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把寒月安置到一處客棧之後,他讓他改日去守衛報道處報名,以霜月的身份,先成爲帝宮的一名守衛。
等寒月到了帝宮,所有事情辦起來都會方便得多。
“非少放心。”
客棧內,寒月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這麼聰明,一定不會暴露我寒月……不不不,霜月的身份的!”
莫子非點了下頭道:“在你去守衛報道處報名之前,本王需要你爲本王做一件事。本來還擔心你在地牢裡會受刑,需要靜養一段時日,看你過得挺滋潤,應該是隨時都可以爲本王做事了!”
寒月不好意思地說道:“您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便是。”
這麼一說,莫子非恢復了平時的表情,鄭重地說道:“都江郡連日大旱,需要朝廷派出賑災物品前去救濟,但是連續兩次災糧和銀兩都被人在路上劫了下來,可路線明明都不一樣,並且也很隱秘。本王想,這跟暗夜有脫不了的關係。”
“你是想讓我打探一下是否是暗夜的人做的嗎?”
寒月說的很對,莫子非點了下頭繼續說道:“這次本王故意讓左丘明的兒子左秋生去運送這次的賑災物品,你只管偷偷地跟着左秋生那批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露臉。”
“是!”寒月信誓旦旦地說道:“您就相信屬下的能力吧。我寒月……呸!我霜月跟蹤個人這種小事還是能做的。”
“別輕敵!”莫子非正色道:“暗夜派出的應該都是暗閣的人,我估摸着,左丘明應該會捎信讓暗夜放過這次的災糧,你一定要小心,別被發現。”
點了點頭,寒月嘻嘻哈哈地問道:“非少,不,王上,能答應屬下一件事嗎?”
“說!”
寒月尷尬地乾笑着說道:“這名字跟個姑娘家似的,原來的名字不能用,那也應該像個男子漢的名字呀!”
“戶籍應該都已經做好了,本王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想着給你留一個‘月’字。如果你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你,你乾脆讓別人叫你‘霜’不就得了。”
寒月嘆口氣:“那還是叫霜月吧!反正老子男子漢大丈夫,沒人敢把老子當娘們兒看!”
莫子非搖搖頭:“那你先休息着,明天早朝結束他們就啓程。”
跟寒月道別之後,莫子非回了北宮,一路上雖然時不時遇到帝宮巡視的守衛,但都有驚無險地避過。
回到北宮後,莫子非快速換下夜行衣放好,呂格雯睡得很沉,加上他動作很輕,一直到躺下呂格雯也沒有醒過來。
一個晚上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等睜開眼,呂格雯已經梳洗完畢,正準備叫他起牀梳洗。
“王上,今天是左丞相的少爺啓程的日子,您就放心那麼多災銀災糧都交給他來負責運送?”吉祥抱着帝冠納悶着:“您的心思,奴才還是一天都沒有看懂過。”
“看不懂就不要看。”莫子非丟了個白眼過去:“呂妃今天怎麼起這麼早,不睡得晚一些?”
呂格雯
面帶倦色,但還是強笑着搖搖頭:“臣妾一向都起這麼早,倒是王上您,昨晚……”
說到一半,呂格雯立馬噤聲,就差沒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吉祥知道呂格雯指的“昨晚”並不是那牀第之事,連忙掩飾道:“王上精力強健,一般是不會累的!”
這一話一出口,旁邊的侍女們都捂着嘴低頭笑。她們自然是由於吉祥這麼一句話想歪了,但這時候還是歪點好。
“走吧。”莫子非臉上並無責怪之意,他明白吉祥是故意這麼說的,整了整帝冠,他大步往外走去。
“恭送王上。”呂格雯垂頭行了禮,等起身的時候,莫子非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
下身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可是她並不後悔。
第一,她並不愛莫子非,即便莫子非只是用手,都不稀罕用他自己,她也並不覺得難過。
第二,只要她不說,莫子非昨晚就不是用手破她的身!並無任何失去尊嚴一說。
第三,她日夜求的,就是莫子非破了她的少女之身,手什麼的,相對來說也就沒有所謂了。
“娘娘,奴婢已經把牀單換好了。”侍女們現在看她的眼神更加尊敬,只因以爲她昨晚是被寵幸了。
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她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剛一應下,有侍女就進來稟報:“娘娘,南宮的肖妃來找您,說是要跟您一起去離殿請安呢。”
“她?”呂格雯面色一沉,心想肖心儀必然是知道昨天晚上莫子非在這裡留宿,故而過來巴結,藉此也沾點好處。
等收拾妥當走出北宮,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許潺潺那兒不會起太早,故而她們一般都會晚點去請安,免得吃閉門羹,但今天呂格雯只是爲了想曬一曬肖心儀才故意磨蹭了半天。
肖心儀此刻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旁邊的侍女一個勁拿着扇子幫她扇風,她還是覺得熱,打心眼兒裡邊覺得熱!
