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芙蓉點點頭，“我讓人試過了。小桃、我、衛洛、皇甫帝督、慕璇璣、段天狼、左明華都碰過了，都沒事。”
那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讓宮二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她，“恩。”
慕芙蓉立刻擡頭，雙目認真的盯着宮二，“可是風君子受傷了。”邊說邊望着宮二的表情。
宮二道：“會不會是等級越高受傷越重？”
“皇甫帝督也是聖階。”慕芙蓉意有所指的提醒着，“還有一個人，小九也受傷了。”
宮二露出了微微不明白的表情。
顯然也跟最初的慕芙蓉一樣，陷入了一個死衚衕裡，想不通。
“小九是火狸的事情你曉得。小九和風君子都受傷，其他人沒事。”
頗具深意的話語，讓宮二擡起頭，他覺得她似乎有了頭緒，“你的意思是？”
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還不懂。
以宮二這麼敏感的個性，慕芙蓉幾乎有點着急的壓低了聲音問，“你們……是人嗎？”
這個轟然的問題，讓宮二愣住，“——！！”
須臾，才失笑的回答着慕芙蓉這個單純的問題，擲地有聲的說，“我們一直是人啊。”
真的……是人嗎？
慕芙蓉內心不確定。
看宮二的表情，如果不是裝的像，就是他估計也不懂她說的意思。
難道是我搞錯了？
捫心自問，這個猜測確實很沒有道理。
不能因爲一個假設，就將事情朝那邊推理。
慕芙蓉一瞬間又豁然了幾分，然後笑嘻嘻的摸上了宮二的臉蛋，輕佻的說，“讓我捏捏。”
宮二一向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哪裡會反對，那雙柔軟的小手一下子就摸上了他的臉，然後左揉揉右捏捏，“真的是人啊。”
跟捏橡皮泥似的，一直將他的臉揉成一團，才肯放手。
宮二很是無法理解的問，“你怎麼會懷疑我們不是人。”
邊說邊撫平着自己的臉。
慕芙蓉打着哈哈，“總之，真是抱歉。我只是通過猜測得出的結論。”
……
一個猜測得出了一個結論。
讓宮二接下來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因爲慕芙蓉手中有羊皮卷，她也知道羊皮卷傷了風君子。這把劍如果來自聖域，那能傷了風君子的劍說不定也來自聖域。
一塊什麼字都沒有的羊皮卷？
羊皮卷軸，沒有字？
可能嗎？
如果沒有字，那爲什麼她要一直拿着這塊羊皮卷軸在研究。
觀察質地？可能嗎？答案也是不可能。
根據那把劍別人都拔不開，宮二推斷出初步理論。
羊皮卷軸上有字，別人看不到，只有慕芙蓉能看到……
如果是聖域的羊皮卷軸，那麼玄武大陸上的人看不到上面的字極其正常。
來自聖域的羊皮卷軸和劍……
宮二現在已經對慕芙蓉的身份感到迷茫了。
她是天女啊，的確是鳳血。
可是迦南以前不是使劍的人……難道迦南在踏入神國之門後，重新練習了劍法？也有這個可能。
宮二在從慕芙蓉這裡離開時，總覺得自己的猜測有哪裡不對。
在他慢吞吞的走回隔壁小樓時，他腦中靈機一閃。
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劍是從天外飛來的。
那麼……羊皮卷軸是慕芙蓉從哪裡得來的？
還有……她手上那個顯眼極了的骷髏戒指。
宮二開門時，十分的困惑了。
天女沒有玄氣，卻出現了一把劍，還有個奇怪的戒指和羊皮卷軸。
他總覺得……她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