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帶着一點緊張。
近鄉情更怯。
想來,離家五年的孩子,終於要回去了,心裡自然是翻江倒海各種情緒蜂擁而至罷。
沈傾絕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在洛子語累的時候把她擁在懷裡,讓她靠着歇息睡一會兒。
精神好的時候,兩個人就這樣擁着,然後開始下盲棋。
這種僱傭的馬車比不得王宮裡專門打造的馬車,也比不得霧島上家主乘坐的馬車,東西不夠齊全,而且顛簸太厲害。
因此,這樣晃來晃去的,讓人不能長時間看書,也無法擺上一局棋痛快廝殺。
因此,沈傾絕便和洛子語想出了這個打法時間的玩法。
以前他們四處遊歷的時候,條件不好又無聊的時候,兩人也會下盲棋。
只是近段時間過得一直太好,便很久沒有過了。
如今,再次玩起來,竟然也會玩的不亦樂乎。
沈傾絕和洛子語兩人你一子我一子地說着,還有那千年女鬼時不時嗷嗷叫兩聲助陣。
最後,洛子語在沈傾絕讓了三子的條件下,還以五子之差敗下陣來。
對此,洛子語有些心虛,因爲實在太差了!
可沈傾絕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用下巴在她的臉頰處寵溺地蹭了蹭,然後說道:“累了就歇會兒吧,應該快到了。”
洛子語搖搖頭:“睡不着,現在,挺緊張的。”
沈傾絕笑着將洛子語頭上的簪花重新簪好:“緊張什麼?反正是你自己家。”
洛子語把玩着沈傾絕垂在胸前的發,喃喃道:“五年沒回來了,也不知道父王母后變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王兄是不是還那樣?更不知道,見了我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自然是高興不已。”沈傾絕將洛子語那有些凌亂的髮絲理了理,直接說道:“子語這麼好的孩子,他們定然是日思夜想的。如今見了你,那定然是驚喜不已。嗯,說不定你母后還會喜極而泣。”
聽到這話,洛子語許久沒反應,到最後才長吁一口氣,說道:“我怕到時候我看到母后也會哭。”
沈傾絕再次用下巴蹭了蹭洛子語的臉頰,許久,在她耳邊呢喃道:“放心,子語哭了也好看。”
“我一直都好看!”小徒弟有些得瑟地說道。
“嗯。”師父大人連忙附和着應道。
師徒二人在說着話,窩在洛子語腳邊的大胖兔子忽然想起自己聽說過的一句話:每一個無法無天傲嬌的徒弟背後,都會有一個無比縱容寵溺的師父。
原來,真是這樣的——
有人說,女兒是孃的貼心小棉襖。
而隨着年齡的增大,很多時候,女兒與孃親的關係,會越發的好起來。
就像是現在的洛子語,與花月牽着手一邊往回走一邊聊着。
五年來,她給宮裡寫信的次數也不算少,但終究沒有面對面說話來得暢快。
洛子語先是問了這五年來宮裡的情況,父王,母后,王兄,這三個人是她最掛念的,也是她最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