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端木淵只是想要支開自己,太后一時之間也沒有話說。倒是端木玄開口道:“皇兄,母后來呢,也是好久沒有看見寧皇后了,對她很是掛念,你如今不讓母后看見皇后,怕是母后也吃不下,睡不着。”
端木淵眯了眯眼,而後溫雅一笑,帶着幾分恍然和理解,道:“好吧,玄弟倒是一句驚醒夢中人啊!那……無憂,你去看看皇后可起來了?若是起來了,就叫她過來拜見母后。”
“她身子不好,怕是不好吧。”太后慈愛一笑,坐在一側,臉色略微有些難看,顯然自己這兒子假惺惺的一面也終於要揭開了。
“是。”無憂福了福身,也是退下。
一時之間,大殿內突然靜悄悄的,自從上次太后和皇上撕破臉皮之後,便很少會坐在一起,平時也很是淡然。如今呢,三人坐在這裡,似乎像是陌生人一般,找不到話題。
“玄弟,母后最近身體可好?皇奶奶和燕兒都離開了,如今這皇宮之中空蕩蕩的,朕甚是難過,卻沒能照顧在母后一側,真是不孝。”端木淵眼底帶着幾分自責,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
“皇上日理萬機,又要冊封新的皇后,自然是忙,對於盡孝在母后身邊這等小事,就讓臣弟來吧。”端木玄冷着臉說起話來完全不怕得罪端木淵。讓端木淵也有些臉色架不住。
端木玄知道自己母后的脾氣,他雖然以前覺得自己的皇兄雖然爲皇上,卻是一個難得賢能的好皇上,值得他輔佐在左右,而自己的母后有自己的錯,可是也有自己的難處。
作爲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豈能不愛皇上?可是,作爲母親,卻很多時候能瞭解自己的兒子。有句話說的好,知子莫若母。
太后心中最後的擔憂不無道理。雖然她也是後宮中的妒婦,嫉妒其他嬪妃得寵,也是正常。
“玄兒。”太后見端木淵的臉色不對,這才輕聲斥責自己這個兒子,而後嘆了口氣:“皇上已經夠操心的了,你就莫要給你皇兄添堵了。”轉而,太后對着端木淵輕聲道:“哀家最近身子不錯,所以皇上不必擔憂。”
端木淵臉色這纔好了許多,點了點頭。
“皇上……”無憂小跑過來,而後帶着幾分驚喜道:“皇后娘娘醒了!”
“真的?”端木淵猛然站起身,而後帶着幾分急切:“那皇后娘娘腹中的龍兒……”
“寧國師說,完全沒問題了。”無憂笑着說完,看了一眼太后和端木玄,道:“不過,皇后因爲剛醒來,還是有些虛弱,所以,恐怕不能起身……”
太后的臉上閃過一抹清冷,而後似笑非笑的高雅一笑:“既然皇后懷有龍種,又不舒服,那麼哀家便跟着去她寢宮看看,若是見她無礙,哀家也便回去了。”
聽見太后如此一說,端木淵連忙上前,扶着太后的一個手臂,這才慢慢的向着鳳和殿而去。
太后想抽回手,想了想,卻還是沒有動。
進了鳳和殿,端木玄便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向裡面走,畢竟裡面是皇后娘娘的寢室。
端木淵扶着太后進入殿內,隨後,向着那厚厚的屏風處走去,太后突然站住腳步,看着屏風外的桌子,貢品、符紙,便好奇的開口道:“皇上這是在做什麼?”
“是這樣的。”端木淵笑了笑,指着一側的作法臺道:“因爲皇后最近一直昏迷不醒,寧國師便說這是有黑氣籠罩皇后的後宮,朕便下旨讓寧國師做法事試試有沒有幫助,沒想到皇后真的醒了。”說完端木淵見太后臉色不好,繼續道:“母后,其實呢,這過程不重要,結果是皇后醒了便可以了。”
太后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便開口道:“是啊,這倒是對的。可是,哀家好奇,那寧國師就那般的神奇,讓皇后想醒就醒?若是那般神奇,那皇上是不是應該多多考慮一下了?”
說完,太后便繼續向着內室走去,只見斜靠在鳳牀上的寧黛玉臉色蒼白,此刻正喝着宮女喂着的補品。
“玉兒……”
“皇上……”寧黛玉臉上帶着幾分嬌羞一笑,此刻倒是真的跟林黛玉有幾分媲美,待看見端木淵身邊的太后時候,連忙咳嗽了幾聲,想要起來行禮。
但是端木淵卻大步上前,壓着寧黛玉的肩膀道:“皇后身子不好,不必行禮了,母后是不會責怪你的。”
聽見端木淵如此一說,寧黛玉臉上帶着幾分嬌羞,轉頭似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后,那模樣楚楚可憐。
太后點了點頭,笑了笑,帶着幾分環視:“哀家就是好奇,這寧國師是如何把皇后喚醒的,還是皇后一開始就沒有昏迷。”
聽見太后如此一說,寧黛玉臉色有些鐵青,而後轉動了一下眼珠,轉頭楚楚可憐的看着端木淵,希望他給自己的義父解圍。
端木淵連忙一笑,揮了揮手:“來人,傳國師來。”
“是。”跟着端木淵身邊的小李子,連忙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端木玄站在大殿外,看着四周,心中有些好奇,沐汐瑤被藏到哪裡去了。他又不能直接問皇上,畢竟現在的沐汐瑤可是璟王妃,自己不能太過隨意,所以他這才請了母后出面。
如今看來,母后出面倒是正確的,否則,別人都不可能進得了皇后的寢宮。
之前已經有人暗自通報自己了,說是沐汐瑤被那小李子帶到了皇后的鳳和宮了。可是爲何沒有看見她?
正想着,就見小李子從內殿出來,然後匆匆的向着一側的大殿走去。
端木玄咬咬牙,眯着眼睛,看來,這自己想要知道沐汐瑤的下落還要從這小李子身上入手啊?
不一會的功夫,小李子領着一個披散着頭髮,體態偏瘦,有些瘦高的男子,男子顴骨分明,頭上帶着一個黃金帶,左手還拿着一個水晶圓球,這人不是那寧國師還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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