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絕深吸一口氣,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慶幸自己是獨身而來。
否則,這景象,若是讓他家小徒兒看到,那估計是要噩夢不斷了。
正想着,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絲動靜。
沈傾絕速速關上門,再揮手將原本的僞裝恢復,又是一面完整的牆壁。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漸行漸近,沈傾絕掃一眼這宮殿裡的擺設,最後,腳尖點地,他飛身上了宮殿頂上的帷幔花球上。
黑色的帷幔,正巧與他的玄色衣裳相互淹沒,反倒是看不出他這個忽然多出來的身形。
藏好身,屏住氣息,沈傾絕便見有兩人從外面進來。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華貴的黑袍,身形微胖,臉上帶着一隻黑色的面具,面具上畫着奇異的圖案。
跟在後面的男子,一身明黃,正是當今太子漠司-利岸。
兩人來到了這宮殿的中央位置,太子漠司-利岸有些急切地問道:“國師,父王的身子究竟如何?請國師給本宮一個明確的答覆吧!”
聞言,只見那國師徑自往前走,最後在正中央的一把黑藤木椅子上坐下來,這纔看着那漠司-利岸說道:“太子殿下何必心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太子你完成所有的準備。”
“一個月、一個月……”漠司-利岸眼中閃過無比狂熱的情緒,喃喃說着,又望向那黑袍男子道:“若是一個月,本宮登基順利,定然奉國師爲漠羰王朝最高位!國師有何需要,本宮都會滿足!”
那國師聽到這話,似乎並沒有顯得多高興,只是看着那漠司-利岸的樣子,忽然說道:“什麼都可以嗎?”
“自然!”漠司-利岸重重答道:“國師是本宮的恩人,定然是什麼都可以!”
那國師擡手自桌上取過一盞茶,原本看着有些涼了的茶,到了他手上之後,再揭開杯蓋竟然還冒着熱氣。
喝了一口那茶,那國師忽然一笑,看着漠司-利岸說道:“若是,我想問你要太子妃呢?”
漠司-利岸一愣,看着那國師的樣子滿是驚訝,喃喃說道:“國師,您在開玩笑吧?您不是……”
這國師不是不近女色嗎?
當初他送給這國師好幾個妙齡美-嬌-娘到這天極宮裡來,卻發現這天極宮裡一個人都沒有增加。
問起來,這國師只是說,討厭女子,那些人已經被他處理掉了。
至於怎麼處理的,漠司-利岸沒有問,卻是知道了國師不喜美色。
看着那穿着黑袍帶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漠司-利岸覺得沒來由地緊張,訕笑道:“本宮記得,國師不喜女色。若是國師喜歡,我這就去命人將最新一批的秀女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