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清冷審視的目光落在夙玄舞的身上,似乎總感覺這丫頭有些不同,與她之前的傳言不同,聽說夙家嫡長女是一個性格溫婉到懦弱的女子,雖然長相一樣,可是這性子如今也差的太遠了吧?
難不成調查有誤或者她真的是假的?
“你派人去查查這夙玄舞以前在夙府經常做菜嗎?”鬼王蹙眉,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是。”如影看了一眼那屋內的夙玄舞,這才轉頭離開。
夙玄舞將炒好的小菜端到了一側,用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裡,最後滿意的挑眉,津津樂道:“原來我做的飯菜還是蠻好吃的呢。”
自己爲自己點贊之後夙玄舞再次的拿起一側的鏟子略微發呆,似乎以前自己經常下廚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這鏟子是很熟悉的感覺。
“我老爹最喜歡吃的就是醋熘腰花,來吧,女兒今日就爲你露一手……”
夙玄舞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了這句,這是自己曾經說的話嗎?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啊!夙玄舞的頭一陣的疼痛起來,隨後她按住頭將那鏟子丟在地上,輕聲低吟:“唔……我,我……”
“好疼,我是誰,我到底是誰……老爹,爹爹……”夙玄舞喃喃自語她的腦海裡衝出了這個稱謂,她知道這個人必定是她認爲最重要之人。
額頭上滿滿的汗水,夙玄舞的眼底也一片通紅,大腦裡帶着偶爾閃過的朦朧的畫面還有那略帶印象的話語。這樣的記憶激起了她心裡的煩躁和一種不安,頭似乎漲的更厲害了。
“啊……”夙玄舞一個挺身倒在了地上,她眯着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一雙黑色的靴子,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襬,輕聲道:“爹爹……”
隨後夙玄舞便暈了過去。
“這女子得了失憶症,偶爾碰到了極爲熟悉的東西就會出現這樣的症狀,大概是她在廚房裡想到了什麼纔會如此吧。”洛羽挑眉一笑看向站在那裡冷麪的鬼王這才輕飄飄的道:“你很在意她?”
鬼王將頭一瞥,聲音微微一冷:“我當然在意她的死活,我不會讓她輕易的死去。”
洛羽挑眉一笑,言語之間帶着幾分拿捏不準的情緒:“既然是你恨之人,我便救了。只是,這失憶之症並不好救,不過我回去想想辦法也未嘗不可。”
鬼王這才點了點頭道:“嗯,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來了這裡。”
洛羽扁嘴,帶着幾分不滿:“你這樣將我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真的好麼?”
鬼王:“……”
洛羽也不逗他,這纔可愛的一笑:“好了,我先走了。”
夙玄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而屋內的燈光很暗只有一個蠟燭在那搖曳,蠟燭剩下的不多了,着的火苗帶着茲拉茲拉的響聲。
夙玄舞坐起來,她最近在這幽靈殿內看不見太陽,這裡陰暗的很,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時辰了,不過她總感覺是在半夜一樣。
站起身,夙玄舞向外走去,她蹙眉想着自己爲什麼會在牀上,若是沒記錯的話她之前是應該在廚房做飯的吧?
按照着記憶來到廚房,廚房裡沒有燈光,一片漆黑,看的人心裡慎得慌。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聽見不知道哪裡的水滴聲在這半夜裡十分的詭異。
夙玄舞無端的打了個哆嗦,想了想她決定還是暫時回到房間去。只是走了幾步她看見通向另外一個方向那幽深帶着微弱燈光的長廊裡似乎閃過一個黑影。
黑影?是誰?夙玄舞蹙眉想着要不要去一探究竟。也許她能發現一條密道出去也不錯,免得她在這裡被憋悶的瘋了,天知道她來了已經一個星期了卻沒看見過太陽,那種****夜夜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感覺十分的可怕,至少她的心裡期待着陽光。
順着小路走去,夙玄舞儘量將腳步放輕,她怕驚動了這裡的人。
走了一會,夙玄舞感覺到前面不遠處此刻正蹲着一個人,那個人一身黑衣蹲在那裡似乎在做什麼,夙玄舞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蹲下將自己隱藏好,隨後觀察起那個人。
那個人從外觀來看,是個男人,那背影倒是跟鬼王感覺無二,而他的手上拿着一個東西,地上似乎躺着一個人。
他在幹什麼?
夙玄舞蹙眉就着那微弱的燈光發現他的手上閃了一下,那是一把匕首,而那匕首發出來的光也將他手下正在做的事情映照的無二。
夙玄舞瞪大眼睛,驚恐的坐在那裡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她咬着牙齒,甚至感覺到牙齒在打顫發抖,因爲她看見了,那人正蹲坐在地上背對着自己用匕首在片另外一個人的臉皮。
太可怕了!夙玄舞感覺自己一時之間被這樣血淋淋的一幕給驚住了,半晌都無法回過神,她的腦海裡一直出現一個血淋淋的臉,這個人的臉皮已經沒有了,而他那幽深的眼睛十分的突兀看起來很嚇人。
“……”夙玄舞只顧着害怕,突然看見一雙黑色的靴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夙玄舞感覺這個靴子似乎有些眼熟,似乎自己之前在廚房暈倒的時候也是這雙靴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後面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擡起頭,夙玄舞看見一張鬼臉面具。
是他……鬼王?那剛纔的那個人?
夙玄舞再看過去,那裡哪裡還有人?空空如也好像自己看錯了一般。
“半夜不睡覺,跑到本座這邊來,難不成是想告訴本座你寂寞了?”陰冷的聲音帶着沙啞在這空蕩蕩的長廊裡十分的嚇人。
夙玄舞忍住自己不逃走,而是鎮定的慢慢站起來,她看着鬼王這纔開口,只是聲音也是略顯沙啞。
“鬼王的宮殿內有白日和晚上之分嗎?這裡成日都是黑暗,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有白日和黑夜。再說……”夙玄舞的聲音略微小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