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
當凱瑟琳將手從聖典上移開時，妮亞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我還是無法感受到兩者之間的聯繫。”
而面對妮亞的說話，李林則是沉默片刻，隨後望向凱瑟琳，她的身上明明白白閃爍着的是守序陣營的光芒，與之前那些武器精靈顯然是大不一樣。不過讓李林驚訝的是，即便如此，凱瑟琳也可以使用這聖典上的大部分法術，幾乎和武器精靈沒什麼區別的樣子。
而且，在剛纔凱瑟琳施放神術的時候，李林和妮亞都看的很清楚，凱瑟琳身上的陣營光芒並沒有因她所施放的神術陣營而改變。
實在很奇怪。
雖然把神明召集起來共同商議也不錯，不過李林可不打算這麼幹，這種秘密，還是隻有自己知道的纔好。更何況，萬一被神明知道了這件事，李林想也能想到他們對此的重視程度。如果一個神使可以無論陣營隨意施放其他神明的神術，那麼這就簡直太糟糕了。
“今天就到此爲止吧。”
李林點點頭，然後望向凱瑟琳。
“你那邊的時間來得及麼？”
“沒有問題，主人。”
凱瑟琳表現的很平靜，畢竟她作爲神使，同樣擁有着神秘的力量，在被李林再一次改造，成爲了魔天使長之後，凱瑟琳就擁有了不亞於加百列的力量，早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在城堡內佈下了棋子，只要加百列有事找她，那麼她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到。而到目前爲止，顯然那位大天使長還在忙於安撫暴動的人羣，沒有時間和精力注意自己這邊的事態。
“那麼今天就到這裡，接下來的明天再說。”
李林收起了思緒，他望了一眼妮亞，發現她似乎有些出神。
“妮亞？”
“我知道了，李林，那麼凱瑟琳小姐，請跟我來。”
在李林的聲音發出之後，妮亞才猛然一驚，她急忙擡起頭來，隨後便恢復成了平日的樣子，不過，凱瑟琳卻並沒有象昨天一樣跟隨妮亞離開，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身邊的武器精靈，隨後將目光定格在了李林身上，隨後，凱瑟琳露出了一絲微笑。
“主人，凱瑟琳有個不請之情……”
“嗯？”
聽到這裡，李林愣了一愣，他自然知道凱瑟琳在想什麼，不過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提出這種要求……算了，當作散散心也好，自己勞累了這麼多天，也是時候放鬆一下。所以他沒有再多想就點了點頭，同意了凱瑟琳的要求。
“我知道了，你留下來吧。”
“那麼，我先去處理事務了。”
妮亞的聲音微微有了一絲變化，不過李林並沒有發覺，因爲她的表情和平日一樣溫和，根本沒有任何改變。而看着妮亞走出門去，凱瑟琳這才露出了充滿誘惑與魅力的微笑，來到了李林的身邊。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注視着眼前的這位聖女公主，李林笑着開口說道。
“這是當然的，主人。”
凱瑟琳隨手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任憑自己潔白美麗的身軀徹底暴露在眼前的男人眼中，她的面色帶着一絲潮紅，夾雜着期待與興奮的表情伸手捧住了李林的“存在”，彷彿品嚐着最鮮美的食物一般，將其放入了口中。她象是許久沒有吃到棒棒糖的孩童般，小心而貪婪着享受着，柔軟的舌頭不斷反覆的纏繞，舔食，感受着上面火熱的氣息，凱瑟琳發現自己身體內彷彿也燃燒了起來。
沉寂的房間內，只有含混不清的聲音在迴盪，粉色，曖昧的氣氛逐漸蔓延到了整個房間內，而李林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最終，他悶哼一聲，隨後雙手緊緊的壓住了凱瑟琳的頭。而即便遭遇到這樣粗暴的對待，凱瑟琳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相反，感受到李林感情的她急忙閉上眼睛，開始用力吞嚥那射入了自己口中的溫暖牛奶。
直到片刻之後，李林才鬆開了他的手，而這時凱瑟琳才慢慢的離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的殘留，隨後微笑着站起身來，雙手扶着牆壁，背對李林，將少女最隱秘的禁地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這個男人的眼中，感受到了李林的視線，凱瑟琳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到到達了頂點，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
“請您任意享用吧，主人。”
她的聲音顫抖，激動中夾雜着喜悅。
“無論您要用哪裡，都可以……”
面對這樣的邀請，李林自然不會拒絕。
當凱瑟琳從李林的書房中走出來時，已經是月色高懸。
今天的主人似乎異常的狂暴。
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凱瑟琳沉默不語的思索着。在她的記憶中，李林這樣的舉動似乎非常少見，即便是在奪去自己初次的那天，也沒有遇到過這麼狂暴的舉動。雖然在之後很多次李林也是將凱瑟琳弄個半死不活，但是那都是憑藉自己的手法和技巧，以及法術的作用。象這樣單純瘋狂的舉動，可是不多見的。要知道凱瑟琳可是與李林有了不下數十次的肉體關係，想要從對方的技巧，手法感覺到心態的變化實在是輕而易舉。
