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作風有不同。
她如果心思在他身上，他就原諒她的那些行爲。
“我喜歡你……”
剛說出四個字，就被人攔截了話頭。
“恩，我知道。我在你眼中是一坨聞起來很香的屎。”
她一派天下太平的笑着。
笑的很謙和。
很疏離。
很陌生。
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
彷彿兩個人之間築起了一道高高的牆。
他討厭這種淡然，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
“如果你是一坨屎，那麼我就是一個死性不改的蒼蠅。我明知道你這坨屎在別人眼中很臭，我卻依然覺得很香。我想靠近。”
默傾城波瀾不驚的聳肩：“這麼噁心的一坨屎你也願意吃。你的品位我真是無法理解。”
那種帶着點自嘲的話，讓夜神翼轉身，抓住她的雙肩，急躁難受：“我自己也不能理解。也許愛情就是這麼沒道理的事情！也可能是你上輩子給我下了什麼蠱，讓我不能自拔！”
雙肩被捏的生疼，卻沒有反抗，她只是望着他冰涼的大手，故意輕蔑不屑的道。
“你不覺得很你賤嗎？”
從她口中說出這個賤字。
心頭有絲受傷。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早就知道她很毒舌啊。
“我知道啊。”夜神翼爽快的承認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他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他的聲音接近悲涼的道，“你那麼渣。我這麼賤。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啊。”
默傾城翻個白眼。
高高自上的夜宮尊主，有一天真能自黑。
自己說自己賤。
他從以前那個高貴優雅的男人，逐漸在她面前變得有些低落。
這是默傾城不想看到的。
她深吸一口氣，裝作很隨意的道。
“你既然知道遠離對彼此都好，我們又何苦互相折磨呢？”
互相折磨這個詞用的真好。
夜神翼苦笑。
相愛是折磨。
可如果要將她拱手讓人，夜神翼做不到，殺了他也做不到！
“我們那天不是纔好好的說過，活在當下。”他接近苦口婆心的道，“爲什麼要去杞人憂天，操心那些未發生的事情呢！”
默傾城的臉平靜的沒有一絲絲的表情。
就像是冬日的寒霜一般冷漠。
“夜神翼。”她輕啓朱脣，呼喚着他的名字，表情特別嚴肅，“你明知道我性格惡劣，看到美人就想親一口，我心性不定。你還喜歡我？”
鬼面男人沒作聲。
是啊。
捫心自問。
她確實心性不定。
但是爲什麼喜歡呢？
好感和喜歡，本身就是一件說不清的事情。
知道她性格惡劣，就該遠遠的退開。
可是這就跟罌粟似的，明明滿身是刺，卻吸引人們前仆後繼。
夜神翼思考着她說的這個問題。
沒有答案。
被她劈頭蓋臉的清喝。
“難道說你就喜歡被虐的感覺嗎？”
夜神翼的眼神一斂。
“放着那麼多好好的美人兒，你不去喜歡，你非要扒着我這坨屎，你真的不嫌鬧心嗎？”
默傾城知道他是個好男人，“也許你適合明顏，你娶了她，她會安分守己的呆在你身邊，從此不會再和任何一個男性來往，安分的做你的王妃！你不會被虐，不會心疼，不會發脾氣，不會情緒大起大落，不會再歇斯底里，不會覺得自己卑躬屈膝的爲了一個女人總是低聲下氣！你可以做回你高高在上的夜宮尊主和麒麟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