來全殺了!”一個村民怒氣衝衝地回答,絲毫沒有一點兒的害怕。

“你們怎麼能殺了呢?按照你們的做法,不是應該將他們活活撕了,然後炒來吃了才能消氣嗎?這樣多虧!”雲心槿一聽,沒想到這淮江城的知縣居然這麼可惡,想要一個人逃走,真是這樣死了真是太便宜了。

“我們,我們就是將他撕了剁來吃的!”剛剛還中氣十足的那個村民,聽到雲心槿這樣說,居然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聽着好像沒怪罪他們,可是吃人這種東西,終究是得下地獄的。

“那就算了,不過我們只有白米糧食,肉可就沒得讓你們吃了,不知道你們要不要吃?”雲心槿也忍不住輕笑,和蘇陌胤對視一眼,現在指望皇上可能不行了。如今要的只能動用自己的資金來購買百米,然後冷魔宮那一邊可以撥來糧食。

“吃,我們當然吃,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姑且相信你,十天之後我們再說!”這淮江城的人終於是鬆了口,然後紛紛讓開讓他們進去。可是那句十天後,如果不能有糧食來到,怕是又會激起民憤。

剛剛還戒備着的玉子風和冷梟,見到他們都讓開,也都鬆了口氣。可是對雲心槿,心裡又不只是佩服這麼簡單。一個女子,怎麼能有這番的勇氣和魄力,連他們男子都自愧不如。

進入淮江城,越是往裡面走,就看到越多的難民,他們個個都只是穿着灰布土衣,身上髒兮兮的,個個或坐在街邊,或是坐在門口,往屋子裡面看去,除了空蕩蕩的一間房子,放着個破舊的四方桌,就別無其他。

百年的折磨煎熬下來,讓淮江城已經成了一個極其貧困的小城,沒有糧食,土地被淹,屋子也是被江水淹得泛黃泛黃的。

來到縣衙前,門前的牌匾已經被揭落,裡面被全部破壞,慘不忍睹。

“各位,如果大家不介意,白米就由我們分配,在縣衙的廚房裡面熬煮,到了中午晚上就分發給大家,這樣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雲心槿看了一圈周圍,現在看來就只有縣衙的這個廚房,能夠用得上。

“我們說了聽你的,就讓你全部負責。”其實見到這個身穿的樸素的雲心槿,對他們除了露出同情之外,還有一抹堅毅,也讓他們心忽然有了希望,或者這位不一樣的夫人,真的能有辦法幫到他們淮江城。

“蘭月,你和良辰下去準備,帶幾個侍衛到廚房,這裡有十車的白米,每天用一車,一天分兩次,都熬成稀飯。”雲心槿叫來蘭月吩咐。就是不知道一車的白米能不能夠供給全城的百姓。

“夫人且放心,整個淮江城,其實已經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半我們這些沒力氣沒錢財走的人。”一箇中年的婦人走出來,“如果夫人不介意,我們也可以幫忙兩位姑娘去廚房準備。”

女人畢竟是容易理解,就是剛剛雲心槿看着十車白米在安排的時候,這些婦人也已經猜到雲心槿在爲難什麼。

“既然如此甚好,就勞煩給位大嬸了。”雲心槿一聽,眉間一喜,朝着幾位婦人感謝着。現在這樣,也是一個好的開始,只要彼此信任,彼此相信,一定能夠解決淮江城的問題,還一個全新的淮江城。

只是,趁吃飯的這段時間,雲心槿統計了一下整個淮江城的人數,現在他們處在的是淮江城的鎮中心位置,也是淮江城每年水患直接影響的地方。而淮江城下面又大大小小几十個村莊,雖然不少人走難到那些地方,可是在這個鎮上,也有三五萬人在。一車白米煮成稀飯,也只是勉強能夠供應。

“玉子風,你現在拿着我們的印信,然後取出銀子,現在就去周邊可以供應糧食的地方準備糧食。”雲心槿覺得越來的越心慌,她看着一天就立刻沒有的白米,剩下的不知道能不能夠。