雖然在中間凱瑟琳就發現到了不對，但是李林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注視着凱瑟琳的眼神就明白無誤的透露出“我知道你知道，但是我不想讓你知道這是爲什麼”的信息，於是凱瑟琳也只能夠將內心的疑惑放在一邊，開始專心致志的享受着沖刷自己身體的快感。
不過話說回來，稍微野蠻一些似乎感覺也不錯……
將思緒收回的同時，凱瑟琳已經離開了高塔，不過，她並沒有和平時一樣轉向走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向右一轉，走向了空中的花園。
那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座由浮空橋與走廊相連接的精緻花園，在月光的照耀下，小小的花園內草叢正在隨風搖晃，星星點點的白花點綴其中，而在中間的亭中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個單薄的人影。
“妮亞小姐，你好。”
凱瑟琳走進亭內，衝那個人影微微鞠了一躬。
“凱瑟琳小姐……”
妮亞轉過頭來，帶着溫和的微笑望向了眼前的少女，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陰影，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李林終於放你出來了？要不要喝杯茶？”
“多謝您的好意。”
而對於妮亞的邀請，凱瑟琳也沒有推辭，她就那樣坐在了妮亞的身邊，沉默不語。
而妮亞在爲凱瑟琳倒了一杯茶之後，同樣陷入了沉默，兩人就這樣安靜的注視着眼前美麗的夜色，沒有任何人說話。最終，還是妮亞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凱瑟琳小姐，與男人結合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與男性結合的感覺嗎？”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妮亞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凱瑟琳完全不感到驚訝，似乎她早就知道會是如此一般。
“如果要我說的話……一開始會很緊張，而後則會很放縱……那是一種很難描述的原始迴歸，就我個人的親身體驗來說，只要主人進入我的身體，那麼我的理智很快就會飛走，只剩下了本能的慾望，雖然這樣說出來很不好意思，但是，那是一種讓人心醉神迷的，無法自拔的感覺。”
“你不會害怕嗎？”
聽到這裡，妮亞微微皺起了眉頭。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這種感覺，但是，沉迷於本能，拋棄理智的瘋狂，難道不會感覺到很危險嗎？”
凱瑟琳並不知道爲什麼妮亞會找自己來談論這個問題，當然，她並不清楚，在千年的等待之後，即便是武器精靈，內心的心理活動也同樣會產生變化。妮亞當然不可能討厭李林，但是，她卻在顧慮另外一個方面的問題。雖然她曾經和安潔拉討論過，等到適當的時機自己也會做出主動的進攻。但是在實地觀察了幾次兩人之間的結合之後，妮亞反而猶豫了。
她不是不懂男女之間的問題，作爲擁有萬物知識的悠久書庫，妮亞自然收集有關於這些方面的記錄，甚至是一些早已經失傳的技巧也在其中。雖然內裡也記載了不少使用者的心得體會，不過作爲悠久書庫的妮亞，自然不會僅僅只是紙上談兵的略過就相信其中的記載。所以，她原本打算通過觀察小傢伙和李林之間的關係，來得到自己的答案。
不過，不知道是小傢伙向來如此，還是她故意想要在妮亞面前表現，在妮亞觀察的過程中，她總是表現的異常狂野，彷彿完全沒有了理智一般。這反而嚇倒了妮亞，她和凱瑟琳一樣，都是堅定的理性派，如果說，男女間這種事會讓女人變的喪失理智的話，那麼自己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不過安潔拉畢竟沒有普遍意義上的參考價值，而與她相處的日子裡妮亞也明白小傢伙的思考方式異於常人，拿她當成普遍參考纔是笨蛋之舉。
而就在這時，凱瑟琳出現了。
雖然兩人的性格不同，但是妮亞經過仔細的觀察，卻發現凱瑟琳與自己一樣是理智派，所以，她便改換了觀察對象，試圖從凱瑟琳的身上來觀察出一些什麼。
雖然在李林和安潔拉調教凱瑟琳的那段日子裡，妮亞並不在側，不過她也是從小傢伙的口中斷斷續續的瞭解到了些情況。當然，在小傢伙宣佈調教完成之後，妮亞也是在等待，看這位聖女公主殿下會不會因此而變成瘋狂，失去理智的傀儡。
不過顯然並非如此。
在妮亞看來，平日裡的凱瑟琳除了立場轉換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的心智依舊堅定，她的理智也沒有消失，那聰明的頭腦似乎也同樣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害。於是，妮亞很自然的又一次心動了起來，不過她還是擔心，這其中有可能出現的問題以及……或許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人類的話，那麼很有可能被衝動的感情所驅使，而做出一些出乎意料大膽的行爲，但是妮亞是武器，對於她來說，衝動的感情，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而被這種感情所驅使所出不明智的行爲，更是一種錯誤。
