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不用裝出這麼痛苦地樣子。你又沒死。”
“啊,我又沒死?”奧裡克猛地睜開了眼睛,說,“我看鳳劍進入我的身體有三四寸了。”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至剛也至柔。”那男人說,“劍可以刺入這防護衣數寸,但皆會被毫蠶絲軟化吸納。”
“那要是敵人拿着長矛呢?”
“那同樣會被吸納入數寸,如果敵人想貫穿整個長矛,則會被澈石擋回來,再鋒利的兵刃也無法刺穿。”
“哇,這麼厲害啊!”奧裡克摸摸鳳劍刺入的地方,發現自己絲毫無損,繼而他轉爲悲傷,說,“這寶貝要是我的就好了。”
“它本來就是你的。”
“啊?”
“這件衣服穿上了便不能再脫下。”
“你爲什麼把這麼寶貴的東西送給我啊?”
“原本是送給阿佛洛狄忒的。”
“阿佛洛狄忒是誰?”奧裡克說,“我好像聽誰說起過。”
“愛與美麗之神,我的妻子。”
“哇,一聽就好漂亮啊。等等,我想想……”奧裡克拍拍腦袋說,“阿佛洛狄忒是你的妻子,那麼你是……”
奧裡克還沒有說出那男人的名字,那男人便打斷了他說:“赫菲斯托斯,你連阿佛洛狄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了。”
“你這福分不淺啊,娶了美神。”
“呵,我剛纔忘了告訴你,除了愛與美之神外,她還是慾望女神。”
“那你豈不是更加幸福了?”奧裡克挑了挑眉毛說道。
“呵,這女神過於多情。她和其他男神曖昧,這正是我將防護衣送給你的原因。”
“這有什麼聯繫嗎?”
“因爲你拿了我的寶物,所以你必須幫助我做一件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也是我的朋友,至高的神明奧丁許諾我的。”
“奧丁不能決定我,但我對你的寶物受之有愧。所以我願意幫你做事。”
“去不列顛島,挽回阿佛洛狄忒的愛情。”
“她怎麼去哪裡了?”
“跟阿瑞斯走了。”
“啊,私奔?”
“不是。”
“爲了這不忠的女神值得嗎?”
“住口,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赫菲斯托斯突然間怒不可遏,他衝着奧裡克喊道,“你根本不能理解愛情,即使阿佛洛狄忒對我絲毫都不付出,但是我一樣加倍愛她。”
“你不要生氣嘛,我說錯話了。也許我真的還沒理解愛情。”
“我很喜歡她,但是她和很多人曖昧。”赫菲斯托斯說,“她十分喜歡阿瑞斯,於是我便報復他們。我打造了一張黃金網。將正在交歡的這對狗男女抓住,當着衆神的面羞辱他們。自此阿佛洛狄忒便不理我。我的母親赫拉便讓我打造寶物取悅阿佛洛狄忒,於是我打造了這件防護衣。”
“爲什麼沒有送給她呢?”
“沒來得及。當我將阿瑞斯囚禁在黃金網裡時,宙斯護着他,便讓他去給正在攪動海洋的波塞冬傳達命令,結果這兩位本就不和的神明打在了一起。於是宙斯將阿瑞斯流放到了不列顛。”
“然後阿佛洛狄忒就跟着去了?”
“是啊!”赫菲斯托斯說,“這女神向宙斯求情,宙斯憤怒了,於是這女神離開宙斯的神殿,但忤逆了宙斯的旨意,去了不列顛。我因此憤怒、悲傷、絕望,不過我向宙斯求情,宙斯纔沒有廢除她的神力,並且默許了她跟着他。”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呀?你把她留在身邊才更有機會呀?”
“心不在我這裡,留着她的人有什麼用?”赫菲斯托斯接着說,“不過當我得知阿佛洛狄忒離開的時候,我正在鍛造這防護衣,悲傷使我的眼淚流出,這眼淚使防護衣的一塊變得脆弱,那裡正是你的肚臍。”
奧裡克沉浸在赫菲斯托斯的前半句話裡,後半句話他沒怎麼聽清楚。所以他只是感嘆道:“自古癡情多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我不喜歡你這些散發着腐臭氣息的抒情,我只是想要阿佛洛狄忒回心轉意。”
“我願意幫助你,縱使你沒有送我防護衣。因爲癡情的人應當得到這樣的尊重與欣賞。但是我現在還在希臘有沒做完的事。”
“沒事的,你總會去不列顛的。哪怕那是十年,一百年,我願意等。”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不列顛?”
“天機不可泄露。”
“對了,我還想問一下,你說波塞冬和阿瑞斯打了一架,那波塞冬去哪了?”
“他被宙斯囚禁在了海洋宮殿裡三個月。”赫菲斯托斯說,“好了,離開這兒,去完成你的事業吧。”
赫菲斯托斯將奧裡克抓來,說道:“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裡。”
他剛打算把奧裡克扔出去,奧裡克喊道:“等等,給這件防護衣起個名字吧?”
“阿佛洛狄忒之衣。”
赫菲斯托斯說完話便將奧裡克從火山口扔了出去。
奧裡克從亂石裡飛出,摔在了地上。但是阿佛洛狄忒之衣使奧裡克不受到任何傷害。
他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三位神明正在望着驚奇地望着。
“奧裡克,你不要告訴我你掉入了岩漿裡然後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托爾說着。
“我也不知道,突然石洞坍塌了,你們幾個都飛出來了。但是我卻被石頭打了下去。然後有岩漿噴出來,我腳下的石頭都被熔化,接着我就向下掉……”
“你快說呀,往下掉怎麼了?”托爾彷彿聽故事似的聽着,但是奧裡克卻停下了。
“掉着掉着我就感覺彷彿掉入了柔軟的水裡,要知道剛開始向下掉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灼燒,但是掉到柔軟的水上之後我就感受不到了。”
“那是不是你死了?”赫爾墨斯說道。
“死了還能站在這嗎?”托爾立馬錶示了質疑。
“我還真是死了。”
“啊?”
“因爲我聽見一個神明的聲音,他說我死了。然後我感覺我睡了很久之後,那神明說:‘回去吧,孩子。’就把我扔出來了。”
“那是誰呢?”
“我聽他的聲音好像是波塞冬。”
“也許是他。”赫爾墨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