“冷梟,你也回去冷魔宮通知魅影,讓他準備準備。”蘇陌胤也朝着冷梟吩咐着,看到已經清理的一乾二淨的鍋子,蘇陌胤第一次覺得,原來糧食對於百姓們,是如此的重要。

“可是主子,這裡不就剩下你和夫人……”冷梟站在那裡猶豫不定,這要是他和玉子風都走了,主子一個人在,就算能夠撐的住,可是夫人都是一些弱質女子,怕是會不安全。

“放心吧,十天之內,我們都沒事的,冷梟你再不走,到時候趕不回來,那可就是不知道了。”蘇陌胤看了一眼雲心槿,也學着她那樣開玩笑着道。

冷梟無語,但是聽到他們都這樣說,只好立刻和玉子風出發。淮江城的事情遠比他們所預料的要嚴重的多,首要的是要讓民心安撫,才能進行下一步。

因爲知道有了糧食,所以淮江城的百姓都安定了下來,聽從雲心槿的吩咐個個回去整理好自己的地方,也將大街上凌亂的東西都重新收拾,乍眼看去,可是乾淨清新多了。

是夜,雲心槿站在縣衙院子裡面,聽着遠遠處傳來的江水聲,總覺得不安穩。

“槿兒,你已經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才一天而已,他們也已經沒有剛來時的那樣整齊,怕是也快要和淮江城百姓一樣的潦倒了。

“蘇陌胤,我在擔心,十天之內冷梟他們沒回來,那麼這淮江城的百姓就是將我們圍起來不動手,我們也可能缺氧而死。”雲心槿在預想着後果,幾萬人將他們幾個人全部圍在一起,光呼吸,可能都沒有。

“不要在這裡胡想,淮江城的百姓雖然暴亂,但都是爲勢所逼,你看他們對待周圍的百姓,可是一直禮讓謙遜,這就證明,他們雖然是生氣,可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蘇陌胤也是因爲這樣,才讓冷梟也走了,因爲且相信,人與人之間,是互相信任,互相包容幫助。

雲心槿點點頭,現在只能暫時往着好的方面想去。

過了幾日,雲心槿休息過後,便準備和蘇陌胤出門,視察一下淮江的問題。淮江城位於淮江的中下游地區,所以水患每年都相當嚴重。雲心槿朝着周圍看了一圈,看來如果要分流成河,就在淮江城附近開鑿得了。

“各位大人,如果沿着從淮江城開始,適合開鑿河道嗎?”雲心槿看向陪同他們來的河道監測使,討教地問道。

“淮江水量巨大,如果我們要開鑿,還得分散很多周邊的居民,不然擔心造成人員危害。”監測使目測了一下淮江的水量,現在不過是春汛,就這麼嚴重,如果到了水量最大的夏天,後果可是無法料想。而且難怪淮江城百姓都暴動,這裡的情況着實嚴重。

“而且如果用火藥開開鑿,還要檢查地質,才能做進一步的肯定。”蘇陌胤也凝神附和着,這事情果然並非他們想象的這麼簡單。

“這兩天可是辛苦幾位大人了。”雲心槿收回視線,朝着幾位都已經上了年紀的監測使感激地說着。淮江城這一趟來真是不容易,現在最擔心的是糧食問題,如果不能解決,他們可是危險的很。

“夫人切莫這樣說。淮江水患,雖然影響不到京城,但是長此地困擾着淮江城百姓,也是我們無能之過。這次能夠陪同夫人來整治淮江,還淮江城一個安寧,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幾位監測使紛紛附和着,他們也都一把年紀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做到實事。

“我們只是獻策,但是關鍵做事的還是幾位大人,本宮今後,還有很多需要勞煩各位的呢!”蘇陌胤站在雲心槿的身側,雖然看不到神色,但是語氣中,卻是萬分的感激。

“宮主太客氣了!”衆監測使都不敢居功地搖搖頭,以前還說冷魔宮宮主十分的冷漠,可是這幾日接觸下來,可是十分的有禮,並非像傳言的那般。

回到城中,已經是中午時分,一到縣衙就已經看到蘭月他們在分派糧食。

“宮主,小姐,你們回來了!”蘭月看到他們,便急奔地過來,走到雲心槿的身邊。臉色又些許的不安,心裡想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姐。這幾天雖然大家都只是喝粥,但是百姓們都還算是平靜。可是今日雖然看起來還算沒什麼變化,可是卻能看出人心浮躁不一,好像有不尋常的跡象。

