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投霸王霸的親們=3= 第42章 繼續發盒飯

顏神佑正興致勃勃地看姜氏調琴,彈琴第一步是要校音。顏神佑年初便開始學習撫琴,練的都是些基本的曲子,曲子並不長。也有用慣了的一張素琴,琴身是古樸的深褐色。反正顏神佑很喜歡。

沒想到事發的第三天上,姜氏取了張瑤琴要給她換上一換,姜氏與顏肅之的心情有部分重疊。這一對年輕的爹媽認爲,必須得讓閨女接觸一點正常的、奢侈的、華麗的、精緻的生活,美德什麼的先扔一邊吧,轉移一點她的注意力纔是對的。

當然,在女兒還未年之前,他們會致力於控制力度,讓顏神佑保持在“一門心思奢侈浮誇”與“把心思放到功課、爭鬥上來”中間,試圖達到一個平。等她長大了,那再愛幹啥幹啥吧。反正呢,這夫妻兩個認爲,不會把閨女坑到楚氏那般田地,那麼,就不用從小就往楚氏那個方向培養了。

用顏肅之的話來說就是:“小姑娘家家的,吃喝玩樂就好了。”

中二病癒的爹,雖不能說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在對待妻女的問題上,卻是十足地盡心盡力了起來。對妻子呢,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對女兒,那就有些肆無忌憚的好了。

姜氏一面調着琴絃,一面問顏神佑:“喜歡這張琴嗎?”這是她的嫁妝,倒不是顏肅之訂的那張琴,夫妻二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只是姜氏這裡有現成的使。

自認處於留校觀察期的小朋友點點頭:“喜歡。”她更喜歡研究這琴的鑲嵌工藝什麼的,至於彈琴,還是覺得不帶裝飾的更好一點。

姜氏道:“你好好學這些個,我還有好東西要給你呢。你乖乖的。”

顏神佑思忖着,是不是可以直言相詢,又或者可以進一步發表一點看法之類的。

然後母女倆就聽到了這個消息。

顏神佑心裡,趙氏這樣的,休掉估計是相當困難的,可能就在家裡關到死吧。也有可能因爲軟禁,讓她病死了。可萬萬沒想到,趙氏會死得這樣早,這般的……不自然。趙氏生命力之頑強,出乎顏神佑的意料,前頭還要反攻倒算呢,這沒兩天就死了?要說她是自然死亡,顏神佑是不信的。

姜氏心中一懍,暗道,三郎好狠的手!她並不知趙氏之死乃是被“公投”的,只道顏肅之找人上本,顏平之被彈劾罷官——顏平之這是將責任推往趙氏頭上了。雖則是彈劾“教女無方”,世人卻都默認,教養女兒,更多的是母親的責任。至於父親,只有在需要打擊他的時候,纔會被提及。

又想顏平之真是蠢,這般沒有擔當。難道不知道,這等責任是推不掉的,還不如認下了,就只領這一個罪名。現在逼死趙氏,又要被認做是“沒擔當”了。

心思電轉,姜氏卻已經起身了:“阿方,取素服來。”趙氏死了,作爲人家侄女,顏神佑要爲這嬸子服一年的孝。

如今姜氏母女兩個都覺得趙氏可憐,代顏平之背了老大一口黑鍋。穿孝就穿孝吧,也是心到神知了。穿好了衣裳,往三房那裡走去,看到裡面靈棚都已經紮起來了,顏靜姝姐妹三個都穿重孝,哭得十分淒厲。

柴氏、鬱氏,亦攜兒女前來。顏靜姝見了她們,眼淚都不及抹一把,撲上去就想胡抓亂撓,嘴裡還要說:“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我娘!”彼時乃是正午時分,太陽高懸衆人卻因她這淒厲的聲音生生被叫出一絲寒意來。

鬧了這麼一出,將她乳母等人嚇個半死,急撲上來抱住了:“小娘子,小娘子,可不管亂說。”

柴氏定一定神,便問:“三叔呢?”

乳母答道:“郎君傷了腿,行動不便,正在書房。”

妯娌三個齊齊皺眉,鬱氏更是說:“這般涼薄,總是夫妻一場,都不肯送她一送。”

姜氏道:“可往趙家送信兒了?”

