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去了五日,夜卿落已經爲那女子全部交身上的爛肉切除並塗上藥膏準備新肌復生。
凌夜冥算了算已經有七八日未曾見過受傷的女子,恰逢今日,他比較閒,想親自來看一看。
只不過敲了半天門並沒有被打開。
若不是以前經常有這樣類似的情況出現,凌夜冥會認爲夜卿落已經挖了個地洞從水路遁走。不過眼下已經習慣了,所以他便在門口等着。
“大皇子來有什麼事情嗎?”過了好半天門被打開,夜卿落看着凌夜冥好奇的問道。
“我想看看她。”
難得看見這個大皇子有那麼一絲人情味兒,夜卿落點了點頭:“自然可以,進來吧。”
凌夜冥跟着夜卿落進入房間看見牀上躺着的人時,這才皺着眉:“爲何會有這麼多血…”
夜卿落翻了個白眼:“身上的肉已經爛掉自然要切除,切除話自然要流血。”
“切除…”這是要多疼啊!凌夜冥皺了皺眉頭看着牀上的女人。
“大皇子就不必操心了,我看這女孩子要比大皇子所想的堅強得多…”
其實夜卿落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是渾身的傷很重,當初爲她切除爛肉的時候,只是皺着眉頭哼哼了兩聲…換做一般人,沒準已經挺不過來了。
“她能完完全全的好起來嗎?”
“完完全全的好起來?”夜卿落翻了個白眼,“如今她也算毀容,全部好起來不留疤痕已經不錯了…
不過大皇子只想讓她恢復完好如初,那麼就給我畫一幅她的畫像…否則的話也只能順其自然…”
畫一幅她的畫像?影夜冥皺了皺眉頭,當初他救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唯一記住的就是女孩子渾身是血和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睛。
“不過大皇子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一般情況下有人遇到這般的痛苦和不堪的畫面…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後遺症,會如何?”凌夜冥皺眉…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如今我只能先把她的命保住。”夜卿落聳了聳肩。
“好,那就有勞夜姑娘了。”凌夜冥點了點頭,不忍再看那女人一眼,這才交代了幾句便要離開。
“主子…”
門外長殺剛喊了一句,大船便劇烈搖晃了一下,夜卿落要不是及時抓住牀欄必然會摔一個大跟頭。
“怎麼回事兒?”
凌夜冥皺眉,外面的長殺看見夜卿落欲言又止。
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不好被夜卿落聽見。
凌夜冥大步出了船艙,身後的長殺連忙跟了上去邊走邊小聲道:“追上來了,有一條船一直追咱們已經三個時辰了。”
“咱們在陸地上已經做了這麼多的手腳,怎麼可能還追的上來?”凌夜冥皺了皺眉頭:“真是一羣廢物。”
“主子,如今怎麼辦?”長殺連忙請示凌夜冥。
“可看清楚追上來的人是什麼人,是不是凌夜殤?”
長殺搖了搖頭這才小聲道:“對方這條船不比咱們的船小,船上站着一個男人像是一個雷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