小姐說過這些人還是很有可能發生暴亂,所以她也非常擔心,生怕出個什麼意外。

“你這是怎麼了?苦瓜似的臉,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雲心槿敏感地看了幾眼蘭月,她這丫頭平常最藏不住話的,現在居然拉着一張臉,想說話卻又不說。

“小姐,冷梟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蘭月走到雲心槿身邊,扶着她邊走邊問。只剩下宮主一個人在這裡,就是再怎麼厲害,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哦?你還關心冷梟?”雲心槿和蘇陌胤相視一眼,解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這會子轉性了嗎?“冷梟回去豐城,一來一回最少都得六天,之後還要運着糧食,恐怕沒這麼快呢!”

雲心槿笑着說,可是蘭月這樣一問,她卻想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冷梟回去豐城,就需要時間。可是玉子風如果到周邊的話,去的時間也久了些,難道出了什麼的意外?

“誰關心那個大木頭了!小姐你不知道,今天好像有狀況。”蘭月瞪了一眼雲心槿,她跟她說正經話,她卻調侃起她來。

蘭月這一話,讓雲心槿和蘇陌胤同時面色一驚,視線朝着這些人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看到什麼的異常。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雲心槿低着聲音問,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問題了,那該如何是好。

“就是今天早上你們離開之後,良辰都發現了,所以蘭月才擔心。”蘭月緊張兮兮地說道,“小姐,我們需不需要有所準備呢?”

如果冷梟和玉子風沒有來得及回來,他們要是在這裡,那可就是問題大了。

“沒事的,現在也不是急的時候,還有六天,不要緊的。”就算再晚,冷梟也會在十天之內回來的。而且他們還有侍衛,這問題還不大。

“槿兒,雖然這麼說,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不你先離開淮江城?”蘇陌胤忽然擔心起來,他一個人能夠應付,可就是怕分身乏術,到時候傷到了她。

“你這是什麼話,現在走了,你想淮江城的人立刻暴亂嗎?而且別忘了,我們還有火藥,他們還是有所掣肘,亂不起來的。”雲心槿鎮定地回到,“蘭月,且不用擔心,再看看再說。”

接着,又是過了三天,冷梟和玉子風卻依舊沒有蹤影。

“蘭月姑娘啊,都過去了七天了,怎麼夫人說的糧食還沒有送來呢?難道中途出了什麼意外?”和蘭月良辰一起每天準備炊事的幾個大嬸,紛紛對視了一眼,然後小聲忐忑地問。

蘭月拿着乾柴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孫大娘,你這是什麼話,淮江城路途遙遠,有幾個耽誤很正常啊,我們從京城來的時候,都花了大半個月,沒事的,有夫人在,絕對不會有事。”看來還真是出了意外了。蘭月在心裡面暗暗想着,這些人終於憋不住問出口,那麼接下來會不會又造成人心不安?

孫大娘聽了,便和着另外幾位婦人看了一眼,說的也是宮主和夫人都在,他們也不至於不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分理糧食的時候,雲心槿也在旁邊看着,蘭月朝着雲心槿點點頭示意。雲心槿立刻會意過來,讓暗衛跟着剛剛那個孫大娘。她既然是幾個婦人的頭頭,那麼自然跟着她便可。

“婆子,怎麼樣,那個夫人怎麼說?”中午過後,孫大娘匆匆離開了縣衙,來到郊外和一個穿得看起來和孫大娘一般的中年男子會面。

“你這是在急什麼,現在還沒有過十天,而且夫人也在,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你就別節外生枝,到時候讓人家看笑話!”孫大娘拍了幾下這個中年男子,這男人就是孫大娘的丈夫孫財。

“你這婆子就是婦孺之見,那個夫人在這裡又怎麼樣,她那麼多侍衛,就隨便幾個也能幫她逃走,而且還有火藥,倒是炸了我們,成了烤豬我們都不知道!”孫財指着她,忽然一改剛剛的臉色,變得十分生氣地怒斥,“你知不知道,現在人家叫我們辦事,是財神找我們了,接下來我們可是可以有錢,立刻離開淮江城,還管什麼個治理淮江,自己去當老爺夫人了,你這個蠢婆娘!”

