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
他原來還記得，她最喜歡的口味。
慕念桐走過去，隨手拿過手機，卻發現機身有些微微發燙，屏幕卻黑了，大概是沒電關機了。
她這個手機有些年歲了，因此電板維持的時間不夠長，一天需要充兩次。
她走的時候太急，忘記插上電了，不過，若是尋常待機，也不會這麼快關機啊！
慕念桐望向榮少卿，“你來了多久了？”
“不記得了。”
她試探着問，“那……有人打我電話嗎？”
“不知道。”
榮少卿淡淡地道，“鈴聲響過幾次，沒看名字。”
“喔……”
大概是因爲打電話頻繁，耗盡了電量吧。
她從包裝袋裡拆開一個蛋糕，咬了一口，榮少卿卻忽然站起身，向着她走來，慕念桐微微受驚，下意識地避退三分。
他見此，不由得失笑，“你這麼防備我做什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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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榮少卿路過她，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純淨水。
慕念桐見了，不由得暗惱自己的大驚小怪，原來，人家只是要喝水而已！
她這麼警戒，反而弄得她很心虛一樣。
榮少卿轉過身，背靠在牆邊，微笑問，“桐桐，如果只是當朋友的話，也不行嗎？”
她的動作怔了怔，鼓鼓囊囊的嘴巴也停止的嚼咽，愣愣地看向了他。
他突兀的一句話，反而攪亂了她的思緒。
朋友？
“我想通了。”
榮少卿抿了抿嘴，緩緩地說，“即便，真的沒辦法，再回到從前，若是做朋友的話，你總不會拒絕我。”
“呃……呃嗯。”
他們是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可當朋友，也不錯。
慕念桐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塑料包裝紙，故作平靜地扯平了脣線，微笑說，“當然，朋友的話……”
當然可以了。
她擡眸，微笑着點頭，“我們可以做朋友。”
榮少卿也對她微笑，卻將微微戰慄的手掩在了身後。
“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慕念桐也隨之放輕鬆了一些，寒暄說，“我這麼晚才下班，還貼心地給我買了點心。”
榮少卿將杯子丟進了垃圾桶，漫聲道，“我想回母校看一看，順便，探望以前的導師。你有空嗎？畢竟，你也知道，我五年不在，這個城市，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慕念桐聞言，卻有些怔忡。
“從這裡趕到學校快八點了，會不會太晚了？”
“我已經約好了。”
“哦……那好吧？你其實可以導航啊。”
“正好，老師說也想見見你，不妨一起。”
榮少卿頓了頓，又道，“不會耽誤太長時間，很快就送你回去。”
“那……好吧。”
慕念桐換好衣服，走到門口，榮少卿已經坐在車裡等她，她坐上了後座，繫上了安全帶，便道，“出了門口往右，沿着淮海路上高架，往玄武區的方向開就好。”
車子駛出了醫院大門口，朝着高架一路疾馳。
車廂內，靜謐無聲。
榮少卿隨手將一張碟片推進了cd槽，很快，舒緩的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