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紫笑了笑,那笑容充滿着自信,她道:“徐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將你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秦總。也希望你儘早出面,畢竟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對方溫柔,對你,其實都有好處的,何樂而不爲呢?”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徐麗道,“我知道了……”
紹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徐小姐能明白秦副總的苦心就好,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這個水果籃你就收下吧。”
“好,真是謝謝邵助理好意了。”
“不用客氣。”紹紫將手中的果籃放在病牀旁邊的櫃子上,她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
紹紫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深深的看了徐麗一眼,徐麗半靠在牀邊,一點都沒有剛進來時那裝成的狠是虛弱的模樣,紹紫轉身,那股子自信的氣質就如與生俱來的一樣,也許是伴隨在秦朗身邊已久,被秦朗所感染,在轉身的那一刻,猶如帶着勝利女神的光輝,走出了病房後,紹紫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淡淡的道:“小孩子而已……”
陪伴在秦朗身邊馳騁商場多年,什麼危險,陰謀詭計紹紫都見過,看待徐麗這種手段與僞裝相當於一眼就能看穿。而就是這樣,方溫柔與宋婉瑜還被耍的團團轉,紹紫當真不知道該說她們是善良還是對待與自己對立的人從來就沒有防備。
活在這個世界上,深處在這個社會中,每一個人都不能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對待別人,在外的時候只能靠僞裝,還有強大的隱忍力,很顯然,她們並沒有做到,不然也不會跟總導演爭吵起來,更不會被藉機拍下那視屏被人發佈到網絡上去。
可是,再轉而一想,這件事畢竟是關乎到秦朗,這件事中,不管是徐麗,總導演還是方溫柔宋婉瑜,他們都只是棋子,只是這一張偌大的棋盤上小小的棋子,包括她紹紫也只是一個棋子。棋子是無法抉擇自己的命運,自己的命運只能靠棋手來抉擇,所以到這個地步,她們都是無法掌控,若是怪,只能怪那棋手之間的對決。
而她紹紫,甘願做秦朗的棋子,志願做他博弈的路上最堅實的棋子。
眸光暗了暗,紹紫深呼一口氣,便擡起腳步走出醫院。
紹紫離開房間後,徐麗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着,袁一站在病牀不遠處,眉頭緊緊的皺着看着牀上的徐麗,她不敢說話,因爲徐麗這幅模樣實在是讓人害怕。她生怕她說錯了話就會惹得徐麗不高興。
徐麗一直在深呼吸着,伴隨着渾身的顫抖,她道:“秦朗,方溫柔,你可真是夠狠!”
抿了抿脣,袁一問:“徐麗,現在該怎麼辦,紹紫剛纔說的那些你也聽見了,如果你現在對媒體沒什麼表示的話,那些質疑與輿論都會轉移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徐麗喝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我自己說的不算!這件事還是等我聯繫到祺霄的時候,看祺霄怎麼說吧!”
袁一點點頭,這一切本就是樑祺霄安排的,在遇見這個棘手的問題的時候,還是得讓樑祺霄來做抉擇。
徐麗一個轉臉,餘光注意到剛纔紹紫放在櫃子上的果籃,那果籃就如同一大根刺一般很是扎眼,徐麗看見那果籃就想到紹紫剛纔那趾高氣昂挑釁的模樣,那股子憤怒就由直衝而上,徐麗道:“袁一!吧這果籃給我扔了!”
“額……阿?”袁一頓了頓,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你阿什麼!”徐麗瞪大了眼睛,怒道:“我讓你吧這果籃給我扔了,你是沒聽見是嗎?”
“不…不是。”袁一立馬上前將果籃拿起,她道:“我現在就幫你吧這個果籃給扔了去。”
“扔的越遠越好!”徐麗強調,深呼一口氣,徐麗又降低了聲音道:“我餓了,順便買些東西回來吃吧。”
“我知道了。”袁一道:“你想吃什麼,我去買給你。”
徐麗將自己想吃的東西都告訴了袁一,袁一記下後便帶着那果籃離開了病房,病房裡只剩下了徐麗一人,徐麗拿起手機將電話撥給了樑祺霄。
樑祺霄正在電腦前看那些關於方溫柔與徐麗的文章,徐麗的電話接踵而至,樑祺霄接起,“喂,怎麼了。”
“祺霄,你看見網上傳的那些文章了嗎?”徐麗問。
“看見了。”
“你看見了就好。”徐麗道:“剛纔秦朗的助理紹紫來醫院看望我了。”
“你說誰?”樑祺霄很是驚訝,“紹紫?”