“你說的是很好,可是你那個人是什麼人,我們都沒有見着,怎麼能能隨隨便便他聽他們說呢?說不定是搞破壞的!”孫大娘還是有幾分理智和良心,很是中肯地回答。

“孫大娘是要見我們嗎?”突然,從樹叢後面走出一個全身黑色錦袍的男子,面容清冷。另一個同樣黑衣,卻好像只是侍衛的身份。“這點定金,不知道夠不夠。”

說罷,侍衛便扔出一個小布袋扔到了孫家夫婦手中。孫大娘夫婦拿着,差點沒拿穩,打開來一看,金光閃閃的,兩人都差點看花了眼。

居然這麼多銀子,而且還只是定金?就一袋,已經夠他們過下半輩子了。

“夠,夠了!”孫財點着頭,不斷地哈腰着道,他這輩子還沒看到過這麼多銀子呢。孫大娘雖然也心動,可是卻也擔心,不知道這些人要她做什麼。

“兩位大爺,不是我不給你們做事,只是時間沒有到,當初說好了是十天,現在這麼快就鬧,好像有點不合理。”孫大娘也相當的爲難,她無端端的怎麼能煽動的起這麼多的人?

“理由是嗎?給她!”錦衣男子朝着侍衛看了一眼,然後侍衛立刻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紙包。“這個藥你只需要放三頓,就有效果了!”

“大爺饒命,這種害人的事情,我不能做啊……”孫大娘的手一鬆,立刻跪了下來,淮江城好歹還有好幾萬人,這樣很作孽的。

“這些藥吃不死人的,只會讓人拉吐幾天而已。”侍衛在旁邊補充,“你已經收了我們的錢,也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做不做已經不是輪到你來決定了。”

孫大娘一聽,更是害怕,這混蛋就是貪財,居然弄下這樣一個大簍子。

“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見到孫大娘還在猶豫不決,錦衣男子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兩位大爺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錯!”孫大娘聽到這些人要動她的兒子,只能什麼都答應了。

“她會做得到嗎?”孫大娘夫婦離去之後,剛剛還在原地的兩人,朝着淮江城的方向看去。

“這些小民,怎麼可能不照做,你現在回去告訴五爺,事情很順利!”

孫大娘恍惚地回到縣衙,可是剛剛一踏進大門,就被冒出來的蘭月給嚇到了。

“孫大娘你去哪裡了!”蘭月衝出來,朝着孫大娘大聲問。

“蘭月姑娘,原來是你,你怎麼突然走出來,嚇死大娘我了!”孫大娘拍拍胸脯,剛剛她才驚魂未定,現在又幾乎被嚇破膽子來,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活躍。

“我叫了你好幾聲了啊,是你沒聽到而已!”蘭月裝作無辜,眨眨眼道,這孫大娘果然有問題,不知道小姐那邊知道消息了沒。“你還沒有跟我說你去哪裡了,都找不着人影。”

“沒,沒去哪,這淮江城就這麼幾個地方,能去哪裡。我只是回家裡一趟了,現在正好回來準備,我就先去廚房了。”孫大娘沒和蘭月多說,也沒等她反應,就一個人轉走了。

等她離開,旁邊站着的蘇陌胤和雲心槿才走出來,朝着她的背影看去。

“小姐,我覺得她肯定有問題了!”蘭月衝着孫大娘的背影嗤道。這種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都搞花樣,真是可惡。

“主子,夫人。”剛剛跟着孫大娘的侍衛回來,朝着兩位施禮,“她先去見了她的丈夫,然後突然出現兩個人,因爲那兩個人有武功底子,而起分外小心,屬下也只能在遠遠看着。只知道給了她一大包銀子這樣的東西,其他的看不到。”

“哈,居然是被人收買了,小姐,我們去找她問清楚!”蘭月大怒,氣得七竅生煙的,怎麼會有這種人,勾結外人想要害她們。

“她只是一隻小棋子而已,出了事也不是什麼大事,關鍵的是那兩個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纔是最厲害的。”蘇陌胤陷入沉思,居然有人出來搞破壞,那麼這個人是誰,針對的應該是他們,而不是淮江城的百姓。

