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躲在裴舞陽身後尷尬的一笑,嬌小的身材完全隱藏在裴舞陽身後,殊不知,躲在裴舞陽身後的蓮兒從包袱中悄悄的拿出了當初那把玉笛子,希望和當初一樣,從這隻狐狸的眼皮底下溜出去。
裴舞陽看着帝梵天對蓮兒的眼神中有一股一樣的神情,嘴角不禁有些無奈的笑意,他們家的夫人真是受人喜愛的程度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
百里孤城不說,今天又來了一個帝梵天,再加上自己,明日會不會來一個別的什麼王,這丫頭到底牽扯了多少的情債啊。
”小丫頭,來本王這裡,本王這次來冥川給你帶了一樣好東西。”
帝梵天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翻開錦盒,錦盒之中,一顆發光發亮的珠子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儘管夜明珠蓮兒有都是,但是不得不說,帝梵天手中的這顆珠子絕對是極品,而且與北海宮的那些夜明珠不是一個種類。
曾經聽彌月叔叔說,在極北之地,有一種夜明珠相當真氣,服用之後可以延緩衰老,與北海宮的海蘭珠有的一拼。
“雪珠?”
當蓮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帝梵天的俊美皺了皺眉,點了點頭讚賞着蓮兒的眼光“不從,小丫頭竟然可以猜得出這是我川源最珍貴的雪珠。”
伸出手,將錦盒放在桌子上, 示意這顆珠子就當做禮物送給了蓮兒。
“話說無功不受祿,梵天王這份大禮蓮兒怎麼能收下呢。”
身形依舊藏在裴舞陽的身後,蓮兒側身看着帝梵天眼底的算計,這人悠哉打什麼鬼主意,再說了,百里孤城的暗衛不是已經奉上帝梵天的書信,表明帝梵天不會
參與此次冥川的事件中,可是如今的帝梵天有隻身來到冥川,這究竟是爲何?
“若是小丫頭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陪本王走上一走,好好的瞭解一下冥川 等風土人情。”
一臉無害的笑意,帝梵天原本站起身走想蓮兒,卻被裴舞陽阻隔在了身外。
“不知道梵天王此次來到冥川,可賞個面子去裴家堡坐上一坐。”
阻擋着帝梵天與蓮兒之間的視線,裴舞陽明顯看到眼前男子眼中的不悅。
“裴家堡本王是一定會去的,只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蓮兒。”
當帝梵天叫出蓮兒二字的時候,風痕蓮兒全身一震寒噤。
蓮兒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將被這頭狐狸算計。
氣氛糾結在這一刻,裴舞陽擋住了帝梵天的腳步,而帝梵天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躲在裴舞陽身後的蓮兒緊緊的抓住玉笛,準備不時之需。
”丫頭,不!蓮兒,本王還是喜歡叫你蓮兒。小蓮兒,本王還是勸你將笛子收起來吧!“
早早就看穿蓮兒舉動的帝梵天心中嗤嗤一笑,吃過一次虧的他,又怎麼會傻得吃第二次虧。
蓮兒心中一驚,自己的計劃竟然被這頭狐狸看穿了!
向後退了一大步,蓮兒舉起手中的的玉笛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迴盪在整個客棧之中,只見客棧中七個魁梧的大漢身形漸漸的癱軟在了椅子上,但帝梵天卻依舊滿臉笑意,一臉無事的表情,站在二人面前。
”小丫頭,本王已經說了,第二次對本王無效。”
說着,帝梵天身形一閃,一隻手朝着蓮兒抓了
過來,但裴舞陽怎麼會讓帝梵天如了心願。
“梵天王真是好身手。”
“裴少堡主也不差。”
叮叮噹噹,屋子內的東西機會全部的碎掉了,靠在窗子邊,蓮兒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一時之間愣住了……這是,紫衣人麼。
再一次,蓮兒吹起手中的玉笛子,但是這一次與剛纔的那一次悠揚的曲調不同,如同奔流到海的川河一般,讓人一下子癱軟無力了起來。
就連裴舞陽與帝梵天二人也是如此。
殊不知,這一招看起來雖然強大,但凡是都有兩面。
剛纔哪一首笛音機能摧毀敵人,也同樣的在傷害敵人之時,傷了自己。
蓮兒只不過用了僅有的基層力量,裴舞陽與帝梵天二人只是內力暫時消失。
強忍着胸中翻涌的感覺,蓮兒收回手中的玉笛子“梵天王,你我之間無冤無仇,我當初也不知道帝凡陽是你的仇人,而且當日帝凡陽與我還有主僕之約。”
說起帝凡陽,蓮兒又想起那一頭紫發的冷酷男子,也不知道現在帝凡陽怎麼樣了。
“當初身爲主人的我救下自己的奴隸是應該的,所以梵天王,我們之間應該是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苦苦的追查。”
說着,蓮兒走到裴舞陽身邊,攙扶起裴舞陽“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現在是裴家堡的少堡主夫人。”
蓮兒明擺着,意思是讓帝梵天以後少打她的注意,
蓮兒雖然情商不足,但是該明白的事情心裡明淨的。
攙扶着裴舞陽,蓮兒看了一眼帝梵天“獵物有的時候會殺死獵手。”
百里孤城以及帝梵天對她的那種感覺都像是在狩獵,而自己則是那頭無辜的小白兔,一隻餓狼與一頭狐狸,她誰也不想招惹。
二人上了馬,就如同帝梵天所說,周圍早已經埋伏了帝梵天的侍衛,不過此時全部倒在地上,無力起身。
冥川邊界與川源接壤的小村髒,蓮兒穿着一襲白衣狐裘蜷在火炕上。
裴舞陽手中熬製着肉粥,讓蓮兒的小肚子咕咕直叫着。
“舞陽,好了麼?”
