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轎內氣氛有些凝滯,有些沉悶,還帶着一種曖昧不清。
時不時地傳來女子那透着股嬌媚的囔囔,亦然還有某殿下有些不淡定的呼吸聲。
八名擡攆轎的暗衛鎮定自如,把耳邊的一切都當作是浮雲。身子依舊挺拔,頂着炎炎烈日擡着攆轎裡的人,步子依舊輕快,身姿挺拔。
攆轎內,夜景那半個紅色肚兜已經暴露在了攝政王的視野中。那若隱若現的渾圓,還有那細膩如雪一般的肌膚。
攝政王只覺意識有些模糊,眼裡心裡漂浮的都是那貨色春香的畫面。他極力鎮定下體內血液的躁動,隨即閉上眸子,伸手按住夜景那還在撕扯着衣裳的手。
“再動,孤可不客氣了!”那陰冷的聲線含着沙啞的磁性。
夜景只覺身處於水深火熱中,體內的血液,體內的器官一切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在叫囂着熱,很熱,非常熱。她只想脫掉身上的束縛,然後跳到冰水中好好地遊一遊。
可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有一隻手老是抓着她,不讓她亂動,還伸手狠狠地拍她屁股。夜景眉頭緊蹙,想着這人到底是誰,如此討厭,等她醒來之後一定要下令把這人拉去脫光了裸奔鳳天京城一圈。
耳邊飄來那淡淡冷魅氣息,很熟悉,夜景忍着體內的躁動,嗅了嗅,只覺這氣息好像是誰,攝政王?嗯,對,就是攝政王那個賤人的!
“放開我!”夜景拱起身子,極力掙脫這禁錮着她的寬厚大掌。可不管她怎麼蹬腿,怎麼鬧騰,那禁錮着她握着她的大掌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體內那股燥熱氣團愈來愈熱,夜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啊,好像就在攝政王茅廁門口偷吃了一盆水果,然後是非白皇貴君的午餐。
越想着,頭腦愈加混亂,一股股熱氣騰騰襲上腦海,根本不容許夜景鎮定,體內那燥熱的氣體積累得愈發強烈。
彷彿隨時會爆炸一般。
夜景拱着頭,朝手邊靠近隨即狠狠敲擊着頭腦,而攝政王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眸子,當看見夜景的舉動時,他狹長鳳眸一蹙,閃過一絲不悅。
他又緊緊抓着夜景的手,舉高,阻止她自暴自棄的動作。
“放過我吧,我以後不惹你了!”夜景只想得到解脫,解脫體內的燥熱,解脫燥熱的意識。
她微微睜開了眸子,眸子卻不似往常那般犀利透着挑釁,而是氤氳着一層霧氣,還透着一股梨花帶雨的味道。
攝政王飽滿紅潤脣抿成一條直線,透着股肅穆。他眯了眯眸子,看着躺在自己腿上鬧騰哀求的人,眸底閃過一絲不忍。
隨即他移開了視線,鎮定自如,似笑非笑地問道:“現在知道不能惹孤了?早些時候幹嘛去了?”
不知爲何攝政王看見了這自己一直想要的被自己乖乖馴服,臣服在自己身下,然後哀求着自己的模樣,心中竟然一絲快感都沒有,反而覺得像是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他不懂。他只知道,他心底有些不安,有些忐忑,還帶着一絲慌張。
“滾!放勞資下去,勞資不要待在這裡!走開!勞資就算死,也不會向你屈服的!”下一秒,夜景那帶着閃閃淚花的眸子惡狠狠地瞪着鳳今,那粉嫩紅脣咬得泛白,鮮紅欲滴,彷彿會滴出血來。
那酡紅的小臉蛋兒也帶着一股執拗倔強和不屈服。恢復了一貫張牙舞爪的姿態。
攝政王卻會心一笑,那笑意直直抵達到了鳳眸底,他鬆開了夜景的一隻手,隨即朝夜景緊咬的脣伸去。
“你的一切都是孤的,你可沒有權利傷害孤的東西。”那飽滿優美的脣中突出一句霸道十足佔有慾十足的話語。
夜景怔楞了,看着那似乎柔情的眼,失神了,連體內的燥熱都拋在了腦後。
隨即只覺嘴脣上傳來一根略含幽涼的指尖,把她緊緊咬着的脣輕輕掰開,又用冰涼的指腹輕輕從她那隱隱作痛的紅脣上撫摸過。
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在她脣瓣上掠過一道滿含繾綣的柔情。所過之處無不清涼,無不涼爽。所過之處連疼痛都撫摸平了。
夜景頓時眯了眯眸子,眸底浮現一抹動情神色。她極力拱起小身子朝那根手指靠近,嘴裡含糊不清地呢喃嗎,重複:“給我…給我…”
攝政王瞅着那張小嘴嘟起,帶着撒嬌的小臉,卻來了興致。他淡淡地問道:“想要孤給你什麼?”
雖然攝政王的坐姿端正,身子也挺拔,面上從容不迫,沒有一絲波瀾,可那話語中滿含的暗啞和某種情動聲色卻顯顯易見。
“你摸摸…摸摸就好了!”夜景揮動着一隻得到了自由的手,隨即仰起身子,伸長脖頸,使勁想抓住攝政王那根漸行漸遠的手指。她倏然把手伸到了攝政王那冰涼的胸膛內。
而攝政王感受着那小手在自己身上的撫摸身子不自覺地一僵硬,他呼吸有些急促,那抓着夜景的另一手也倏然鬆開了,彷彿渾身沒了力氣一般。
他鳳眸垂下,看了看懷裡的夜景,絕美面上竟然不自覺浮現出了胭脂紅暈,耳廓也逐漸被這抹紅暈給渲染上。
而得到了自由的夜景則膽大地起身,兩腿跨開坐到了攝政王結實圓潤的修長大腿上,隨即伸出兩手,使着吃奶的勁兒使勁扒開攝政王的衣襟。
可她眼眸微眯,小手也是毫無章法地亂扯,亂撕着。幸好攝政王的衣服布料滑膩,任由夜景怎麼撕扯,也翻不起一絲皺褶,怎麼扯也扯不爛。
扯了半天又扒了半天也沒能成功地把攝政王衣襟給弄開的夜景,索性也放棄了扒扯撕,她伸手環抱住攝政王的冰冷身軀,隨即眼眸印入了攝政王那白皙的脖頸和性感的鎖骨。
她兩眼泛着一層精光,頭朝下,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攝政王的脖頸鎖骨內。
滑膩細嫩的肌膚還有那燥熱的氣息緊緊貼着自己,由於兩人此刻的零距離貼近,不用觸摸,也能感受到夜景那柔軟凹凸的身軀,攝政王一動也不敢動地,任由夜景在自己身上折騰,攝取自己的冰冷體溫。
爲了讓夜景盡興,他又催動了體內的真氣,把身子的體溫又降低了幾分。
說沒有感覺,那是假的。攝政王二十五年來都沒享受過風花雪月,更沒有與女子接觸過,唯有此時此刻的夜景。
而以往,也不乏有女子膽大包天地脫光了衣服在他面前,可他愣是泛不起絲毫感覺,反倒覺得厭惡。
可是眼前這夜景,單單是這樣子零距離的靠近,就已經使他內心奔騰翻滾不已。這是從來沒有人能給他的感覺。
“加快速度趕回府!”攝政王眯了眯眸子,任由夜景抱着自己,強行鎮定下躁動,對着八名暗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