侍女都進去通報了那麼久,按道理說早應該出來了!
“妹妹還在這兒呢?”呂格雯看着臺階下肖心儀有點煩躁的背影,半勾起脣揚聲道:“我還以爲妹妹早等不住走了呢。”
聽到聲音,肖心儀按耐住心下的不悅,揚起一個笑臉道:“本來就是想跟姐姐一起去請安的,妹妹怎麼會先走呢?”
看着肖心儀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和那額頭上的汗珠,呂格雯頓時心裡覺得一陣解氣。
前些日子肖心儀仗着跟許潺潺熟了些,能去大明殿用膳,氣焰很是囂張,雖然被她用言語壓下氣焰過,但她一點也不覺得解氣。現在看肖心儀這般摸樣,她心裡頓時就舒暢了。
“時間還早,離妃姐姐估計着還沒起呢,我們去湖邊走走吧。”呂格雯提議道。
原本就是要經過御花園,兩人便去到御花園的湖邊,身後的侍女們遠遠地跟着,並不能聽到她們的對話。
“昨天晚上……”肖心儀笑着問道:“聽說王上去了姐姐的寢宮?”
呂格
雯下意識地拿着摺扇的手一緊,面色不動聲色道:“你的消息倒還算靈通,王上昨晚確實在我那裡過夜的。”
肖心儀並沒有注意到呂格雯剛纔一瞬間的神色變化,連忙追問道:“那王上昨天晚上都跟姐姐聊了什麼?”
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笑開,她告訴自己,只要她不說出實情,昨晚的痛苦便不是痛苦。
“倒也沒有什麼,就是問我風寒好些了沒什麼的。”呂格雯說着,用摺扇擋住半張臉低笑着說道:“說起來……王上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呢。”
一開始肖心儀還沒聽懂呂格雯說的“耐不住性子”是怎麼一回事,後來看着呂格雯略帶嬌羞的表情時,突然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麼。
頓時原本雪白的一張臉變成了粉紅。
她心裡覺得一陣火燒,王上難道看不出來呂格雯的骨子裡是個卑賤的女屍嗎?!怎麼會願意跟她做那種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呂格雯的少女之身被破了,那對誰來說最方便?
當然是對於那個守衛洪陸久了!這麼一來,他們之間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再有什麼東西需要顧忌的了,那麼他們必然會……
到時候只要她報告給莫子非,帶着莫子非去看,那麼呂格雯的一切不都毀了嗎?
她真是太聰明瞭!
肖心儀向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呂格雯看她聽了之後非但不生氣,還一副傻笑的表情,心裡頓時疑惑起來。
“你在笑什麼呢?那麼開心?”她的語氣怪怪的,瞬間把肖心儀從幻想拉回了現實中。
儘管肖心儀不會掩飾情緒,但好在她反應還不算太慢,收起臉上的笑說道:“我這不是……在期待嘛。”
“呵……”呂格雯冷哼一聲:“俗話說,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妹妹還是平日裡多補補身子,你看這乾巴巴的!”
說着,她把視線落到呂格雯的胸前瞥了幾眼,笑開了。
肖心儀的臉由粉紅變爲大紅,又由大紅變爲醬紫,最終白起一張臉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給離妃娘娘請安吧。”
說完,她自顧自轉身離去。
望着肖心儀離去的背影,呂格雯心裡好不解氣,但下身的隱隱作痛,讓她一下子又笑不出來。儘管過了一個晚上,那裡還是很痛,還有點腫,也不知什麼時候纔會不痛。
強忍住下身的疼痛,她揚起一副笑臉跟上去:“妹妹倒是等等我啊。”
等兩人來到離殿,正巧碰上其他三位剛請過安的妃子出來。
“妹妹。”宋連溪看到肖心儀,主動迎上去打招呼:“我剛請完安出來,離妃娘娘那裡有好吃的荷花糕,你也進去嚐嚐。”
“誒,好。”肖心儀笑着應了一聲,往離殿裡走去。
呂格雯對着宋連溪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也忘離殿裡走。
望着呂格雯的背影,宋連溪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這呂格雯以前在秀女苑的時候並不是特別出彩,如今竟然比她宋連溪還要得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