“我跟你想的一樣,蘭月,現在暫時不要有任何的動作,我們現在關鍵的是要找出誰想害我們。”雲心槿點點頭,現在糧食沒有搞定,而就有人想要害他們。這人難道是葉沐辰派來的手下?可是卻又不像。

蘭月雖然不甘心,但是聽了兩人說的,也明白揪出一個孫大娘,說不定還有另一個孫大娘。

於是,在蘭月和良辰都同時地盯着孫大娘,每次孫大娘要得手的時候,蘭月和良辰都會突然出現,將她嚇出一身的冷汗。孫大娘手裡藏着藥,都被她捏出汗水來了,可是卻處處沒機會。

再找不到機會動手,她自己是沒事,但是害怕被他們盯上她的兒子,那可就慘了。

又過了一日,即使孫大娘沒有下得了手,淮江城的百姓裡面,也隱隱飄蕩着一股一觸即發的暴亂。衆人雖然還沒有亂來,可是比起先前的祥和,現在只是沉鬱。

八天了,就算冷梟也該到了,現在居然連玉子風都沒回來,這讓看來,怕是有人從中阻撓了。而指使孫大娘的人不是葉沐辰,應該是朝廷中的人。而朝廷中的人,與他們爲敵的就只有一個,蘇玉錦。

如果他真的爲了自己的私慾,連天下蒼生百姓都不顧的話,那別說爲人君,就是當一個人都不配。

是夜,突然一陣吵雜聲將蘇陌胤和雲心槿驚醒,隨即蘭月和良辰都趕緊的跑進來,臉上帶着驚慌。

“宮主,夫人,好像外面的百姓聚集起來了。難道發生什麼事情?”蘭月和良辰齊聲問道。孫大娘沒有得手,可是這裡的人還是鬧起來了。

“先冷靜一點,我們出去看看,你們兩個分別去通知幾位大人先躲躲,如果出了什麼意外,讓他們先走!”兩人整理了一下,都往前門奔去,一打開門,就看到即將衝上來的淮江城百姓。他們手拿着火把,有些人卻互相攙扶着。

“你看,這兩個人出來就好,我們今晚一定要將他們給活活燒死!”衆人突然變得來勢洶洶,臉上比起先前,更大的是怒意和殺氣。

“你們發什麼瘋,我們宮主和夫人處處爲你們着想,你們居然恩將仇報,要殺了我們,你們真是比狼還兇,比虎還狠!”蘭月一聽,立刻也就跟着生氣,他們這些人怎麼能夠說翻臉就是翻臉,又要殺又要燒的,他們哪一點對不起他們了!

“我們是狼虎,你們又是什麼!我們都已經知道,什麼想要分流河道,我們都知道了,就是想要把我們全部都淹死在這裡,你們就好解決暴亂立功。不要想辯解,你們騙我們什麼有糧食,就是爲了讓我們放下戒心,現在還對我們下藥,我們這人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得病中毒,你們這些比禽獸還惡毒的狗官,今天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一羣又怒又恨的百姓們在這裡憤怒地吼說着,衆人舉着火把,嘴裡不停地重複着燒死他們燒死他們。

“你們哪裡聽來的混話,我們這樣做是爲了解決淮江城以後的水患問題,而且我們根本沒有給你們下藥,反倒是你們中間的孫大娘,她先前收了人家的錢財,要害你們,孫大娘你還打算藏着不出來嗎!”雲心槿站出來,朝着衆人全部看了一眼,突然,卻看到孫大娘懷裡抱着一個孩子,從人羣堆裡面出來。

“你們好惡毒,你們一方面找人用錢財you惑我家的人,然後又用我的兒子威脅我,現在還要害死我兒子,我今天要和你們拼命,今天我孫大娘註定下地獄,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些惡人!”雲心槿一駭,沒想到沒將孫大娘揭發出來,還導致了這種結果,對方還真是高明,一環連着一環,將他們一次過給堵死了。

“好了,不要跟他們說這麼多,我們放火,將他們都給燒死!”這時,紛紛已經有人堆着柴火,要準備放火燒人。

“小姐,我們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蘭月這會兒有點心怯,到時候真的放火,就是不燒死也被悶死的。

雲心槿自然也知道,這時他們被冤枉,是說什麼都沒辦法解釋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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