“是呀,是紹紫,挺美的女人。”徐麗道:“昨晚有醫生和護士帶我去做全身檢查,我以爲是你安排的,就跟着去了,沒想到是秦朗安排的人,剛纔紹紫拿了一份體檢報告來找我,是在給我警告,那體檢報告上寫着我身體好的狠,要將這一份體檢報告公佈出去。”
樑祺霄一怔,昨天秦朗來找他,說着那重建鑽石加工場的事時,他還很是好奇,秦朗照他怎麼不是說關於方溫柔的事。秦朗竟然在這裡等着他!眸光暗了暗,樑祺霄道:“麗麗,你將紹紫跟你說的話,全部都告訴我。”
“好。”徐麗雖不能完全將紹紫所說的話記下來,但是大致的意思卻記得,徐麗在原話的基礎上,又添油加醋了些,說完後,徐麗問道:“祺霄,我現在該怎麼辦?”
樑祺霄想了想,道:“你先什麼也別做,等我將一切都弄清楚後再說吧。”
“好。”
將電話掛斷後,樑祺霄沒有停息的立馬拿起座機的電話打給外面的助理,“通知秦副總,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樑總,您要找的是哪位秦副總?”畢竟秦朗和秦飛揚兩人都姓秦,而且還都坐在副總裁這個位置上,所以樑祺霄的助理不確定的再問一邊。
“秦朗,秦副總裁。”樑祺霄強調,道:“知道了嗎?”
“好的,我知道了。”助理連忙應了,將電話掛斷後深呼一口氣,果然樑祺霄要喊的人是她的男神,心中一喜,她便聯繫了秦朗的助理。
秦朗很快來到了樑祺霄的辦公室,敲了敲門,樑祺霄道:“進來。”
秦朗走進了辦公室,很隨意的坐在了樑祺霄對面,他問道:“樑總這麼急着喊我來你的辦公室,是有什麼要事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閒着無聊將你找上來聊聊天而已。”樑祺霄道。
秦朗挑眉,又輕笑一聲,道:“樑總,你是無聊,但是我還有一大堆事要忙,你這個時候將我找上來聊天,還真是當總裁的就是不一樣,就是任性。”
樑祺霄看了秦朗一眼,道:“秦副總,你這招玩的可真不錯。一邊放着友情牌,一邊藉着輿論的力量回擊,慢慢的將媒體與羣衆的視線轉移,你可真會玩。”
“馬馬虎虎吧,再怎麼會玩,也比不上樑總這一出宮鬥劇來的出乎意料。”秦朗道:“我跟你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在剛瞭解到事情經過的時候,秦朗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樑祺霄這一招就像是電視劇裡上演的宮鬥劇一般,雖然秦朗沒怎麼看過那種電視劇,但是那股子感覺是抹不掉的。但不管是什麼樣卑鄙齷齪或是奇葩的手段,只要起到了作用,那就是好計謀。無疑的,樑祺霄這招的確起到了作用,只不過是用人不當,手下的棋子都是那麼的愚蠢。
樑祺霄道:“秦朗,你要明白,你這種回擊根本就沒什麼用,你將方溫柔與徐麗之間的友情公之於衆,我大可以再將方溫柔是如何毀掉兩人友情的過程在貼出來,這不是更打臉?”頓了頓,樑祺霄又道:“而且,還有一點,就算是這件事被壓了下來,但是電影總是受到了影響,所以,不管這件事最後如何處理,方溫柔都一定不能在勝任女二號這個位置!”
秦朗心中早已瞭然樑祺霄的想法,所以在現在聽來也不是很驚訝,他道:“你這樣的決定讓別人看起來就知道是在針對方溫柔,而且你難道不怕得罪方氏集團?”
“商場是商場,商場上的合作不會因爲一個電影的角色而改變多少。”樑祺霄道:“更何況,作爲方溫柔同父異母的方洛衡,是不會管方溫柔太多。”
“那這個呢?”秦朗在樑祺霄說話期間,便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個東西,他道:“這個應該可以起到些作用,來逆轉這一局面吧?”
秦朗將那東西一拿出,樑祺霄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一半。秦朗拿出的那東西正是錄音筆,是他昨天從辦公室抽屜中找出,是他昨天到那破舊小區遞給那帶着棒球帽男人的東西!
秦朗說完,便將那錄音筆打開,裡面立馬出來那總導演叫喊的聲音,樑祺霄的名字時不時的出現在兩人耳邊,總導演也一直在被問話的人牽着鼻子走,將樑祺霄交代他的事全部承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