乳母抱着還在掙扎的顏靜姝,捂着她的嘴,回答道:“他們已知了。”

柴氏看顏靜姝還要掙扎,便對姜氏、鬱氏道:“咱們上炷香便走罷,我看她們姐妹也不自在。”

另兩個巴不得這一聲兒,尤其姜氏,與趙氏結仇更深。低頭對顏神佑道:“你給三娘磕個頭,咱們回家去。”

顏神佑心肝亂跳,顏靜姝的眼神十分嚇人。她的本意,是叫顏平之罷了官兒,夫妻兩個老實窩着,少來找麻煩便好。豈知……顏平之這般狠心,她心裡委實害怕。很是擔心顏平之作困獸之鬥,做出什麼暴起傷人的事情來。她娘可是弱女子,萬一被捅一刀子,那是打不過顏平之的。

思及此,顏神佑上完香,還唸叨兩句:“冤有頭債有主,前面左轉是……呸呸,你找我三叔父就對了。”

回來還跟姜氏說:“阿孃,千萬小心三叔父,他不是好人。狗急跳牆要傷人,咱們就攔不住了,一定不能落單了。”

姜氏正擔心她會被白事上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聽她這麼一說,差點沒背過氣去。這丫頭怎麼又想得這麼深了呢?從今天開始,做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好不好?

她還得再緩過來,十分和氣地對顏神佑道:“阿孃知道了,神佑也乖乖的。好不好?”

“嗯,”顏神佑認真地點頭,還添了一句,“以後出門兒您多帶幾個人。”

姜氏覺得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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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氏的死,顏家上下傷心的少,額手稱慶的倒是有幾個。連着親戚家裡,也是感嘆兩句的多,難過的幾乎找不出來。趙氏的生母因爲身份不夠,趙忠也嫌這事兒晦氣,都沒有放她來見一回女兒。只有趙忠的長子代表全家來走了個過場。

旁人家裡,比如鬱陶家,因與顏、趙都有些關係,爲了面子,也來走一過場。除此之外,便沒什麼人了。喪事辦成這樣,也着實沒什麼面子。顏平之卻不在乎這個,眼看着喪事頗爲冷清,他心裡反倒鬆了一口氣。只盼着喪事早早地過去了,衆人好將此事忘掉。

豈知事與願違,他又大大地出了一回名。

自御史彈劾時起,顏平之便收到無數詈罵。然他在家養傷,全都聽不到。便有人覺得在外面罵得不過癮,想方設法,要當面罵他一回。驃騎府卻不太好進,想來罵人的皆被攔在門外。

巧了,他家辦喪事。一打聽,顏平之的妻子暴斃了。便有人跑到顏府來,欲借弔唁之機將顏平之罵上一罵。

來人自稱是顏平之以前的同事,聽說顏平之死了妻子,過來給他道惱。到了靈堂之後,發現顏平之根本沒在喪禮上出現,便把顏平之揪出書房,往庭院裡一扔,從出身,到能力,再到人品,沒一樣不罵的。更因這喪事,又給他添了一條罪名:逼死髮妻。

顏平之原就有傷,這一下乃是傷上加傷。罵人的罵完了,拍拍手,在衆人目瞪口呆的背景中,瀟灑地走了。臨出驃騎府,還在大門口又罵了一回。什麼沒擔當,推老婆頂缸之類都罵了出來,且說:“趙家再亂,也將女兒許與你了,你便這般薄情寡義”。

這開罵的卻是個狂生,姓章名垣,並非世家出身,卻是讀書讀得很好。他也不是什麼顏平之的同事,卻是個造假小能手,僞造了一張名帖,他就過來了。章坦生得玉樹臨風,帖子看起來也很正常,他就被放進去了。罵完了,他在仕林的聲望大漲,不久便被一位行將赴任的郡守給闢去做了主簿——這是後話了。

卻說顏平之吃他一罵,又被他一路拖來拽去,又驚又怒,又傷身,直接便病倒了。外傷府上便是有治跤打的好手,可顏平之又發了燒,煎了兩服藥也不管用,這卻須得另請高明瞭。楚氏命拿了顏啓的名刺往外求名醫來爲他醫治,好些個大夫聽着是他,都搖頭,推說正忙或者說水平不夠,皆不肯來。

總耽擱了一日夜,才尋來個大夫,與他重把了脈,開了藥。不想這燒才退,腿卻不知爲何又化膿潰爛了起來。反覆折騰半個月,顏平之也一命嗚呼了。

外間便傳說,顏平之這個沒擔當的貨,忘恩負義、不孝不悌、不仁不義,最後被正義之士活活罵死了。完全不顧顏平之沒有當場被罵死,是舊傷復發引起併發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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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手足無措,十分想不明白,顏平之怎麼就突然掛了?他總是個青年人,處在體能的最佳狀態來,藥也是好藥,醫也是良醫。就這樣死了,讓人難以接受啊!