若不是連續的逃跑,蓮兒怎麼也不會停下來,眼看着這裡是川源與冥川的邊界,只要過了冥川,進入川源地界向前走上幾日,便可以順着川源的邊界離開。
成功近在眼前。
“蓮兒,川源邊界有重兵把守,川源十三王有一大半投靠了梵天王,接下來的路途不必冥川。”
裴舞陽端了一碗肉粥擋在蓮兒眼前,香噴噴的肉粥早已經勾起了憐兒的食慾。
“恩,多謝舞陽了,若是……。”
沒等蓮兒說完話,裴舞陽便打斷了蓮兒,伸出手輕撫着蓮兒額間的長髮,順在耳後“蓮兒,爲你做這些心甘情願。”
裴舞陽眼中的柔情讓蓮兒低下頭,喝着碗中的肉粥,心底深處有一絲悸動。
蓮兒知道,裴舞陽對自己付出了多少,她不是冷情的人,自然曉得在這段時間內,要是沒有裴舞陽,自己估計連東涼都無法離開。
而裴舞陽寧願放棄裴家堡少堡主的舒適安逸的生活,選擇和自己過着這種兇險萬分的日子,儘管只是到華國,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路會出現什麼狀況。
嘴角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笑意,蓮兒將肉粥喝
下,便靠在裴舞陽的身上睡了過去。
“睡吧,我在這裡。”
川源
與冥川的冰天雪地不同,蓮兒換了一身男裝與裴舞陽一直沿着川源的邊界前行着。
川源十三王,將整個川源劃分爲十三塊封地,而勢力最大的莫非是梵天王帝梵天和凡蓮王。
一身黑色狐裘,走在風雪之中,蓮兒緊緊的握着裴舞陽的手。
“蓮,再走一會我們就到西夏城了。”
“恩。”
進入西夏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夏城屬於川源十三王,羅家王的地盤。
而羅家王生性殘暴,對百姓們剋扣重稅,且猜疑心極重。每一個進入羅家王地界的過路客都要繳納一筆銀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銀子對於裴舞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守衛們收了錢,自然將裴舞陽與蓮兒放行。
二人進入了西夏城,便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中,不少孩童跪在地上祈求。
儘管是冰天雪地,但這些孩子似乎不怕冷一樣,跪在地上祈求好心的路人賞賜錢財。
“小兔崽子,讓你擋本大爺的道,老子踹死你。”
一聲怒吼,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不遠處,只見身穿褐色棉襖的中年漢子一擡腳,踹在孩童身上。
這一腳及其的發狠,只見這名五六歲的孩童被中年漢子的一腳踹開,甩到了五米之後的雪地上。
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受傷的孩童無力起身,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嘴角的血滴落在潔白的雪上。
“小兔崽子,今天要不是大爺心好,弄死你。”
啐了一口痰,似乎這孩童世間最誤會的事物一樣,中年漢子不再理會倒在雪地上的孩童,轉身就走。
“蓮,不要衝動。”
若不是裴舞陽早早的按住了氣氛的蓮兒,恐怕蓮兒早就衝上去狠狠的將中年漢子狂揍一頓。
“舞陽……。”
“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孩子吧。”
裴舞陽牽着蓮兒的手,走到孩童身邊,而穿着單薄棉襖的孩童依舊躺在雪上,眼神漸漸的渙散開來。
“舞陽,這孩子有危險。”
說着,也不顧舞陽的反對,抱起地上的孩童,蓮兒四周望去,尋找最近的醫堂。
終於找到了一家醫堂,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一步一步走到蓮兒面前,看了一眼蓮兒懷中抱着的孩童,雙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
“這孩童沒活着的希望了,老夫還是勸公子儘早放下吧。”
“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蓮兒明顯的怒了,明明還活着的一條生命,什麼叫做沒希望了。
“老人家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裴舞陽看到老大夫眼底一閃而過的無奈,似乎猜測到蓮兒手中的孩童隱隱的有什麼不一樣。
老大夫看了看四周,命令小徒弟將門關上。
“兩位公子有所不知,你們救人的心是好的,但是恐怕也攤上了麻煩。”
老大夫雖然說着,但是手中卻爲孩童診治了起來。
蓮兒實在不明白,前一秒咳斷定這孩童活不成的人,爲什麼下一刻便醫治。
將孩童平放在小牀上,蓮兒與裴舞陽站在老大夫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