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說是皇后的人……”麝月光是聽到田氏就眉頭一跳。
默傾城攤着手道，“這很合理！田氏並不知道我和皇后之間說了什麼，她愚蠢的嫁禍給了皇后，但是估計黑衣人裡頭的衣服是將軍府的款式，被襲月看到了！才特地提醒了將軍府田氏幾個字！”
“可是奴婢逃出來了……”
麝月還在垂死掙扎着。
默傾城淡定自若的掃了一眼慌張的麝月，從容不迫道，“你是田氏和默傾心的人，逃出來不奇怪，她故意漏掉你回來通風報信！”
她這話一出，麝月的臉頓時一片慘白，整個人似乎無比驚慌失措，絞着手指，蠕動着嘴脣，“小姐——奴婢……”結結巴巴卻半個字都說不清楚。
麝月知道自己慘了。竟然被發現了……
“麝月，你是被丟回來的垃圾間諜，上次也是你合着田氏將那塊金絲紅翡放在我枕頭底下的，對吧？”
這些話像是驚雷般的，讓麝月整個人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
垂着眸，嘴脣顫抖着，卻說不出任何狡辯的言辭。
“麝月，看着我的眼睛！”
麝月擡起頭，發紅的眼睛慌亂的看向那雙黑漆漆的眸，雖然臉上紅斑看着有些噁心，但是那雙黑眸，宛若星辰般閃亮，讓她有些失神。
“我什麼都知道，我甚至知道，你想效忠於我，只是太過自作聰明，你怕兩邊不討好，只能忍氣吞聲的繼續聽從田氏和默傾心那邊的安排。你羨慕襲月，痛恨自己最初的背叛，卻又無能爲力改變現狀。”
默傾城隨口的一番話讓麝月鼻子一酸。
確實如此，她羨慕襲月，卻不敢真正效忠默傾城，因爲她怕三小姐捅破一切，那麼自己就別想在蒹葭園呆了。
最主要的是，二小姐鬥不過大小姐和三小姐的，大小姐是真鳳之女，她這個廢物主子，就算變得厲害了，土雞也幹不過鳳凰！
她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人。
所以她隨波逐流着。
“乖！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那個漾着漫不經心笑容的醜陋女子，語氣特別悅耳，還摸着下巴很隨意的道，“當初的我是個愚笨單蠢的醜八怪二小姐，你另擇賢主的做法是正確的。因爲如果是我，我也會拋棄那個呆笨善良愚蠢的二小姐。”
麝月臉色發紅，事已至此，她重重的發誓道，“小姐，我以後再也不會背叛您了。”
“傻丫頭！”默傾城摸摸麝月的腦袋，她的手很暖和，溫柔的動作讓麝月第一次出現了安全感，彷彿這個人的羽翼可以保護她，這個主子可以倚靠，擡起眸，眼神慌張的看着默傾城，她的臉上掛着氣定神閒的笑，那種運籌帷幄的氣勢，讓麝月一瞬間迷惑了，她覺得這個女子不若想象中那樣愚蠢。
默傾城悠然自得道。
“我不需要愚忠的人，龍武大陸以武爲尊，強者無敵。我需要的是勝利的結局！從現在起，我要你做雙面間諜！”
“雙面間諜？”
麝月如夢初醒般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