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木玄蹙眉,轉頭打量起沐汐瑤,見她一身白衣,臉上帶着面具,遂問道:“你是神醫如來的弟子?有何證據?”
“他有神醫如來的免死金牌。”那小頭目再次的插話道。
沐汐瑤平復起心中的洶涌澎湃,當然這洶涌澎湃只是因爲三年了,見到了熟悉的人、還是那個刺傷自己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人。
抱拳,聲音微斂:“正是在下。”
“嗯,叫什麼名字?”端木玄輕聲嗯了一下,眼神深邃。
“在下叫遙西,這是我的師兄林木。”沐汐瑤眨眨眼,伸手介紹自己和林木,當然,她也沒忘記將自己的名字改了改!汐瑤和遙西,這反過來便是自己。也省的自己把自己的名字忘記!
林木見自己的小師妹隨口就改了名字,雖然詫異卻也沒說什麼,而是抱拳:“在下林木。”
“你們都是神醫如來的弟子?”端木玄打量了一眼林木,見他表情憨厚,似乎沒什麼不妥。
“正是。”林木抱拳回答。
“你是師兄,那麼一定比你師弟的醫術高明咯?”端木玄看着林木年紀略長,帶着幾分好奇道。
“只是在下對醫術一直理解甚微,倒是我這小師……師弟雖然只學了三年卻早已經醫術高過於我,師父對她更是疼寵有加。”
端木玄聽見林木說完點了點頭,而後一旁的小頭目連忙出聲稟告:“剛纔屬下已經驗過了,這位少年手上的金牌確實是真的。”
端木玄明瞭之後又看向旁邊的紅衣書生道:“那他是……”
“他也是前來揭皇榜的,就是不知道身份……不過,想必也不會比神醫如來的徒弟厲害吧!”那小頭目看了一眼紅衣書生顯然多了幾分輕視。
一側的紅衣書生眯了眯眼,帶着幾分嘆息:“在下煙塵,本來我也有幾分把握能治好太皇太后的病,可是既然你們如此不信我,我便離開也罷!“
見紅衣書生如此說,端木玄身邊的‘沐汐瑤’便突然上前,親熱的挽起端木玄的手臂,輕聲道:“玄,我見這紅衣男子也似乎是有些能力的,不然豈會公然來揭皇榜?更何況,多個人便多個希望不是?”
聽見‘沐汐瑤’如此說,端木玄這才認可了自己愛妃的說法,道:“瑤兒言之有理。”
沐汐瑤拍了拍身上的雞皮疙瘩,‘瑤兒’?這稱呼還真是讓她起疙瘩!不過這端木玄跟沐清瑾也真是有緣,倆人不管前因後果,居然還是走到了一起。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沐汐瑤’是怎麼退婚的,端木璟又如何了?
拂開腦海中那個自始至終都在欺騙自己的端木璟,沐汐瑤便聽見端木玄道:“既然如此,本王正好要進宮,就帶你們三人進去爲太皇太后診斷吧,若是能診斷好,黃金萬兩,若是診斷不好,那麼你們的項上人頭可也要小心了。”
聽見端木玄冷酷無情的話,看着他摟在自己的王妃向前走去,沐汐瑤簡直是無語!
這還真是霸道,不過,別人也就算了,這太皇太后是她十分親近的人,她不能坐視不理。
皇宮來過很多次,慈儀宮也來過很多次,這第一次是當成平民進來,而沐汐瑤緊跟在端木玄和‘沐汐瑤’的身後,向着慈儀宮而去。
待太監來喜傳道:“宣遙西、林木、煙塵三人進殿……”
沐汐瑤三人便連忙跟在來喜的身後向着殿內走去,只見大殿之上,一個薄紗擋在那裡,而後面有個人躺臥在那裡,想必正是太皇太后。
三人連忙跪拜,道:“太皇太后金安……”
簾後傳來一聲輕嘆,帶着幾分無奈:“起來吧。不知道誰是神醫如來的徒弟?”
沐汐瑤聽見太皇太后那熟悉的話差點淚奔,而後聽見太皇太后問話連忙抱拳:“在下是神醫如來的小徒弟,這位是我的大師兄。”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帶着幾分慈愛道:“好、好。哀家當年承蒙令師相救,不勝感激,沒想到今日哀家生病,又要麻煩你們,看來哀家跟你們還真是有緣!咳咳……”
聽見太皇太后咳嗽了起來,沐汐瑤連忙道:“不如太皇太后讓草民靠近診斷一下?”
太皇太后還未說話,就聽見一側的‘沐汐瑤’道:“放肆,太皇太后豈能是讓你這一介平民隨便靠近的?若你是對太皇太后不利怎麼辦?”
沐汐瑤:“……”
她還未說話,就聽見太皇太后道:“汐瑤,你呀,越來越懂得‘規矩’了!哀家也不知道你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不傷大雅,他既是神醫如來的徒弟,那麼哀家便信得過,你進來吧。咳咳……”
聽見太皇太后讓自己進去,沐汐瑤連忙抱拳道:“是。”
走到‘沐汐瑤’的身邊時,沐汐瑤似乎聽見她的冷哼聲。沐汐瑤摸了摸鼻子,這還真的是跟她八字相沖啊!自己是女人時跟她不合,如今女扮男裝,卻也不合!
靠近太皇太后,見她微微閉着的眼睛睜開,瞧見沐汐瑤時明顯一愣,輕聲道:“孩子你爲何帶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沐汐瑤見太皇太后才僅僅三年未見,那兩側的髮鬢已經半白,而她眼角的皺紋也明顯多了。加上那容顏憔悴,當真是讓沐汐瑤鼻尖發酸,幾乎差點飆淚……
“沒有聽見太皇太后問你話嗎?”‘沐汐瑤’冷生提醒,顯然她根本就不喜歡眼前這個白衣的男子。
沐汐瑤回過神,見太皇太后關切的看着自己,這才連忙解釋:“因爲一次事故,草民的臉不小心毀了,怕讓太皇太后見了鳳體欠安,所以,草民便懇求不摘下面具。”
聽見沐汐瑤如此說,太皇太后這才點了點頭,有些明瞭。嘆了口氣,道:“咳咳……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沐汐瑤脣角微微一勾,眼底帶着幾分炙熱,太皇太后依舊是這般的心善,讓她打心眼裡喜歡尊重她。她彎下腰,跪在太皇太后的軟塌前,用絲帕蓋住太皇太后的手腕,便慢慢的爲她診斷起來。
而整個大殿也靜悄悄的,包括一直觀察沐汐瑤沒有說話的端木玄也是一樣。
直到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沐汐瑤這纔將絲帕拿開,退到一側,輕聲道:“太皇太后可否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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