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守候,李玉柱一直在檢查鄧海富的體溫。
臨近天亮的時候,鄧海富終於恢復正常,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略顯疲憊的李玉柱靠在特客廳椅子上,不知不覺睡着了鄧燕子貼心的給他蓋了一條毯子。
可沒過多久,李玉柱被一腳踢醒。
睜開眼睛一看,鄧海富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
“王八蛋!誰讓你進來的!”
鄧海富一見到李玉柱就罵,兩人爲了這個村長的位置煞費苦心。
要不是鄧燕子來求他,李玉柱說什麼都不會給鄧海富治病。
“你醒啦,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小兔崽子,你是想咒我死嗎?老子身體好的很,滾!快滾!”
鄧海富推着李玉柱將他轟出門口,臨走前李玉柱還耐心的寫了一份藥方交給他。
“你身體剛好,這份藥方滋補排毒,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
“我不需要你假慈悲,我的病是李醫生治好的,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別拿這種土方騙我,現在講究科學治病。”
“科學?爲了抓蛇全身被咬傷這叫科學?”
鄧海富氣不打一處來,擡腿就像踹李玉柱的屁股。
卻被李玉柱輕鬆躲開,打着哈氣往家的方向走。
看着李玉柱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鄧海富覺得自己的心臟病又犯了。
急急忙忙打電話給本家兄弟鄧啓。
鄧啓一大早趕到了鄧海富家,一進門鄧海富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小子跑哪裡去了?我讓你在這裡守着,別讓那小子進家門,你是說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表叔,昨天晚上下大雨我回家收衣服了。”
“一個個都不着調,連你表嫂都回孃家了,如果有人在這裡看着,我閨女就不會跟別人鬼混了。”
一聽這話鄧啓心裡嘀咕,表嫂不是被你氣走的嘛,關我什麼事。
鄧海富恨死了李玉柱,自己就一個親閨女,偏偏喜歡這個窮小子。
李玉柱最近雖然幫了村民很多忙,但在鄧海富看來,他只是想籠絡人心。
雖然沒了名分,但鄧海富依然認爲自己是一村之長。
絕不能讓這混小子爬到自己頭上來。
“去給我盯着那小子的一舉一動,他一天的吃喝拉撒全都要彙報給我。”
“鄧村長!”話音剛落一名鄧海富的狗腿子匆匆跑了進來,鄧海富擡腿就是一腳。
“叫什麼叫!一驚一乍的,現在不能叫村長!”
“是鄧叔,村口來了一輛車說是要找李玉柱,被我給攔了下來。”
“是什麼人?”
“沒見過,聽說是向李玉柱買菜的。”
一聽這話鄧海富心中出現了一條毒計。
李玉柱靠着巨大蔬菜的收益,不斷收買人心,老子斷了他的財路,看他怎麼辦。
“鄧啓你帶上幾個人,裝作鬧事的,把村口的人都趕走。”
“表叔,人家是來買菜的,我們家菜地都快成熟了。”
“呸!那是來幫李玉柱的,都聽好了,如果李玉柱把生意做成了,你們那些爛菜葉就沒人會買,到時候一分錢也賺不到。”
鄧啓腦子慢半拍,但數錢卻是一把好手。
都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看到別人賺錢比自己虧欠還難受。
“表叔你放心,這事情交給我,我立馬把人趕走。”
鄧啓匆匆忙忙離開,鄧海富送了一口氣,找地方坐下。
鄧燕子聽到吵鬧聲,揉着眼睛從房間裡出來。
“爹,柱子哥呢?”
“柱子哥柱子哥,你眼裡還有沒有你爹?”
“爹,柱子哥救了你一名,昨天晚上他忙了一宿。”
“放屁!你看看李醫生到現在還睡着呢,他忙了一宿,他是想害我一宿吧!”
鄧海富指着另一側熟睡的李醫生,昨天這傢伙淋了雨差點感冒。
多虧李玉柱給他弄了藥吃下,否則村裡唯一的村醫都要倒下。
“哼!我不理你了,我去找柱子哥。”
“你敢出門就別想再回來!老子就當沒你這個閨女!”
鄧海富當這面發誓,這讓鄧燕子寸步難行,只能氣呼呼的返回自己的房間。
另一邊,陳嵐按照約定來到了村子裡考察。
雖然聽李玉柱說他的蔬菜非常好,但還是要親眼見識一下才行。
剛剛詢問了村民,結果那人直接跑了,估計是去找人了。
“小姐這村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大早的說不定還沒起牀呢。”
“不應該啊,小姐您應該知道,我也是農村出生,每天雞鳴下地幹活,可這”
保鏢指着空蕩蕩的村口,果然如他所說,村子裡竟然沒有煙火的氣息。
正當陳嵐疑惑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陳嵐以爲是李玉柱來了,但遠遠的看到那羣人拿着棍棒,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你們誰要買菜?”
鄧啓大大咧咧的走在最前面,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陳嵐的保鏢往前一站,竟然比他高一個個頭。
嚇得鄧啓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我只和李玉柱交易,請把李玉柱叫出來。”
“我們村沒這個人。”
“沒有?”
陳嵐看了一眼李玉柱留下的地址,沒錯就是這裡,怎麼會沒有呢?
“鄧燕子在嗎?”
“那是我們村長家閨女,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嗎?”
陳嵐一挑眉毛,我見市長的閨女都不需要提前預約,見個村長的閨女居然不讓進。
這下可把陳嵐搞糊塗了,誰知鄧啓竟然來了一個更騷的操作。
一揮手,身後的人擡着兩筐爛菜葉走了上來,衝着陳嵐囂張的說道。
“你想買菜,我們村現在就這兩筐,愛買不買,想買的話一筐2000,兩筐5000。”
這擺明了是想趁火打劫,鄧啓打算逼着陳嵐自己離開。
沒了買主李玉柱的蔬菜再好,也要攔在地裡。
陳嵐的臉色不悅,自己大老遠趕來,竟然遭到這樣的羞辱。
若換做平時,陳嵐肯定讓這幫人徹底消失。
但她看在方啓旺的面子上,始終壓着一團火。
正準備跟這幫人說道兩句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羣后傳了過來。
“我說怎麼一大早鬧哄哄的,不知道我熬了一個晚上的通宵嗎?想睡會覺都不行。”
李玉柱打着哈氣,慢慢悠悠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