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漠司慕誠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卻還是說道:“不錯,他是爲父王調養身體,在第一年的時候,父王面色紅潤身康體健,而且夜夜如狼似虎寵遍後宮。可從今年開始,父王的身子明顯越來也差。” щшш●тt kān●¢〇
“太醫曾經建議父王多歇息,休養生息,少寵幸些妃子。但父王早就對那國師完全信任,對於太醫的話也是全然不聽。依舊夜-夜-笙歌,樂此不疲。”
“父王身體漸漸不如意,很多事情也便慢慢由太子來處理了。也正因此,太子的勢力是迅速膨脹。而父王偏信國師的話,也漸漸對朝政不予理睬,這也才讓太子藉機將其他幾位兄弟做了相應的處理,甚至包括我,都成了他最後的目標。”說到最後,漠司慕誠有些苦笑不已:“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聽完這些,沈傾絕忽然問道:“那國師什麼樣子?”
漠司慕誠搖搖頭:“不知道。他唯一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便是父王生辰那日。一身黑色長袍打扮,臉上帶着一張面具。父王和太子不知有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但我是沒有見到過的。”
聞言,沈傾絕略微沉吟,便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慕誠王子和述蓉姑娘都早些歇息,我們先回去了。”
“好。恩公路上慢走。”漠司慕誠說着,也跟着起身。與述蓉將沈傾絕和洛子語送到了門口。
看着那師徒二人離去的身影,述蓉忽然說道:“慕誠哥哥,我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心裡不安。”
漠司慕誠緊緊握着述蓉的手,說道:“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蓉兒的。”
述蓉點頭,笑道:“嗯,我相信你。”
牽着述蓉的手往屋裡走,漠司慕誠又問道:“蓉兒這次能呆多久?”
述蓉道:“可以多待一陣。來之前,教中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多陪慕誠哥哥一段日子。”
“好。”漠司慕誠臉上是明顯的喜悅。
燈下,許久不見的兩個人傾訴着彼此的思念,憧憬着所有事情解決後的未來——
夜色漸濃,月光如水,傾灑下來,將天地都淋溼了一般,帶着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一切都變得朦朧不已。
偶爾的,那月亮扯過旁邊的雲彩,遮住了臉。
很快那雲彩便被風拉走了,月亮的臉重新露出來,俯瞰着整個天地。
月光下,洛子語抱着大胖兔子跟在沈傾絕旁邊,忽然問道:“師父,那國師和天極宮,是不是很厲害?”
聞言,沈傾絕並沒有回答,而是擡眼望了望天上的那輪圓月。
洛子語也不着急,緊緊隨着自家師父的腳步,往他們居住的院子裡走。
待到回了院子,洗漱完畢,屏退了侍婢,沈傾絕這才忽然說道:“雖然不知那國師究竟是什麼,但絕對不像是人。”
正在準備喝水的洛子語手下一抖,那茶杯中的水灑落了幾滴出來。
她眼中滿是震驚地看着自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