伸手撥了兩下琴絃,聽這不成調的聲音,顏神佑有點發呆。因顏平之死了,顏神佑要穿孝,姜氏倒挺注意這個,雖心裡怨這三房每每總與人添堵。依舊將顏神佑那些個鮮亮的衣裳給收了起來,連頭繩都給她換了顏色。顏神佑又抱着她用慣了的素琴來回在撥弄着,也沒人說她。

原本姜戎要給外甥女找個武術教練來的,偏趙氏死了,家裡氣氛不對。趙氏停靈三日便出殯,哪知顏平之又病重,姜氏便暫緩了這件事情,想待家內平息之後,再給女兒開課的。

豈料顏平之也走得乾脆利落,家中又是一番擾攘。依顏啓的心思,頂好要大操大辦的,楚氏聽了,也不反對,只說:“須稟與阿家知道,不然這過年了,見不着三郎,她怕要問。”

顏老孃是恨不得顏平之這個“污點”沒人提的,她眼裡兒子的名聲纔是最重要的。一聽顏啓又是大操大辦,居然引用出句十分經典的話來:“從來卑不動尊,我在這裡,且要死了,你與他大操大辦,是嫌我死得晚嗎?”

親孃的話,顏啓還是聽的,不得已,亦減作三日,三日後,顏平之也匆匆下葬。楚氏作主,使他與趙氏埋作一處。趙忠還特意來感謝楚氏,說她是個好人。楚氏眉毛也不曾動一下,只說:“我不過依禮而行,她只要是三郎的媳婦,自然要葬在一處。”

趙忠原來就跟楚氏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兩人是互相不待見的。說完了客套話,再沒別的好說了,楚氏是懶得找話題。趙忠卻是十分尷尬了,哼唧了兩聲,丟下一句:“我去看顏老哥。”便出去了。

他也不曾去見顏啓,卻徑自回家去了。

楚氏聽了這彙報,微笑而已。

因有顏老孃發話,冷清的便只有三房一處,旁的地方還依舊要過年。柴氏妯娌們卻都謹慎,依舊將小家庭裡大人孩子收拾得十分素淨。總不願意被人挑了理數。尤其姜氏,十分注意給顏肅之日常穿的衣裳也都除了彩繡。

因要過年,姜氏便十分忙碌。顏肅之原先不做官,也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交際應酬。往年過年姜氏也就是收收賬、盤盤點,將嫁妝的出息攏一攏,再就是跟親戚們走禮而已。今年要應酬的就多了,顏肅之原來的老師、同學,現在同事、上司。樣樣都要打點得周到妥貼了纔好。

做這些個事情的時候,姜氏卻十分有分寸了,比如處理家務,這是無論如何都要學的,就帶着女兒。如果是外出應酬,她卻要看地方。爲防遇到如尚小娘子那種以家世爲榮,嘲諷寒門的,姜氏若遇到這些場合,都是自己去,將女兒放到家裡,給她許多玩具來玩。

除卻書法之類的基礎課,卻不額外給她佈置作業了。

顏神佑寫功課倒是快,做完了功課就在那兒發呆,又猛然坐了起來:顏啓不會發瘋吧?

這樣的推測也是很有依據的,以顏啓一慣對三房的偏愛,顏平之這麼掛了,他能不暴躁嗎?

姜氏與顏肅之應酬完回家,一看她在那兒拗個思想者的造型,雙雙覺得頭疼。

顏肅之上來把她一把撈起,往肩膀上一放:“想什麼呢?”

顏神佑連忙伸手抱着他的頭:“呃?嚇忘了。”

姜氏一旁道:“你把她放下來,那麼高。”

顏肅之十分聽話,有點慌亂地把顏神佑給放到了地上。顏神佑一直沒等到處分,表現得相當乖巧:“我沒事兒。阿孃,我功課寫完了。”

說話的時候,一家三口都沒坐着,顏神佑的個頭最矮,她得仰起頭來才能看到父母的臉。然後她就神奇地發現,她爹的臉,有那麼一點點地紅。她孃的臉,很是迴避,迴避得都低下頭來了,正好跟她眼對眼。

顏神佑:

姜氏被女兒這眼神一瞅,越發不好意思了,捏着她的肩膀:“你的功課呢?我來看看。”

顏肅之有些手足無措,雖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的教程裡沒有教過追老婆。跟花娘一起嬉鬧倒是有過,可那怎麼看也不能照搬過來對付老婆——太不尊重了。他腦筋轉得倒是快,眼瞅老婆孩子要走沒影了,趕緊追了上去:“你也累啦,我來看她的功課好了。”

他的水平比姜氏還要高那麼一點點,就這麼涎皮賴臉硬擠了過來。姜氏把閨女放中間兒,隔着顏肅之。顏神佑右邊是爹、左邊是娘,這麼新奇的體驗,讓她只想偷偷地笑。然後她也真的笑了,伸手掩住了嘴巴。弄得姜氏不得不惱火地瞪了顏肅之一眼。

