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落忙對着禎王妃福了福身:“剛纔是民女多嘴了,倒是忘記了王妃還有個兒子……”
禎王妃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太后又問了夜卿落幾句,便步入主題:“今兒個哀家請你來,也是想讓你賣個人情……”
夜卿落的目光從禎王妃的身上落到了溫太醫的身上,這溫太醫一直都沒說話,想必太后說的賣人情就是他咯?
難不成他是爲他的女兒溫婉求的情?
可是她還不知道溫婉和那蕭寶逸被如何處置了!
“夜姑娘。”溫太醫像是也知道,能救他女兒的人只有夜卿落了,對着夜卿落便跪了下去,看的太后有些不忍。
“溫太醫這是做什麼?”夜卿落皺了皺眉頭,這才嘆氣:“您怎麼說也是朝廷的尚醫監,民女只是一個平常的老百姓,受不起。”
話雖如此說,可是夜卿落卻站的筆直。
溫太醫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對着夜卿落磕了頭道:“如今燁王卻下了令,我也是走投無路啊!”
“燁王?”夜卿落蹙眉,不解:“我倒是聽不明白溫太醫的話了。”
溫太醫緩緩的將溫婉被如何判刑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這才哽咽:“那極北之地乃****寒冬苦力,過去之後我怕我那女兒也熬不了多久了!”
夜卿落這才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感嘆。
沒想到這個空間裡,溫婉居然是這下場。
論尤泓燁傻和不傻的做事風格,他如今更是殺伐果斷了。
不過一想到他居然爲了自己堅決的把溫婉給推向了萬丈深淵,夜卿落的心還是暖暖的。
“夜姑娘。”太后見夜卿落陷入沉思,這才緩緩開口:“這溫太醫也是知道教女無方了。”
夜卿落點了點頭,看向溫太醫。
“夜姑娘,是我教女無法,雖然燁王留了一條性命給我家婉兒,但是去那極北之地服役,終身不許離開,這簡直比死更是煎熬啊!”
“所以呢?”夜卿落裝傻,這才抿着脣:“溫太醫的意思是,想要求死嗎?”
溫太醫一哽,這丫頭是真傻還是裝傻!
他怎麼可能是求死呢!他只想要溫婉可以留在他身邊啊!
太后也看不出來夜卿落是不是真的不懂,不過卻不過多攙和這朝廷之事,也只是說請夜卿落來看看,順便看看他自己能不能說動,若是說不動,太后也不打算攙和的。
溫太醫忙磕頭,哽咽:“夜姑娘,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夜卿落嘆了口氣,這才感嘆:“難怪吶!溫太醫現在是不是特別的自責?”
自責?
溫太醫心裡想了想,有些不解,爲什麼他要自責呢?
“慣女如害女!”夜卿落感嘆的上前,親自扶起溫太醫,有些無奈道:“溫太醫也無需自責了,溫姑娘已經長大了,做錯的事情她可以承擔……”
“不,我的意思是,求夜姑娘幫我在燁王的面前求情啊!”
溫太醫見委婉的說法說不通,只能直接開口了。
“你說我?”夜卿落指了指自己,驚訝的問道,然後看向太后。
太后微微一笑,沒有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夜卿落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