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是酋長啊!以後不叫大白了,還是叫酋長吧!嗯,要不叫酋長大白?還是大白酋長?”洛子語很認真地開始討論起來。
師徒二人在商量着大白的新名字,全然無視那大胖兔子一臉崩壞的神情和那顆已然崩壞的心……
一起崩壞的,還有在大白心中,家主大人那善良高大的形象……
大白看着言笑晏晏的師徒二人,心中卻是一遍遍環繞着心底的話:爲什麼會這樣?
家主爲什麼要這樣?
家主大人不是應該教育自己的小徒弟不要落井下石嗎?
不是應該讓洛子語來安慰它受驚的小心肝嗎?
不是應該爲他主持正義嗎?
怎麼能這樣?
太卑鄙了!
竟然與自家的笑徒弟一起看着它尋樂,還給它取那麼難聽的名字!
嗚嗚嗚嗚……
好可憐好可憐……
沒靠山的兔子好可憐……
於是,在這一天,那大胖兔子有了新的名字,酋長大白。
雖然最終還是因爲洛子語覺得字數太多名字拗口而作罷,但還是被用了好多天。
於是,在這一天,爲了維護自己身爲兔子的尊嚴,酋長大白決定要與洛子語冷戰!
雖然它還是吃着洛子語拿來的雞腿和排骨,但是在面對洛子語時,它總是很傲嬌地能少看一眼就少看一眼!
於是,在這一天,酋長大白用血的教訓告誡自己:寧可相信兔子能遊黃河,也不要相信家主沈傾絕!
雖然這家主大人長相絕美氣質超羣宛若謫仙,但它再也不要相信這個人了!!!
什麼?
家主大人最善良?
誰說的誰說的?
誰說它就咬死誰!!!——
捉魚完畢,師徒二人可謂是收穫頗豐。
當然,最後“頗豐”的原因關鍵是沈家主長袖一揮,便有不少海魚騰空跳出來落在了他們的桶裡。
中飯吃了一頓美美的全魚宴,洛子語還打算要給四季閣那邊送過去。
飯後歇息,師徒二人便坐在棋盤前,打算先小玩一局。
正當沈傾絕與洛子語在院子裡對弈時,卻聽到一聲帶着哽咽的聲音傳來:“家主!求你救救樂兒!求你救救樂兒!”
洛子語原本執在指間的棋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有些驚訝地看着來人。
這不是別人,竟然是那從未出過青蕪閣的清樾!
“清樾你先平靜下,慢慢說,怎麼回事?樂兒怎麼了?”沈傾絕一邊扶着清樾讓她先坐下來,再示意一旁的洛子語去倒茶過來,讓她稍微平靜一些。
可惜那一向淡然從容的清樾卻是眼圈泛紅,淚眼朦朧的樣子:“剛纔,剛纔樂兒暈倒了!要神醫才能救!要找神醫!”
傾絕沒有打斷清樾的話,只是靜靜看着她,卻見清樾幾乎要哭出來:“家主你讓人去尋那神醫好不好?不然樂兒就沒救了!我現在只有小樂兒了,姐姐沒了,我只有她一個了,我不能再讓她離開我了……嗚嗚嗚嗚……”
說到後面,清樾已經雙手抓着沈傾絕的手,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