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句無心的話簡直在活生生打他的臉。
因爲他不止是打過她，還殺了她好幾次了。
夜神翼無地自容。
“抱歉，說話直接了些。”
默傾城很會看眼色，發現旁邊的男人渾身都透着尷尬。趕緊補救了下。
夜神翼也就順水推舟的道：“武者的世界，弱肉強食。本就是這樣。不分男女。除非你是普通人。”
“哦，這樣啊。”似乎挺有道理的樣子，“那你爲什麼要傷害她？喜歡一個女人不該寵着她，傾其所有隻爲她嗎？能對她動手。你真是個人渣。”
“……”
夜神翼都想把頭埋進褲襠裡了。
反正照她的意思，他是個人渣就對了。
默傾城壞心眼的罵完，用開玩笑的語氣道，“說說原因吧。我給你分析分析誰對誰錯。”
夜神翼吞吞口水，“我殺了她，會得到一些她祖宗留下的寶貝。”
直覺說出這句肯定又要被噴死。
果不其然。
她一口酒直接噴了一米遠。
邊擦着嘴巴，邊吼道：“我靠，你真是個人渣！”
無法相信的瞪大眼睛，好奇道，“那你得到寶貝了嗎？”
“得到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顆心還在他的納戒內藏着呢。
默傾城撇着嘴，想鄙視，又想崇拜這種冷酷無情型的人，“那她呢？”
正想着也許還活着。
就被他淡定自若的“死了！”給打擊的無語了。
只能用無語的眼神看他。
夜神翼被看的渾身發毛，“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
“鄙視……瞧不起……彷彿我是個人渣。”
“那是因爲你就是個人渣。”默傾城鏗鏘有力的表態，“你想得到人家祖傳的寶貝就殺了她！你這不是人渣是什麼？”
“唉。”
夜神翼深深的嘆口氣。
現在她失憶了
倆人目前的角色純粹是陌生人。
他怎麼能說。
實際上以一般邏輯而言。
他沒做錯。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勝者纔是正義！
滿口大道理，誰對誰錯也沒用。
武者的世界就是這樣。
頂級位面後，你已經一腳踏入世界的最巔峰，馬上就能做整個宇宙的主宰。
只剩下一個絆腳石。
任誰都會一腳踢開的！
“看你長的這麼人模人樣，結果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果然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默傾城摸着下巴感慨完後，咕噥着，“我要是有你幾分魄力，恐怕我如今不會這麼慘。”
他：“……”
在心中偷偷說是。
感情用事的女人。
每次都是對我下不了狠手。
神之右翼的能力，只要她恢復到巔峰時期，根本沒有他出手的可能性。
在心裡暗罵着她感情用事，又張張嘴無語凝噎。
看着她，心理涌起一股子酸澀。
特別想哭。
是這樣嗎？
連續幾次，你只是讓着我。
就像是你說的話那般。
你寵着我。
讓我爲所欲爲。
讓我贏……
每次都是你輸。
“我，我要回房去睡覺了。”
心裡亂到極點。
跌跌撞撞的起身，胡亂的開了門離開了。
只剩下默傾城一個人坐在那裡摸不着頭腦。
但是回頭看看兩壺酒，她美滋滋的抱着酒壺，就靠在窗臺上，哼着小曲兒。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衆神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託身白刃裡，殺人紅塵中……”
隔壁房間。
夜神翼靠在牆上，聽着她聲線迷離中透着清澈的味道。
垂下的頭。
一直沒有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