顏肅之反而放心了。

會惱就好啊,總比家裡那一對老的似的強,楚氏都不當顏啓是一回事兒了。

顏肅之指出顏神佑有幾筆寫得不到位的地方,又教了她一點寫字的技巧,顏神佑認真聽了,一一地記了下來。她跟顏肅之是不親,不過並不妨礙禮貌相處。她的走這底兒總是寫得不夠飄逸,有顏肅之指點,還真有了不小的改善。於是她特別誠懇地對顏肅之笑着說:“謝阿爹。”

顏肅之看着閨女的笑臉,真是感慨萬千,自己之前真是不夠稱職。伸手就摸了閨女小腦袋:“不用謝。”再悄悄看一眼老婆,覺得她的臉色似乎也好了不少。

顏肅之看着妻女,就想起一件事兒來了:還缺個兒子。不然老婆日後就沒個依靠,閨女出嫁了就少了親兄弟撐腰。可是要睡……他又不好意思了起來。手悄悄地從女兒的頭頂滑到後背,又悄悄地往老婆那裡挪,繞過女兒的後背摸了老婆的小嫩手一把。

姜氏一驚,臉上一紅,又不能甩手走開。顏肅之越看她那又羞又氣的樣子,越覺得好看。等姜氏看過來的時候,他又別過頭去了。姜氏恨恨地一皺鼻子,轉過頭來看閨女。顏神佑已經收拾了筆墨,準備提問了。

雖然在留校期間,不過她覺得自己發現了的問題,必須得提醒一下父母。顏啓不是顏平之,顏平之是個慫貨,顏啓卻是個橫貨,還是個沒什麼顧忌的橫貨。於是她又堆起笑來,憋着嗓用自認爲很甜美的聲音問:“阿爹,那個,叔父去了,阿公……會不會特別難過?”

顏肅之被噎住了,顧不上勾搭媳婦兒,很嚴肅地跟姜氏對望了一眼。姜氏也顧不上跟顏肅之計較了,扳了顏神佑的腦袋正對着自己:“你又胡思亂想了!”

顏神佑囁嚅着道:“我怕阿公傷心過度發狂了。”

姜氏對“養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兒”這樣高難度的課題,有一點點絕望了。

顏肅之伸手託着女兒的脖子,倒是認真地解釋了一句:“他捨不得。”

顏神佑一轉脖子,對上了顏肅之的眼睛:“哈?”

顏肅之左手託着女兒的脖子,右手摸摸她的腦門兒:“小孩子家,不要想太多,你阿公,已經被磨得沒有心氣兒啦。”他調整得很快,既然養個蠢萌的計劃泡湯了,那就不要硬來了。有過中二經歷的人知道,孩子認準了某個方向的時候,就不要硬掰了,要曲線救國。他好像有一點明白這些年長輩們的態度了。

顏神佑想了一想,將腦袋放正了:“嗯。那我玩兒去啦……行不行?”最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透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意思來了。姜氏嘆了一口氣:“去罷。”

顏神佑量了一下局勢,爬起來之後就特別歡快地對顏肅之道:“阿爹,來呀,一起來玩。”

顏肅之:……算老子欠了你了。放下“拐老婆談戀愛”的工作,認命地陪小惡魔去打架。

是的,就是打架。顏神佑想學擊劍,姜戎給找的師傅不方便現在就過來。顏肅之只得抽空親自來教她,希望她能分分心。

於是,父女兩個綁得像擦地板的一休,各執木劍,那庭院裡噼哩啪啦地互毆。顏神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還十分狡猾地逮着顏肅之的下盤猛毆。無奈武力值根本不是一個次元的,顏肅之擡擡手,分分鐘就給她擋回去了。

還要十分嚴肅地說:“你這樣十分不好,好弄小巧,你單往我膝上、腳踝上打,是也不是?你光看着我這兩處了,卻沒看到你自己,你自己下盤不穩便動得不快,膂力不足,擊打便無力、出手也不快,我便能擋下……”

“=囗=!”中二病居然這樣有水平?

顏肅之還很認真地引申出:“凡事當厚積才能薄發。”這樣深刻的道理來。越發堅定了顏神佑要攛掇着家長“高築牆、廣積糧”,“備戰備荒”的意志了。

姜氏看着父女倆一處說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教得再好,女兒也只顯出“懂事”來。有了顏肅之,似乎女兒更快活了。左手覆上了右手,右手上似乎還留着那個輕薄的混蛋掌心的溫度。姜氏的心,有點亂。

作者有話要說:先婚後愛……捂臉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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