凱瑟琳自然是不知道妮亞的心理變化的，不過同爲女人，她自然從妮亞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點對於自己的在意和注視，而在被安潔拉調教過之後，凱瑟琳也是將其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技巧“發揚光大”，在她的手下，已經有不少牧師和神官都已經經過了凱瑟琳的調教，成爲了她最忠實的奴隸。所以，凱瑟琳在察言觀色方面的水平，自然也是越來越高了。
當然，凱瑟琳不可能大膽到去把七戒靈使調教出來，畢竟連安潔拉都不敢做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會動手，不過，在有些方面，凱瑟琳並不介意多進一步。
如果安潔拉在這裡，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而現在，當她聽到了妮亞的詢問之後，凱瑟琳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
“……的確很危險。”
她沉默片刻，隨後開口回答了妮亞的問題。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妮亞小姐，的確，我承認放棄理智的束縛，任憑本能的操縱是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一旦陷入其中，那麼就會不能自拔。不過，我可以坦白的承認，這很刺激，而老實說，正是因爲這種危險的刺激……也同樣會給我帶來非常愉悅的感覺。”
妮亞聽着凱瑟琳的說話，微皺了下眉頭，她迅速的把凱瑟琳的話和自己內裡所積存的資料進行了對比，隨後很快就發現了矛盾。
“但是，你卻選擇一直沉淪下去？這樣？我並不認爲這是明智的選擇。”
“這個……”
面對妮亞的詢問，凱瑟琳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她微紅了下臉。
“安潔拉小姐在曾經……教導我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她說只有白天是淑女，晚上是蕩婦的女人，纔算是真正完美的女性。老實說，這句話實在有些……不過，我還是認爲它有些道理的。的確，我可以理智的思考，作出正確的選擇和決定，但是，我畢竟是人類，我會積累壓力。而如果這種壓力無處發泄的話，我想最終我就會被徹底壓跨。我是這樣認爲的，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那自己不願意面對的黑暗，因爲那黑暗會引誘他們，品嚐着甜美的快感。但是，安潔拉小姐卻教導我們，不要去逃避黑暗，也不要去反抗和順從，那是屬於我們本身的東西，是屬於我們可以控制的東西。光明是我們內心的一部分，黑暗也是同樣。我們可以將它釋放，也可以將它關閉。的確，我承認我在國民們面前所展現的我，與在主人面前所展現的是完全不同的面貌。在國民們的面前，我表現的聖潔，完美。而在主人的面前，我並不介意表現的象蕩婦般的貪婪和渴望，因爲這同樣都是組成我……凱瑟琳靈魂的一部分，而且，我們可以選擇，將這些靈魂中的某一面，展現給其他人，還是隻展現給限定的人。我個人認爲，這是非常有難度的挑戰，但是，卻也很有意義。而且……”
說道這裡，凱瑟琳停頓了一下。
“而且？”
妮亞的手指微微的在杯邊停頓了下，隨後繼續滑了開去。
“而且，正因爲我完全的信任主人，我纔可以表現出自己這樣的一面，您的顧慮的確沒有錯，妮亞小姐，當本能壓過理智時，我會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漸漸的吞噬，彷彿那個理智的我將會永遠離開這幅軀體，只留下那個瘋狂的，如同野獸般只懂的發情的我纔會留在這裡。但是，我相信，主人會拉住我的這一面，即便我的理智真的飛離了身體，那麼主人也會給它套上枷鎖，重新拴回來。我信任主人，直到我的生命完結爲止。”
說道這裡，凱瑟琳聽了一下，望向了妮亞。
“雖然這樣說有些無禮，但是您也是一樣吧，妮亞小姐。”
這是當然的。
雖然妮亞沒有說，但是她所露出的微笑卻已經承認了這一點。的確，她信任李林，這一點毫無疑問，那麼，她究竟是在害怕什麼？畏懼什麼呢？李林會拒絕自己嗎？還是那不可知的未來會拒絕自己呢？妮亞並沒有再想下去，因爲剛纔凱瑟琳的說話帶給了她非常多的觸動，她還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才行。
“夜深了。”
凱瑟琳沒有再多什麼，她只是來爲妮亞解答她的問題，以身份而言，她不便於主動爲妮亞提出什麼建議。
“我該回房休息了，希望明天我們的研究能夠順利進行……妮亞小姐，晚安。”
“祝你有個好夢，凱瑟琳小姐。”
妮亞露出了和往日一樣溫和的微笑，而那其中，有什麼曾經困擾她的東西，正在漸漸消失……